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修炼多年,花痴时已经能做到只花不痴了。我还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副鬼鬼祟祟、披头散发的样子,被人当成变态、小偷、女鬼的可能性简直是百分之百。
我简直佩服我自己,在美色当前的时候,头脑还能正确运转。于是乎,我在帅哥刚张嘴要说话的时候,撒丫子就跑,一口气飞上床,把自己包到被子里。心想到如果他找来,我就来个死不认账,谅他也没办法。
还好,人家没和我一般见识,没有追上来,我舒了一口气。可这气还没吐完,我又听见了小女孩的声音。我只把头往被子里塞,可声音还是那么清楚,我甚至都能听清小女孩现在在讲东郭先生。她脆脆的声音,配上故事的内容,在这夜里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下去就有可能碰见刚才的帅哥,被人骂变态;不下去就得在这听一宿鬼故事。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鱼与胸罩不可兼得啊,即使裸奔也不能饿着啊。帅哥的辱骂还是比小鬼的纠缠要好,我决定还是下床。我一边往下爬一边祈祷,帅哥已经睡去了。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乌云后面,除了车厢连接处的洗手台上有那么点灯光外,一片漆黑。我只好再次向软卧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洗手台,我就看见了今晚最不想看见的人——第四间屋子的帅哥。
帅哥一个人靠在窗子旁抽烟,头发上还有水渍,应该是刚洗完脸。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我当时就在想,我是马上冲进厕所里呢,还是马上冲进厕所并锁上门呢?
还没等我迈步,帅哥先说话了:
“又见面了。”
“您早!您起得好早啊!”我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竟然蹦出了这句话。
“你起得也挺早的,抽烟吗?”帅哥伸手把烟盒递了过来。
真是完美的帅哥,手都长得那么漂亮。我花痴的瞄着他的手想到。他看我没反应,手又向前伸了一下。我见状赶忙摆手说道:“我不会,我不会。”
他看着我笑了笑,继续抽烟。我也没话可说,场面很快的冷了下来。我不想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就回身洗起脸来,洗完才发现,没带毛巾。难道我注定要在这人间三月天里享受风干的快感吗?我悲伤的想着。
还没等我的悲伤逆流成河,帅哥就递过来一张面纸。我低声的道了句谢,就低头擦了起来,擦完之后还顺手拢了拢头发。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笑声,抬头一看帅哥正看着我笑呢,我有了再次冲进厕所的冲动。
“你这会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女鬼了。”
我泪奔。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走来走去的干嘛呢?”他问道。
果然问了,愁啊,我要是说实话呢,就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我要是说谎话呢,实话听起来都不像真的了,那还用得着说谎啊。没辙了,实话实说吧,精神病看起来比偷窥狂要好一点。
“我本来睡得很好的,结果半夜起来听到一个小女孩在讲故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讲了一遍。
“你信我说的是真的吗?”我最后问道。
“信。”
我惊讶的看着他心想,“大哥,你太有涵养了,这种我自己都不敢信的鬼话,你都信。”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信?”
我点了点头。
“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陈清,这是我名片。”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突然转换了话题?
我迷糊糊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名片,低头看去。名片很简单,正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个邮箱,翻过背面之间上面写了三个字,风水师。
“你是给人看风水的?”我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看风水不是主营业务。”
“什么是主营业务?”
“恩,怎么说呢,你知道马小玲吗?”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马小玲?”
“恩,我俩可以算同行,不过她的名声比我响多了。”
苍天啊,大地啊,一个活生生的天师竟然站在我眼前。在这个狼嚎鬼叫的夜晚,他是电,他是光,他就是我的super star啊。我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有揩油的成分)说:“陈大师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那咱们先去看看还有没有声音了,还有不要叫我陈大师,叫我名字就好。”
我连忙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带着她去我的房间(听起来好邪恶啊)。
到了房间,我轻手轻脚的脱了鞋,爬上了床。果然那个小女孩还在讲故事,这回讲的是《农夫与蛇》。我愁眉苦脸的对着下面的陈清点了点头。
陈青看了看我也上了来。大家估计都知道硬卧的床铺多窄多小,我本身就不是娇小型的,陈清看起来也得有一米八多,他上来后整个床就没有什么空地了。
他上来就躺在那里仔仔细细的听,而我则靠着墙半倚着着,装作一副四大皆空的样子。其实我都要兴奋死了,与中意帅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还是第一次。他身上的气味就如同冬日的阳光一样,让我感觉暖洋洋,晕乎乎的。
我正在那陶醉的时候,陈清突然拍了拍我,小声的说道:“咱们俩换下位置,我去墙壁那边再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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