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劈头打断她:“不,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丁思梵问。
“你和我们留在这里,多搬点石块过来,建一只石头笼子,等那只尖嘴犷下来的时候,想办法把它关进去……”
“万一到时候那东西不乐意进去呢?”丁思梵问道。
“这个……那就只能耐心点,多做尖嘴犷的思想政治工作了。”
我父亲回答道。
然后大家围到老歪叔身前,替他整理装备,先把他身上被水浸湿的炸药全部御下来,再替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扭干,然后老歪叔冲大家一呲牙:“同志们,你们就等我老人家胜利的好消息吧……”一转身,用手指抠住岩石,重新向上面爬去,大家都站在下面仰面看着他,等到他的身影隐没于黑暗之中,我父亲急忙转身,吩咐道:“快,还等什么,快去搬石头过来……”
“石头就堆在那枚巨卵旁边好了,”葛教授建议道:“到时候里边只留一条小孔,逼迫尖嘴犷非得往蛋里钻不可……”
“没错,就是这样。”大家立即行动起来,满头大汗的开始往那枚巨蛋边堆放石块,那枚巨蛋似乎滚动了一下,分明是里边行将卵化的东西讨厌别人这样对待它,幸好这东西体积太大,前后左右各用一块石头在底部一卡,这枚巨蛋只好一动不动了。
没过多久,大家垒了一个石槽,上面再用巨石加上盖,估计那尖嘴犷也不是什么大力士,未必能够将石头掀开,大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老歪叔呢?他那里怎么样了?
大家仰头向上看,不敢大声喊,生怕惊动那只尖嘴犷,万一老歪叔没把尖嘴犷引下来,反让那东西咬上一口,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上面有什么动静,我父亲的心悬了起来:“你们等在这里,我上去看看……”
“夏大叔……”丁思梵叫道。
“什么事,丫头?”我父亲双手抠住岩缝,回头问道。
丁思梵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夏大叔,你可千万要小心,我还在这里等你呢。”
我父亲哈哈一笑:“知道知道,丫头你就放心好了,你夏大叔跟他妈的那个蛋一样,生于太玄,起于太渊,打不死捶不烂,最多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话之间,他的身影已经隐没于岩顶上的黑暗之中。
【2.神秘古珠】
我父亲是知道老歪叔的苦楚,那个岩窟,从高处跌下来再也容易不过的了,可是再要爬回去,那可就太困难了。
最大的困难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洞口在什么地方。
戴有照明灯的矿工头盔早就在一场又一场的遭遇战中丢掉了,前者是老歪叔,现在是我父亲,他们只能凭据自己的感觉在黑暗中慢慢的爬,因为下面有一个水潭的缘故,那岩缝里边粘乎乎湿漉漉,手指头抓上去说不出来的难受,更何况此时我父亲早已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缟束。血妹子曾经寄生于他的身体之内,将他的精力吞噬殆尽,象他这种情况理应卧床静养上十几天,但是现在他非但不能静养,还要咬紧牙关去找那只尖嘴犷斗智斗勇,我父亲想,跟老歪这个倒霉蛋凑在一起,真他妈的苦啊。
总之,埋怨老歪叔是我父亲的一个良好习惯,后来我母亲不知怎地也沾染上了这么一个毛病,只要有点不痛快,就责怪老歪叔。而老歪叔也同样,哪怕他吃饭时硌到了牙齿,也非要找到我父亲吵上一架不可,直到我父亲认错,不然的话这事就没个完……
一边爬,一边嘟嘟囔囔的骂着老歪叔,我父亲的手向前一伸,感觉到前面好象是一个平台,他诧异的伸手在上面抓了抓,什么也没有抓到,知道这里确实是一个洞口,当即双手一撑岩壁,纵身翻了上去。
没有灯光,我父亲感觉自己好象是站在一条栈道上,向下依稀能够看到葛教授和丁思梵举着的火把,早在我父亲刚刚跌下来,从水潭里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葛教授举着一支火把,真不知这个老头是从哪儿弄出来的,实在是桩怪事。
我父亲转过身,视线中一片黑暗,没有灯光,真是让人苦恼啊。
他伸手向前摸了摸。
感觉到自己的手好象是摸到了一扇铁门。
再拿手推推,只听轰哗啦一声,那扇朽烂的门应手而倒,门里边射出强烈的光线,刺激得我父亲泪水直流,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差一点跌下去。
揉揉眼睛再细看,我父亲大吃一惊,只见那扇横在半空中的怪洞之内,竟然放着一颗巨型夜明珠。
夜明珠这东西,是世界上顶顶离奇的东西,世界上最大的夜明珠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在菲律宾巴拉旺湾出现,当时有几个孩子下海捞海货,等上来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再下水去寻找,却发现那个失踪的孩子有只脚被一只巨蚌夹住,早已淹死在海中。于是当地人动用了起吊机,将这只巨蚌吊到船上,用工具撬开,却惊见巨蚌之中,荧光然然,竟然有一颗比人头还要大的夜明珠。
巨蚌巨珠,这听起来还能够让人接受,最令人无法置信的是,那只巨型夜明珠的中间,竟然有三个人像,细看这三人,竟然是佛祖释伽,儒教宗师孔子及道家鼻祖老子,当地人惊讶之际,当即将这枚巨型夜明珠命名为安拉之珠--因为给夜明珠起名字的人信奉的是伊斯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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