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大师抓挠了一下头皮,慢慢悠悠地说:“我自己没这能耐销毁和无害化处理坛子里的东西,还得委托高人帮忙,五万块是最低报价。”
“有没其它办法?”武天沮丧地问。
“没有。”刑大师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决。
“把坛子埋到土里行不?我会找个风水宝地,比如郊外的森林公园和水库旁边有很多树的地方。”武天说。
“没用,如果你那样做了,坛子里的东西多半会生气,然后缠着你,给你带来更多麻烦。”刑大师说。
“被粘上了无法摆脱?”乐平问。
“嗯,就是这样,如果你硬要摆脱,那么很可能就命不久矣。”刑大师说。
“你TMD害我。”武天气愤地说。
“咦,我用超低特价把可以转运的好东西出售给你,怎么说我害你呢?太不讲道理了。”刑大师说。
“自从买了这只坛子以后,我周围老是发生怪事,昨天宿舍里还很奇怪的死了人,你必须对此负责。”武天气愤地说。
“除非你认真的想要用这东西帮忙弄死谁,否则的话它不可能乱干,当然有这东西在身边,偶尔会有小小的不适应也属正常,但我可以保证,周围死了人肯定与它无关。你仔细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我,咱们坐下来慢慢商量讨论,弄清楚真相。”刑大师说。
武天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关于超市里的亡魂,还有脚不沾地飘浮在空中的奇异厨师,宿舍里诡异死掉的小张和坛子表面流血的事全都说了,乐平在旁边偶尔补充一句。
刑大师专门听讲,不时点头,末了仰起瘦脸,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的超市里肯定另有邪派高手,这些事全是那家伙所为。”
鬼怕恶人
刑大师拿出一只放大镜,配合上一只小电筒,仔细观看武天所购坛子的表面。
“发现什么问题没?”武天说。
“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情况说明你养的鬼受到创伤,想来是遇上了某个高人,所以吃了亏。”刑大师说,“你还没告诉我,用这东西去对付谁了。”
武天不再隐瞒,小声说自己打算用坛子去修理坏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胖经理。
“啊,我明白了。”刑大师咧嘴一笑,弄得满脸都是密集的皱纹。
“难道那个胖经理就是所谓的邪派高手?”乐平问。
“俗世当中哪有这么多高人,想来只有一种原因。”刑大师若有所思,“你们想必听说过鬼怕恶人——这句话,就是说某个人如果坏到一定的境界,就连鬼神都对其敬而远之,无法招惹,想来那个胖经理就是此类情况。”
听到这里,武天对坛子里的东西产生了一些愧疚,觉得它为了替自己做事而受到伤害,于是伸手轻轻拍了陶瓷表面几下以示安抚。
“这只坛子里的东西与宿舍和超市内发生的怪事有没有关系?”他问。
“没有什么,至多就是让气温降低一些,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寒意,或者偶尔看到点不应该见的东西,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能够当作商品出售的鬼全都受过专业人士调教和训练,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干坏事或者杀人。”刑大师的语气显得还算自信。
武天愕然愣住,难道连鬼都惹不起那个胖经理?这算什么事?
“回去之后我另找一间宿舍住,因为不敢跟你呆在一起。”乐平小声对他说。
“好吧,在真正摆脱这东西之前,我会单独住,不连累任何人。”武天低下头。
“其实养鬼这种事对于前途是很有好处的,据我所知,靠这玩艺儿帮忙发家致富的人多了去,只是出于商业道德我不能向你公布客户名单,可以这样说,几乎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一只鬼或者一群鬼,普罗大众只看到人家风光的一面,却不知道暗地里发生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想一想,其实买走这只坛子之后,你的运气已经大为改变,首先经理不再赶你走,还通过打牌赌博赢了不少钱,一千来块的投资这么快就收回了,天底下哪里还有这样迅速的回报,我看以后你也不必在超市里上班了,每天去赌场赢个几千块,一年下来就富了,到时候如果你想处理这只坛子的话再来找我好啦。”刑大师说。
阴气太重
武天半信半疑,忍不住问,为什么刑大师没能把自己的日子弄得像样一些,体面一点。
“我觉得眼下这样过得挺好啊,没有什么问题嘛。你可以看看前些年的我,跟现在没有什么不同。”刑大师打开抽屉,拿出几本影集。
武天接过来,与乐平一起仔细看。
照片里的刑大师居然是本省等级最高的大学的毕业生,这事有些出乎预料,原以为这所学校里出来的人有背景的会去吃皇粮捧金饭碗,没背景的也可以做正式编制内的掏粪工或者勤杂工,再不济也可以到私企里混个白领的职位,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做灵异生意的,印象中这种事应该是江湖中人做的,比如乡下的小脚老太太或者生就仙风道骨形象的老头,要不就是打扮成和尚和道士的骗子。
前些年的刑大师并不算很瘦,比起现在至少体重多出十公斤以上,头发有些长,看上去像是普普通通的年青人,不怎么引人注目,衣服旧一些,显然经济状况不好,但是脸色很正常,每张照片里的笑容都很灿烂,多少有些青春飞扬的味道,与现在的苍白和灰暗面容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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