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问问,那一柄屠安刀……
“是仿制八代厨具之一的永灵刀,不沾因果,因为怨念,都会汇聚在刀身上,是拥有很恐怖怨念汇聚的阴器魔刀,汇聚菜人代代的执念,特别是对安家人,有恐怖的杀伤力。”
贪狼壶有些碎碎念,说:“一说到永灵刀……我好久没有见到那刀了,听说他,跟了一个不错的主人。”
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这个菜刀果然是这样,强人念汇聚的,还得小心那刀芒。
接着,我又说:“如果,我能带你去见那柄永灵刀呢?”
“你想带走我?”
贪狼壶忽然笑道:“等你们赢了再说……我早已经没有自由,流落在谁的手中都不能反抗,我只能随波逐流,只属于强者,如果你是强者的话……”
我说:我会是的。
“拭目以待。”贪狼壶再没有了动静。
我也开始养精蓄锐。
到了晚上的时候。
山间的阴气渐渐阴冷下来,山里雾气重,让我们几个人穿着短袖,站在山间,也觉得有些发抖。
“或许,不仅仅是山里阴冷,外面也要入秋了,或许外面街道上的人,开始穿起了长袖。”苗倩倩忽然感慨,她的眼眸成熟了许多,望着远处大山密林的昏暗深处喃喃,“那两个人,躲在山里追了半宿,应该感冒了,在流着鼻涕打架呢。”
噗嗤!
董小姐笑得妖娆,花枝招展,“怎么会感冒?连内家功的人,都练到顶峰了,内脏锤锻,连生病都很少。”
“别聊了,已经来了。”
我看向远处,有个人影闪动。
我们仍旧丝毫不动,因为我们躲在了那个木屋一处比较隐蔽的高处上,等待着眼前的一切。
刷刷。
树木拨动开,走出了一个跌跌撞撞人影,正是之前三大五粗的安庆。
他高大威猛,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块,只不过浑身是伤,倒是那一只受创的手臂,倒是复原了。
“那刀气,估计能用武人的气血冲开,运功疗伤,毕竟这些武人,一个个都是难缠的牛皮糖,能把阴人恶心死。”苗倩倩压低声音,“刀气、运功疗伤,古人的武侠江湖志异,诚不欺我……其实会刀气的,飞剑,飞头血滴子的,就是玩术法、杂耍的蹩脚阴人。”
我们继续看下去。
那安庆正要跌跌撞撞往木屋里走,可是这时,旁边又缓缓走出了一个人,正是邢贪。
“是你?”安庆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骇然道:“我不是已经把你……”
“你以为你甩开了我?”
邢贪冷笑,手里握着剔骨刀,“你的确厉害,不愧是当年带领那些菜人,灭了我家的枭雄人物,竟然能冲破了刀气,挨过了下药时间,不过,你终究是老了。”
“英雄安庆,你已经老了。”
邢贪手持着刀,背负着单手,面容平静,踱步而来。
“年近五十,对于武行大家来说,体力值早已不在巅峰,外功的身体机能衰退,内功的内脏功能也衰竭,再加上年轻时的横练,你早已经遍体鳞伤,横练暗伤复发,你体力不支,就算是克制我又何妨,现在,能挨过多久?”
邢贪哈哈大笑,张狂肆意的道:“菜人,你要回归我邢家圈养的牢笼里!!”
“你不是菜人?”安庆忽然说。
邢贪面色忽然平静,“多说无益,你去死,然后继续被我食用……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我们都在自相残杀。”安庆又说。
刷拉。
邢贪话不多说,一下子就提着刀,冲了上去。
两个人彻底纠缠打成了一团。
正如所言,安庆已经无数多岁了,武人的身体机能巅峰,在三十岁左右,他看似外表仍旧是一个中年人,其实已经再没有那种体力。
他虽然一身血气,克制那些阴术邪术,却已经不是年轻时期,挨不住那柄专门用来屠宰菜人的屠安刀。
仅仅过去了几分钟,邢贪一刀斜砍,戳破了安庆的心脏,使得他笔直的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忽然喃喃:
“这些年,我到底……在干些什么?那一场反抗过后,我到底,是从野兽变成了人……还是从人变成了野兽?”
血液,顺着她的胸口流淌下来,“或许我一开始是人吧……我在村里有良知,有热血,带着菜人反抗。”
他的眼眸,彻底渐渐暗淡,失去了光彩,猛然发出最后的怒吼:“邢贪,今日的我,就是未来的你!!”
“啊!!!”
邢贪忽然间的大叫,把我们吓了一跳,“浪费啊,血竟然流了出来,袋子!找个袋子装一下,这血也鲜美多汁……虽然老了,肉质又柴又韧,但还是最好的食材。”
邢贪像是个疯子一般,疯狂的惨叫,像是小丑一样手舞足蹈,紧张兮兮的找出了一个袋子,才松了一口气,“嘻嘻嘻,剩下的,就是那个鲜嫩的菜人了,也是一个阴阳人,绝品菜人,我要用她,繁衍出很多肉猪……至于当年偷走的贪狼壶,应该在这个屋里,不枉我故意放他逃跑,引我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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