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杨惠兰就成了这个孤儿院的院长,将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入到这家孤儿院中,将里面的所有孤儿都视为己出,全心全意经营着这家孤儿院,至今已有三十多年。
第二章 月夜惊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杨惠兰几十年如一日的辛劳与不求回报的付出孤儿院里的孤儿自然一清二楚,因此不论是还留在院里的一众孤儿,还是早已成人离开孤儿院踏上社会的孤儿,在他们的心目中,杨院长就是他们的妈妈。
岳遵和杨院长拥抱过后,又亲热地和一众孤儿打着招呼。一会摸摸这个的脑袋,一会牵起另一个小手,或者干脆抱起一个孤儿亲上几口。
那些孤儿起初对这个陌生的大哥哥还有点怕生,在岳遵一番热情的表现之后,原先那一丁点陌生感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很快大家都熟络起来,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气氛在岳遵宣布为每个小弟弟、小妹妹都准备了一份礼物时达到了最高潮。早在岳遵初到姑苏市时,就跟杨院长联系上,问清了院里孤儿的数目之后为每人都订下了一个书包,一些学习用品,还有一盒“德芙”巧克力,相信不久就会有送到。
在所有孤儿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礼物欢呼雀跃之时,被一众小朋友围在最中间的岳遵注意到,在人群的外面,慈祥而又和蔼地笑着的杨院长身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孤伶伶地站着,满头银丝随风飘起,神情十分冷淡,显得与当前的气氛格格不入……
进孤儿院大门后,岳遵有意走在杨院长的身侧,对着另一侧的银发女孩和煦一笑,用最亲切的语调问道:“这位小妹妹,能告诉哥哥你的名字吗?”
银发小女孩冷冷地看了岳遵一眼,躲到杨院长后面,借此阻挡岳遵的视线。岳遵见自己这么不受人待见,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杨院长见此,也不以为意。微微笑着说道:“小岳啊,你不要在意啊,这孩子呢,打小就怕生,也显得有点不合群,可是我这院里,就属她最是乖巧懂事,从来没有给我添过麻烦呢。”
岳遵忙道:“不会,不会!话说我小时侯也很怕生的,哈哈!”
杨院长见岳遵并不介意,心里平添几分喜悦,又接着说道:“你不说我倒忘记了,你像她那么大那会,也是天天扯着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后不肯见人呢,呵呵。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吧,她叫冷月,我取的名字。因为这娃呀,平时对人待事冷冷清清的,可一笑起来,那眼睛眯起来美的跟月芽儿似的,所以我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呢。冷月,别害羞了,出来跟你岳遵哥哥打个招呼吧!”
得了杨院长的叮嘱,名为冷月的小女孩这才怯生生地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只是眼神仍然不敢直视岳遵,斜斜地看着杨院长的眼睛,张开小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岳遵哥哥,你好……
岳遵见小女孩终于理他了,这心里亦是十分欢喜,直恨不得搂过冷月狠狠亲上几口,只是怕惊了这个怕生的孩子,不敢有所行动。嘴里赶紧应道:“嗯,冷月妹妹好!”
杨院长见两人搭上了话,感到很欣慰,又开口说道:“冷月啊,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岳遵哥哥呢,上次你大病一场,为了给你治病,你岳遵哥哥出了二十四万呢,你岳遵哥哥离开院里才两年多时间,这么多钱怕是他所有的积蓄了吧。”
岳遵听到杨院长提起这事,很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咧开嘴憨厚的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腔。至于那银发女孩,虽然也没说话,但至少正眼瞄了岳遵一眼,眼神更显柔和,想来心里确实是怀了一分感激之情。
是夜。杨院长安排孩子们睡下后,又拉着岳遵到了自己的书房,天南地北拉起了家常。毕竟,三十年来,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这么多,可是能够回来看看的,毕竟还是不多的。
倒也不是这些孩子忘本,只因出身孤儿,上无父母照拂,下无兄弟姐妹关照,更是没有亲朋好友提携,起点就比同龄人低了一大截,跟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之流的相比,更是天差地远。
进入这日益功利的社会之后,走向天南地北以求混口饭吃的孤儿们都得日日打拼、夜夜努力,才能勉强混得个温饱,哪得闲时、闲情、闲钱再回孤儿院探望?少数事业有成的,也都为事业所拖、家业所累,只能在过年过节时打个电话前来慰问,每年定期汇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款给孤儿院以作营运资本。
因此,岳遵这一次回来,对杨院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明亮的日光灯下,一桌二椅,一老一少相对而坐。老的和蔼、慈详,少的谦恭、有礼。话题从岳遵小时侯的糗事到他离开孤儿院后的生活、事业,从岳遵的性格到他现在的恋爱情况。
期间,随着一老一少之间的提问、对答,言语交流。杨院长或老怀欣畅、或愁眉紧锁,或心惊胆跳,或抚掌而笑。这一刻,面对杨院长的真情流露,岳遵暂时抛开了一切心事,忘记了困扰他多日的那些烦情愁绪,也不再在意自己的身世际遇、荣辱得失。
眼前之人,不就是他所敬爱的,也是深爱他的母亲吗?一老一少,其情浓浓,非是亲生,更胜血亲!
时间飞逝,不觉夜已深。窗外明月高悬,时有夜鸟呜啼。杨院长这才惊觉时间已是不早,交待岳遵回房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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