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后,冷残缺将阵中讲了一边,直听得众人冷汗直流。冷残缺说罢,从怀中拿出那分成两半铜人铁马!众人互相传看,咋咋称奇。
阴阳扇躬身向绿绮道:“既然姑娘懂得破阵之法,便烦劳姑娘赐教一二?”
绿绮见阴阳扇如此客气,众人又无不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拿翘道:“哎呀!本来呢!我还记得,可是刚才救冷小鬼,费了我好大力气,我的脑子现在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得先吃点东西补补脑子,再休息一下!才能想起来哦!”众人见她非但不说破阵之法,还把万人之上的会首叫做小鬼,不由得面面相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冷残缺也是一脸尴尬哭笑不得。
半晌,程之信站起身恭敬道:“军中没什么精致的点心,待我吩咐厨房为姑娘杀几匹战马,做些马脑汤,给姑娘进补!”绿绮听见马脑汤三个字,几欲做呕。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毒魔打趣道:“马脑怎么能给人进补啊!等我出去找几个活人,掀开天灵盖给姑娘端几碗热乎的……”没等她说完,绿绮已经吓得哇哇大叫,抓着冷残缺的手嚷道:“你这都是什么属下啊!你代我处罚他!”
冷残缺无奈道:“白长老也是一翻好意啊!”
绿绮叫道:“什么好意,分明是在害人嘛!我不管,我就要你罚他!”
冷残缺也觉得,绿绮闹得过分,向战魔直打眼色。早生了一肚子闷气的战魔,上前几步掐着绿绮的脖子,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战魔左腿高抬,一按绿绮的粉颈将她按在腿上。扬起扑扇大的右手。在绿绮翘起的粉臀上“啪!啪!啪!啪!”像教训小孩一样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屁股。
帐内众人全看直了眼,冷残缺本是想让战魔吓唬一下绿绮。没想到战魔会打她的屁股,现在却有不好阻止,只能看下去。
绿绮被打得疼痛不已,爬在战魔腿上哇哇大哭。心里又羞又气,张口向战魔的腿上要去。战魔“哎呦”一声手上又加大力气,直打得绿绮开口求饶,方才住手将她放下。绿绮站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一般。战魔大吼一声:“不许哭!”绿绮果然吓得憋住了哭声,擦着眼泪不停的抽噎。战魔大声道:“以后你还敢不敢叫我们会首小鬼!”绿绮抽噎着摇了摇头,战魔这才消了气,大步回座。冷残缺见绿绮哭的可怜,柔声安慰了半晌,才吩咐程之信和萧黛陪绿绮回帐休息,破阵之事明日在议。
程之信和萧黛扶着绿绮走后,帐内众人终于再憋不住,一起大笑了起来。这是多天来,他们第一次开怀大笑。绿绮到来为这死气沉沉的军营带来笑声,也为血腥的战场添上了一点人性。
第二天,众人在大帐中坐定。绿在帐外看见战魔如金刚般端坐在冷残缺身侧,吓得不敢进帐。程之信在一旁安慰了半晌,他才躲在程之信的身后,跟着她走入大帐。战魔也觉得自己昨天吓坏了这小丫头,不好意思的向她笑笑。他这一笑不打紧,险些吓哭了绿绮。
冷残缺好生安慰半晌,绿绮才壮着胆子说道:“丘陵处的阵法,叫做五行绝阵。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列。环环相扣,阵阵相接。冷小——冷大哥,昨天进入的是金,火,土三阵。若想破阵只需要打破其中的一环,其余四阵也就跟着不攻自破。”
冷残缺问道:“那么需要打破那一环呢!又如何打破呢?”
绿绮道:“五阵之中,水火两阵阵最强但也最弱!要破阵就得从水阵入手,那水阵只要人进入便会自动出现洪流巨浪,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会被洪流吞噬。但土可克水,只要由正东的方位入阵,用土坝使洪水改流,冲入火阵将火阵熄灭,便可破去火阵,火灭则土不生,土灭则金不生,金灭则水不生,水灭则木不生,这样五行绝阵自然就全破了!”
冷残缺邹眉道:“诚如姑娘所言,我们将然后才能筑起一条土坝,令洪水改流呢!”
绿绮在怀中取出六个小不包,说道:“用这里的东西就可以了!”
冷残缺不解道:“这布包内是什么啊?”
绿绮道:“是我临下山时师父交给我的,说我有一天能用得到。这里是上古时鲧治理黄河时,用来堵塞河水的壤土。只要将他散在地面就可以变成一座土山!”
毒魔惊奇道:“这一小包东西会有那么神奇吗!”
绿绮生气道:“不信我可以试给你看!”说着将一包壤土,倒在了地上。地面上轰的一声冒出了一座土山。土山将大帐整个淹没,众人皆被埋在了黄土之中。好在众人功夫了得,不多时便从黄土中钻出。最后出来的时拉着绿绮的冷残缺,绿绮看见一脸寒霜的战魔,吓得哇哇大叫着跑会了营帐。
冷残缺弹尽身上的黄土,回头向土山望去,只见那土山高约五丈,方圆尽十丈的范围内皆被土山占据。冷残缺心中大喜。当即命令魔神儿郎整军待命,自己带着五包壤土,飞骑向五行绝阵的正东方奔去。
冷残缺自东方的两土丘中间闯入阵中。奇阵受冷残缺气息的牵动,立刻洪水暴涨。一个巨浪向冷残缺打来,冷残缺飞身离骑,他的马匹在嘶叫中被卷入了洪水。又一巨浪接踵而来,冷残缺脚踏浪尖,飞出几丈手中壤土也同时撒下。洪水中立刻升起了一条土坝,洪水转流,直向正南的火阵中奔去。水火相接,火阵中一阵“兹兹”声响,滚滚蒸汽向天空中飘去。“火阵破了。”冷残缺心中大喜,仰天一声长啸。魔神儿郎听见冷残缺的信号,一起欢呼,欢呼声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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