武林五雄,收去他们在各地的所有产业。将武斗实力,全部移至五阳河西岸。又以重金约来九山十八寨数以万计的亡命之徒,准备与魔神英雄会放手一博。看似平静的五阳河西,却是刀光隐隐,杀气暗伏。
站在东岸高坡上的冷残缺,举目望向河西。心中默道:“登岸后,过离魂谷,经冷枫堡,破赤血城,才能到达五雄盘踞的腹地踞虎庄。全程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次大战不知要有多少壮士尸陈沙场,多少忠魂埋骨他乡啊!”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声。
冷残缺向身后垂手而立的一行人望去,离他最近的是萧黛和两个带着镔铁面具武士打扮的人这两人是被蒙恬和王贲附身的两具尸体,他们不能像冷残缺一样,作到魂魄与尸体完全的融合。所以为了掩饰开始退变的尸体他们必须掩面。再向后是负手而立的四君子。四君子的身后便是对魔神英雄会忠心耿耿的天魔八将。八将排名依次为,魔将剑玲子,骁将绝斧客,儒将阴阳扇,勇将雷霆震,猛将离弦箭,悍将血三郎,福将屠不归,女将程之信。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一直沿用着先人的名号,以示对魔神英雄会的忠心不二。八将之后便是新任的铁血旗旗主三眼神雕葛飞,雄风旗旗主血海蛟龙郑宇以及他们手下的十六名护旗使。冷残缺心中默默道:“这些江湖豪客,能有多少人凯旋而归啊!但愿苍天有眼,不要那么早就将他们收入怀中!”想到这冷残缺的眼中生起了一片黯然。萧黛轻声道:“冷大哥,你有心事吗?”冷残缺知道自己失态,大声道:“魔神麾下,听令!”众人急忙躬身:“今年隆冬,我要和各位一起,暖酒赏雪,哪一个也不准缺席!”
众人一愣,立刻明白了冷残缺的意思,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意。他们身为武士,深知“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的道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他们更清楚身为主将的冷残缺对他们的这种关爱,不是在示恩而是一种真情的流露。这真挚的感情在每个人的心中流淌。
毒魔笑道:“会首放心,他们谁敢先死,我老白就效法古人掘墓鞭尸!”听到老白的调侃,众人无不仰天大笑,笑声如歌,豪迈绵长。
笑声中冷残缺大步走向了营帐,萧黛怀着什么心事,木立在原地。直到儒将阴阳扇向她招呼才疾步追了上去。她拉了拉儒将阴阳扇的衣角,低声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我怕他会心有挂碍,那他在大战时就——。”
阴阳扇摇头笑道:“风过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是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会首在大事临头之即,不会退缩。事了之后,亦会抚衣而去,再度浪迹江湖,人言他冷血无情,实际上他是个热血男儿,他今天这样说,是一种真情流露,等到他纵横沙场的时候,你恐怕就找不到现在的他了。”
萧黛默默的点头,或许她真的不了解冷残缺这样的武士吧!
翌日,魔神英雄会三万儿郎在河东严阵以待,秋风中,他们全黑色的衣衫,他们背上宽背砍刀和纯钢短标枪上的红缨,如海浪般涌动。秋风虽疾,却吹不散他们的煞气。沾染了他们气息的秋风却变得更加沙哑!
冷残缺身边的蒙恬道:“主公,河面太宽我的船只不足。还要用来搭设浮桥,只能让一部分兄弟先强攻过去占据河滩,以便我军大队人马登岸!”
冷残缺邹眉道:“对面河滩空空如也,河滩后的树林里却人影传动,必有埋伏。河滩距离树林有几十丈的距离。若我军以少数人登岸,就会完全暴露在对方的弓箭之下,岂不是成了人家的活靶子?况且那树林又不在我军弓箭射程之内,我们无法掩护登岸的兄弟!”
蒙恬道:“大军想要渡河,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好在,树林的面积不大。可令登岸的弟兄,携带桐油将树林焚毁。”
冷残缺点点头,命令道:“猛将离弦箭,带领你麾下弟子,抢渡五阳河!”
离弦箭率其两位副手断魂刀于哲,追命枪武威得令而去。于哲率先登船,向离弦箭抱拳道:“大哥,我去了!”离弦箭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喊道:“擂鼓助威!”二十面人皮鼓同时响起,三十艘快船载着两百多名儿郎,向河对岸箭射而去。
船头方一抵岸,两百名儿郎已在呐喊声中,冲向树林。树林内的强弓硬弩,如漫天飞蝗,直扑而来。弓弦的震动,人群的惨叫,兵器落地时的碰撞,交杂在一起。箭尖上的寒光,飞溅的鲜血,血中长刀上的余辉,融会在一处。先头登岸的儿郎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他们身后的勇士,踏着他们的鲜血继续向前冲去。接着又倒在同伴的身边。最后,只剩下将刀舞做一团白光护住周身的于哲还在慢慢的前进。树林中传出一声大喝:“集中箭支,射白光的中心!”,话音方落一蓬厉箭,如被人扎做一捆,齐向白光飞去。于哲虽奋力将箭震开,正在他后力不续之即,第二蓬箭接踵而至。数十支厉箭,立时全部钉在了于哲的上身,于哲长刀落地,仰面跌倒。树林冲出五十几人,手提短刀。为首之人上前几步将于哲人头割下,高举在手中。其余人等手中短刀,也分别割向了尚未断气的魔神勇士的喉管。河滩躺满了黑衣尸体,他们的鲜血顺着河滩,流入水中将河水染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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