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想法罢了。先不说,毕方之羽之上,所残余的火灵之气,够不够支持再一次的燃烧。就算可以,上面的灵力耗尽之后,接下去的路程,拿什么来照明?
更何况,刚才遇巨蚊袭击之时,毕方之羽是自行出击,保护了自己。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毕方之羽的燃烧退敌功能要怎么样才能主动触发。
一愁莫展中,绝了依赖毕方之羽突发神威,助自己脱困的念头。使劲开动着脑筋,试图找到另外一种可行的办法,以破开眼前的僵局。
无奈之下,岳遵只好一边保持着移动,以避免蛇群堆叠到能够咬到他的高度。一边费力苦思着蛇类的习性,以图能够找到它们的弱点,加以利用,好使自己脱离眼下的困局。
岳遵想到,一般而言,蛇是很羞怯、很脆弱的一种动物。并不会主动接近或攻击大型动物。通常情况下,眼前这般大小的蛇类,遇到像自己这样的庞然大物,会主动回避才对。
可事实并非如此,一发现自己的存在后,蛇群便开始死追不放。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它们饿极了?这倒是大有可能!
毕竟,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这么多年,就算蛇类再耐饿,也是无法长久坚持下去的。之所以,这些蛇类还能够存在,怕是一直以来,靠同类相食,才得以存续至今吧?
另外,许多蛇类的视力并不好,尤其是毒蛇。据说,许多的剧毒之蛇的眼睛,就是让自己口中的毒液给熏瞎的。不管这种说法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岳遵有理由相信,下面的这群蛇,视力方面肯定不会好。
依物种进化的规律,生活在无光环境中的生物,眼睛的视觉功能都会发生退化。而其他感觉器官则会得到相应的加强。生活中,许多盲人的听觉、嗅觉就大大强于普通人,正是这个道理。
想到此处,岳遵心中一动,暂时停下移动,仔细观察着底下的几条毒蛇,发现它们眼睛之中,并无眼珠存在,只有泛着血红色的一片眼白。这些毒蛇,果然不能视物!
蛇的视力再差,也不影响它们辨别猎物的能力。因为,许多蛇类,主要是根据“气味”来分辨猎物的。不过,它们收集气味的器官并不是鼻子,而是舌头。
蛇类,时常吐出信子,就是利用舌头收集空气中的气味分子。在蛇的两颊内部有非常灵敏的分辨气味的器官——锄鼻器,蛇对气味的灵敏度比狗都要强上很多倍。
而且,蛇类的感热系统也很发达。通常,就是利用感热系统来感知猎物的大小。
还有最基本的一点,所有的蛇类都是冷血动物。也就是说,它们的体温,是跟周边的环境一致的。
综合以上几点,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弱点呢?岳遵苦思冥想着。此时,由于长时间的背附在顶壁之上移动,岳遵已渐感力不从心,如果再不能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不定啥时侯体力用尽,悲剧就要发生了。
“饥饿的,无法视物,根据气味和热感来确定猎物,冷血动物,依靠同类相食而繁衍存续。”岳遵反复思索着下方蛇群的习性和特征,无意识间自言自语着。很有一种习惯性的挠挠后脑勺的冲动,可惜不能如愿。
对了,这些体型如此细小的蛇,敢追杀自己这个庞然大物,不就是因为它们是真的饿极了么?且追赶到此,更是浪费了不少体力吧,急需食物补充吧。
这些蛇,基本可以确定,有同类相食的习惯的。如果,长时间逮不着自己,饿到极致的蛇会不会因为极度的饥饿而吞食同类?嗯,大有可能!
不过,自己未必能够坚持到这个时侯啊!那么,有没有办法,引诱下方的蛇群,更早的开始自相残杀呢。如果可以的话,就可以趁着蛇群们忙着自相残杀时的空隙逃脱了。
岳遵的思路,终于转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之上。只是,蛇群到现在尚无异动,可见非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很顾惜同类之情的。不然,也无法在这完全封闭的环境之中,繁衍至今。
又过去了几分钟,岳遵手脚之上的肌肉,因长时间保持力量输出,而开始轻微颤抖。同时,向大脑发出酸麻胀痛,不能持久的信号。
岳遵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数分钟内,再不能想出法子,真的要葬身蛇口,成为下方蛇群的一顿美餐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急智,被逼至绝境之时,岳遵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既然,这些蛇是靠气味跟热感来分辨同类和猎物。那么,只要能够改变这两个因素,不就可以误导下方的蛇群向自己的同类发起攻击了嘛?
岳遵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自己在上,蛇群在下。只要自己撒一泡尿淋下,被打湿的那些蛇,身上的气味跟体表的温度就会发生变化。这样,蛇群会不会因此而把那此被尿淋湿的蛇判定为异类,而向它们发动攻击呢?
不管行不行,总要试一试,还能有其他好办法嘛?好在,现在的岳遵本就是全身赤果果的,倒也不用为如何掏出那玩意而避免尿裤子而伤神。
只是,在这种情状之下小便,也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之中第一遭。难免有些不习惯,加上心理紧张,手脚疲惫各种因素,一时之间竟然无法付诸实践。直把人急着满头大汗,皮肤泛红。
好一会,在岳遵对自己的心理暗示,生理调节的各种努力之下,水闸终于打开了。于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上穷碧落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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