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睡得很沉,两人这么动他都没把他弄醒。他嘴里传出轻微的喘息声,像个睡梦中的王子。此时已是深夜,几人关灯睡觉。墙上的石英钟,指针指向22点50分。熄灯的时间到了,校园里的灯光渐渐消失。
疲惫的学生们都进入的梦乡,橘黄色的月光射进窗子。他站在窗外远处的树影中,像是树中的精灵。他的视线紧盯着男生宿舍,静静的看着苏南的房间。
一定会再见面的,因为你是古玉的新主人,那灵魂的宿主。他抚着手中的玉沉默了几秒,声音温柔,“我会等着你来的。”莫名其妙的焦躁与失落,也许只是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的大雨,也许只是因为夜太黑风太冷。他的心很冷,仿佛冰川,难以融化。
他咬破食指,将血涂抹在了古玉上,血渗进了古玉中。他对着古玉念着咒语,古玉发出微弱的光。月光下古玉的光显得那么薄弱,那么渺小。古玉的微弱的气息感应到了什么,在月光下闪烁不定。它在召唤着。
宿舍房间里苏南躺在床上,胸口那若隐若现的图纹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回应着。苏南还不知道,这图纹印记将会给他带来什么,就像是恶魔的诅咒,追随着。
夜沉如水,校园里静悄悄的。灯光渐渐变得越来越黯淡。一股带着腥味的香气随着夜风悄然而至。宿舍管理员张大姐,拿着手电筒在宿舍里巡查。
她进过走廊,从窗外看到校园里的那棵树下站着一个人。在这寂静的夜里,谁会不睡觉跑到外面站在树下。她仔细看着那人,在寂静之夜是那样清晰。
树下的那个人影似乎晃动了几下,没错,她看清了,那是一个人,那人被吊在了树上。她看到那个人影在树上摇晃着,她甚至能看到那人吊在树上的样子。
耷拉着脑袋,眼睛翻白,嘴唇张开,舌头软绵绵地垂落出来,在树上摇晃着诡异的看着你。张大姐吓的大叫了一声,一时间整个楼层的宿舍都亮了起来。几个女生纷纷走出房间,看到张大姐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窗外。“出什么事了?”
一个人从女生里跑了出来,是校保卫处的队长邢挥。他刚好巡逻到这里,然后听到了一声惨叫,就马上跑了上来。他看着一脸惊恐张大姐,不用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将几个议论纷纷的女生劝回房间。
“行了,行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他催促着女生们回房间。女生们边议论着边回到各自的房间。他看到女生们乖乖的离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看到什么了,还是有人攻击你啊?”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张大姐张着嘴结结巴巴的说。
“树…下..有人..被…杀了!”这句话让他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树下有人被杀了。他连忙追问到,“什么树下有人被杀了,你说清楚点。”“有人死了,被吊在树上!”
这次他明白她说的了,有人被杀了,吊在树上。树,是那棵梧桐树吗?他跑到窗前向外看去。他不觉一惊,那棵树上果然吊着一个人。他拿出通信器通知保卫队的其他人感到那棵树下。可恶,怎么之前没有看到!
凶手一定是趁着他走过那里之后动的手,为什么他都没有注意到。他扶着惊魂未定的张大姐回她的房间休息,然后他赶到那棵树下。警卫队的几人正抬着那个人下来,把那个人放下,他让人通知警方赶来。
不到半小时,这片管区的警察警察赶来。他告诉他们除了把他弄下来,没碰过案发现场。几名警察勘察这现场,他站在那里看着,一阵风吹来,带着梧桐树的味道。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气味,使空气变得有些沉闷。
他看着那棵伫立在那的梧桐树,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压抑的气味仿佛更浓了。他身体一怔,忽然明白那压抑的味道是什么,那是死亡的味道。他从警察的身边绕过去,走到树的附近,那棵树下的裂纹清晰可见。
这是那个人吊在树上的下面,这里有被拖动的痕迹。几名警察拿着手电走过来在这里巡视着,这时手电光扫过前面不远处时他发现有些异样。他跑过去看着那个地方,这老树的身后。树的根部,写着几个用血写的字—月亮,玉,歪歪斜斜,触目惊心,和那人的尸体一样扭曲着,似乎是在极度痛苦中写出来的。
“月光,玉?”邢挥心里喃喃自语,他抬头望着天空,橘黄色的月光照射着梧桐树的树枝。那样柔和的月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岂不知,却暗藏着杀机。
柔和的月光仿佛缓缓流动的溪水一般,从窗外射进照在女生宿舍。抚摸着凌琦清秀的脸。她睡得很熟,侧着脸,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沉睡中的凌琦忽然皱起了眉,胸口猛烈地起伏着,手臂紧张地抱紧在胸前,手指死死攥着枕巾。像是被猎犬追的无处可逃,她的双脚孟瞪着。她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似乎在梦中拼命地奔跑,忽然,她的腿猛地踢到了靠床的墙壁,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她醒了过来。
凌琦坐起来,靠在墙上,边吸着冷气边伸手去揉那只踢疼的脚。对面的床上空无一人,她觉得浑身发冷。
她试图回忆起梦中的情景,但却没有头绪。王蕾、苏南、叶婉还有那个母亲和那个人。她们似乎都出现在梦中,但具体说过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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