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那几个妇女一听,直接就小跑下楼,蹭蹭蹭的走掉了,像是见到了小区的瘟神一样,搞得老九尴尬在原地,望着我们,有些进退不是。
“没事,我们……能理解,能理解的哈!”苗倩倩缓解了一下尴尬。
“让各位朋友见笑了。”老九带我们上了四楼,我们一进门,门旁边,就有好几双红色女靴,高跟鞋,摆放在鞋柜上。
我们对视一眼。
感情这样的老九,还有老婆?
结果那老九,似乎看到了我们的疑惑,来到客厅里坐下来,给我们倒了一杯茶,解释说道:“这屋子里啊,就住着我一个人而已。”
啊!
这女鞋,也是他自己穿的?
我们几个人,看得面面相窥,默不吭声的进了客厅,偷偷往阳台上一看,这可好,衣架上不仅仅挂着胸罩,还有比较性感的黑色蕾丝裤。
我们想——这罗一的朋友,真是挺不正常的人,估计和许桃夭有得比。
苗倩倩彻底忍不住了,一脸发毛的样子,说:“王八蛋!都齐活了,就是不知道,他裤子里,穿不穿姨妈巾。”
我心说,怪不得小区的人那么恐慌。
结果这老九的“女装癖”,是给整个小区都闹清楚了,人人都吓得让路。
结果,旁边的罗一离我们比较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刚刚一直在盯着老九的背后看,是不是在嘀咕些什么东西?我都想到了。”
这罗一一下子揭破了我们,搞得我们怪尴尬的。
罗一说:“我刚认识老九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觉得这是个变态,不过我知道了真相,觉得挺感动的。”
“什么感动?”我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第九百七十五章 生死相依
我们到了陌生的城市,隔壁的阴行,那是别人的地盘,我们那低调行事。
谁知道,准备调查一下黄港明,我们刚刚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就安顿到了一个不正常的人的家里?
我有些犯嘀咕。
我说:什么感动?这老九,有什么事儿,事出有因吗?
“喂!老九哥儿,要不,我给他们三个讲一讲?”
罗一坐在沙发上,对着在厨房里烧水沏茶的老九,大声吆喝了一声。
老九在厨房传来洪亮的声音,似乎在鼓捣厨具,“罗一你自己带来的人,我信得过,这事情,由你!”
“哎!老九哥,就欣赏你这股豁达,豪迈!”
罗一对着厨房竖起大拇指,顿时笑了笑,说:“你们要听,我就给你们讲一讲,这个事情啊,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我当时听了,怪感动,并且老九说,那侏儒的位置,只有一个女人知道,我现在,就给介绍一下那个女人!”
我端坐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罗一的话一向很直白,开门见山的说:“这老九,有个老婆,两年前死了,他老婆是化工厂里的职工,风尘洗得多,加上生活习惯不好,得了肺癌。”
罗一第一句话,就挺触目惊心的。
接着,罗一又说:“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当时的老九,和老婆刚刚打拼出事业,老九跑长途汽车司机,帮人运货,后来自己当了小老板,刚刚过上舒坦日子,一口气全价买了房,才把老婆接出来,就得了这个噩耗,老九就耗尽家产,拼命为老婆化疗,也没有救回来。”
罗一指了指厨房:你们看——这老九,这一张脸,阴阳脸,知道是什么吗?
她说,是老九不舍得妻子去世,去求自己的师傅,本地的一位戏曲艺人——老喜头,给做的阴术。
那老喜头,年轻时候唱戏,没有正规台子,到村里唱的“野戏”,唱戏摆着笑脸,惟妙惟肖,才有的外号。
老九当时,到村里一个破烂的大院里,一步一跪,来到他老师面前,哀嚎道:“老师,我认识的高人,就只有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儿,不管是什么代价,哪怕是要了我的命都行,求求你救她。”
那老喜头摆手,说没法救,你走吧。
老九,却是一个犟脾气的人,他对老婆的爱很深,在门口跪拜求了足足八个时辰,老喜头实在没办法,就把人叫进了屋。
老喜头对他说:“要救也行,你门口那辆车不错,挺值钱的吧?”
老九说:还算可以,四十六万买的新车,师傅你要的话,我可以孝敬您,就是现金,实在没有了……化疗都掏光了。
老喜头点点头,吐了一口气,一脸激动,摸着新车的车身,说:好车呀,真是好车,老头子落伍了,一辈子都没这么做过汽车……我儿子有癫痫,他这个病,不好干活,也讨不到婆娘,整天忽然抽搐吐白沫,也实在没法儿……也别怪我,有辆车,他能好讨些媳妇。
他师傅老喜头,把老九的车要走了。
然后,老喜头带他到家里最里面的供堂里,最后问他:“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她只能活七年,你要把你七年的一半时间,分给她吗?”
老九立刻说:她本来就是我的另外一半,不管生老,病死,富贵,患难,我们都要在一起。
老实讲,老喜头的本事,实在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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