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僧见岳遵如此,也不着急。只是轻抚胸前长须,待岳遵走到门口时方双手合什诵一声佛号:“啊弥陀佛!”继而又道:“贫僧请小施主来此,乃受人之托,转告小施主一句话,‘灵动之时,莫忘本心’。小施主可要切记于心。”
“灵动之时,莫忘本心!”岳遵低头重呤了这一句话,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神情复杂地盯着老僧问道:“是谁叫你转告我这句话的?”
岳遵心里认为,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有关灵能的,而知道自己情况的这几个人里面,红发男他们都不可能跟这老僧有什么交集,会不会是被那青衫客带走后杳无音讯的猫儿?
“啊弥陀佛!是一位女施主托我转告的。”老僧的答案让岳遵脸上充满失落。眼见岳遵闻言后流露出的失落,老僧又开口劝道:“命中有时直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施主又何必为此介怀呢。”
岳遵感老僧善意,只是那浓浓的失望之情却不是只言片语可以打消的。朝老僧躬身一礼,又问道:“大师可知那位女施主是什么人?”
老僧见岳遵提及那女施主,饶是德行高深亦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疑惑之情。开口答道:“贫僧观那女施主言行举止,必是与我佛门大有渊源,至于女施主的身份来历,贫僧实为不知,若是有缘,他日小施主必能自知,此时何必牵挂于心。”
岳遵刚才这一问,只不过随口一提罢了。只是听了老僧的答案之后心中一动,脑中闪过刚才在钟楼前无意间瞄见的丽影,难道是她?心有所想,口中问道:“请问大师,那位女子何时前来大师处的?”
老僧坦言:“就在不久之前,那位女施主走后贫僧便命徒儿前去找寻小施主了,不然你我并非旧识,贫僧何以得知此时小施主就在蔽寺。”
听了老僧的答案,岳遵苦思冥想,那女子看着有点眼熟,肯定是哪见过的,可就是想不起来。苦思良久之后突然忆起来时车上遇到的那位莫名消失、疑似鬼类的女乘客,没错,就是她!可是,再仔细回忆,岳遵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记住那女子的音容,唯一在心里还有点印象的就是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心中越发狐疑!不由的脱口而出:“那女的,不像是人类啊!”
老僧闻言,本来古井不波的脸色瞬间变化,疾声问道:“小施主此言却是何意?”岳遵本不欲与人提及鬼神之说,然见对方像是得道高僧,想来应该可以接受一些普通人不敢也不愿去相信的事的。遂将来时车上所遇之事一一道来。
老僧听完心中亦觉是大奇,闭目沉思良久方道:“依贫僧所见,那女施主绝非鬼类,对小施主也是没有加害之心的,只是其来历、目的,确是不简单。早在那女施主托贫僧转告小施主那句话时,贫僧心中便有一惑,不知小施主能否为贫僧解惑?”
岳遵自是不会拒绝,只道:“大师只管相问,晚辈定是知无不言。”
老僧淡淡地看了岳遵一眼问道:“小施主是否身怀灵能?”
岳遵闻言心中微感讶然,不想这老僧竟也知灵能一事,如实坦言:“大师慧眼,晚辈确实曾经身怀灵能,只是此刻已是因故灵力尽失,成为一寻常人罢了。”
老僧得闻岳遵灵力已失,大感可惜,又低诵一声佛号“啊弥陀佛”,继续问道:“小施主之前的灵能是何种类?”
岳遵答道:“其实我自己对这个也是不太了解,但有人告诉我,我原先的灵能叫做‘战灵’。”
“什么,竟是‘战灵’!”甫一听说“战灵”之名,老僧大惊失色,脱口惊叹。只是毕竟修行多年,涵养深厚,即刻又复常态。只是低头轻语:“啊弥陀佛!如此,贫僧却知那女施主为何托我转告施主‘灵动之时,莫忘本心’了。”语毕,神色之中又升起一种缅怀之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岳遵见其如此反应,哪还不知这老僧定是知晓所谓“战灵”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想到猫儿便是因此落入人手,音讯无踪。自己多方打探,一无所得。此时眼见有望得悉个中缘由,以此寻求有关猫儿下落的线索,顿时恍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时情急之下就想上前问个究竟,不想太过着急,一不小心撞到门旁的柜子,“呯”地一声后跌坐在地上。
跌倒之后,岳遵也不起身,神情凄楚,语带悲戚,央求老僧:“大师必是知道有关‘战灵’的一些事情,晚辈恳请大师能够告知于晚辈,此事于晚辈而言非常重要。”语毕,双手支地,俯下身去,竟要给老僧嗑头!
老僧见状大急,由于两人之间有些距离,起身阻拦已是不及。情急之下,运起神通,双手抬至胸口处,掌心向上,虚空一托,岳遵感觉,仿佛有一股巨力扶着他,这头却是再也嗑不下去了。
阻止岳遵嗑头后,老僧急道:“小施主既身为‘战灵’,身份非同一般,如此大礼,贫僧却是受之不起的,快快请起。”
至此,岳遵才发现那老僧也是身怀灵能之辈,且从其外貌看来与常人无异,怕是跟猫儿一样,已至返璞归真之境!
只是,不管岳遵如何苦苦相求,那老僧只道:“佛曰,不可说!”就是不告诉岳遵,与“战灵”有关的,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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