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么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啊?”
“估计天亮就散去了,反正他们投胎的事情都在阴司手里捏着呢,闹太大谁也捞不到好处。”
“糖果加大棒政策三届通行啊。”
正在我碎碎念的时候,人群里突然飘出一道黑影。还没等我叫出声来,黑影就冲到了镜子前猛撞玻璃。
我吓的拉住冷月直往退后,没想到卫生间的门槛太高,我一脚踩空,摔倒在地,把用来请求增援的信号弹压个粉碎。一瞬间屋子里如同白昼,万道霞光从窗口飞射出去,我被信号弹的热量烫的大叫一声。
冷月听见我的叫声,顾不得管镜子,回身看我。就在这个空档,黑影把镜子撞开了一条裂纹,从裂纹中跑了出来。
黑影迅速的向我和冷月冲过来,我借着信号弹的光仔细一看,天啊,这不是黑影,是无数根黑发。
我本能的把手边的蜡烛扔了过去,没想到这激怒了那一团黑发,他突然散开,躲开了蜡烛的攻击。黑发变成了一张大网,把我和冷月包在中间,遮天蔽日。
我吓得紧紧的抱住冷月不撒手。
黑发交织的大网没有丝毫迟疑的收缩,把我和冷月紧紧地困住。无数的发丝从我的鼻孔和耳朵往里钻,冷月想过来救我,可他自己也无法脱身。
黑发像长了眼睛一样,快速的钻到了我的五脏六腑,紧紧的缠住了我的心脏。他稍稍一用力,我顿时感到心痛如刀绞,天旋地转,所有的器官都在收缩。
我看了看同样狼狈不堪的冷月心想,完了,这次我是真的死定了。
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那些发丝突然撤出了我的身体,全力以赴的去对付冷月。
我趴在地上直喘粗气,恢复体力。可冷月就惨了,发丝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虽然现出了原型,伸着利爪在里面翻腾不止。可任他用尽浑身解数,就是逃不出那张网。
网越收越紧,我担心那些发丝也钻到冷月的身体里。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放过我,可他的厉害我是尝过了。
虽然我没用,但为了冷月,我积攒力气,想要爬起来就帮他。可我刚才被那个家伙折磨的半死,吓得全身都发软,这会儿想用双手撑地,手却没有力气的滑到了一边。
这一滑,手碰到了一个救命的东西。
陈清送我回来的时候,想在车里抽烟,我这几天嗓子不太好,就开玩笑的,把他的火机揣在了口袋里,刚才下车太急忘了还给他了。他这个打火机可不比我刚才那根蜡烛,是名牌货,防水防风的。
好吧,小杂毛,我和你拼了,非把你烧成灰不可。
我打着了火,用力的把打火机向黑发最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
打火机脱手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一下子火烧连营,把狐狸毛一起烧了可怎么办啊?算了,不管了,还是活命要紧,那几根毛有什么重要的。
耶,一击命中。正在和狐狸缠斗的黑发,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我一招得手,想往后退,可是屋子太小没有逃跑的空间。那团汹汹燃烧的黑发,放开了狐狸,愤怒里带了钱凄凉的回身恶狠狠的盯着我。
看来我真是吓傻了,都能从一团着火的头发里,看出这么多表情。
她会不会向我扑过来啊,这个大厦,停电就停水。他真要是想和我同归于尽,我连灭火自救都没门。这回好了,秃毛狐狸的危机解除了,但碳烤小兔的惨剧马上就要发生了。
对了,昨天狐狸给我买了一束花,我插了起来,花瓶里有水,花瓶就在离我两步远的茶几上。
我在地上一滚,滚到了茶几旁,拿起花瓶,连花带水的向那团着火的头发。
这真是典型的饮鸩止渴呀,解除了碳烤小兔危机,下面不一定还出什么幺蛾子呢。
额,我这花瓶装的是观音圣水吗?不到一杯的水,浇到了那团黑发上面,竟然神奇的灭了火。我看着那一团湿淋淋,满是花瓣的黑发,还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个空档,冷月已经飞身挡在我前面,并用他那条大尾巴把我包了起来。
黑发看见我俩这个状态,竟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叹气似的浮动了一下,就从窗口飘了出去。幸好是夏天,开着窗子,要是冬天还得再坏块儿玻璃。
冷月看黑发走了,就变回了人形,但尾巴还留着,让我躲在里面做鸵鸟。虽说我也是身经百战,可毕竟自己动手的时候少得很,一动起手来你别说,我还真不行,完全没有任何战斗力,吓得瑟瑟发抖。
“他就是那个所谓的越狱重犯?”我问道。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以什么形态出现,不过我留了他一根头发,等增援的专家来了就知道了。”
“人从咱们手里跑了,咱们会不会受惩罚啊?”
“没有的事,是他们来的晚,怪不得咱们。”
我听了冷月的话心里好受多了,还好这样,要不我也得加入静坐大军。
不过那些静坐大军真是淡定,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人趁机跑出来。我翻了翻眼睛刚想问冷月,没想到他抢先说道:“他们都是想投胎的,跑出来了只能做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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