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说越邪乎了。
我摸了摸鼻子,似乎见证了了不得的东西。
就在我们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彭雄华打开一楼大门,走了出来说:“我们快进去吧,里面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我错愕了一下,点点头,和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走了进去。
怕吗?
不至于怕吧。
我们有小青儿这个大杀器,还有白小雪这个留下来镇邪的桃核,也不太虚,我是不信会那么倒霉,遇到另外一个银玫,那么猛的人概率太低。
我们进了这栋大别墅的一楼,果然很奢华。
有台球桌和麻将桌,角落健身器材,沙袋,跑步机之类的,两三个男女在打桌球,看着我们只是笑了笑,一个穿着蓝色喇叭裤的男人说:“带朋友来玩啊?”
“对。”彭雄华擦了擦额头冷汗,然后领着我们三个往上走。
等到了楼梯拐角,他才低声对我说:“这个人就是阿南,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我想你们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就趴在厨房地板上,疯狂蠕动的男人。”
我额头冒汗。
的确是想不到,那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一个公司的高管,成功人士。
但这里住的,哪一个不是有些小成功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到了二楼客厅,黑着灯光,有两三个男女在一起看电影,很大的液晶屏幕,有说有笑,看得我都羡慕了。
我看到这一幕,我觉得那两千块根本不亏,甚至还有得赚,这种格局不花几百万,是拿不下的。
我说:“这样的日子挺羡慕的,怪不得你会想住在这里,真能提高人的生活品质。”
“哎!其实这种青年公寓,一般都是在上海之类的大城市出现的,在这出现,原来是真有蹊跷。”彭雄华笑了笑。
他领着我们进入他的房间里,里面装修得很精致,却非常的窄,三十平米,除去厕所和阳台,还有床和柜子,真的没有多少了。
彭雄华让我们几个在床上坐下,给我们倒了几杯水,说:“还有一段时间,听说舞会十二点开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说让我们自己做一个面具。”
我说:假面舞会吗?我们可以混进去吗。
“应该能吧,随便找点东西挡到脸。”
彭雄华苦笑,拿着一杯水一饮而尽,在旁边的电脑椅子上坐下,说:“其实吧,这几天,我一直睡不着觉,大半夜的,满脑子都是本来衣冠楚楚,进退有据的斯文白领,趴在厨房地板上,赤条条的在地板疯狂蠕动画面,我不知道这公寓里,到底有多少个人,会大半晚的去日厨房地板,可能只有两个,可能是全部人......并且,我做了很多很多的噩梦,已经分不清真假了。”
我说:什么噩梦?
彭雄华扭头看着苗倩倩和小青儿,说:这里有女士,说这些真的行吗。
我说没事,比我还老司机。
彭雄华也不犹豫了,说:“特别的恐怖你知道吗?看到了那么一幕,很难受,我有一次梦到整个公寓,整个公寓里的男男女女,全部都变成蠕动的大白肉虫,一寸一寸的往前蹭,在地面上缓缓蠕动,相互路过打招呼交流,这简直就是无遮大会啊。”
我说,的确很可怕,人都变成了一条蠕动的虫子。
接着,我沉吟了一下,把这个青年公寓可能是一个棺材楼的事情,告诉了他。
彭雄华吃惊的说:“真有这种事情,我们这栋公寓本来就不怀好意,我们中间,可能藏着一个死人?”
我说:的确可能是这样,谁是死人?你脑海里有没有谱,有没有一点点猜测?
苗倩倩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还应该是一个女人,她只是一个阴灵,不是真实存在的,却在这个棺材里,看起来是十分真实的存在。”
彭雄华问:存在不存在,什么意思?
苗倩倩摊开手掌,十分平静的说:“就是幻觉,用通俗的话来讲,中邪了,你当时,看到那些人在日地板,可能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在和某个女人在厨房里做。”
“厨房?厨房?怎么可能!”彭雄华惊恐的嚅嗫嘴唇。
我看他的表情十分不对,吃惊的说:“你一直都面色沉重灰白,像是身体被榨干了,难不成,你也在厨房和某个女人那啥了?”
彭雄华连退好几步,忽然惊恐的大叫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刘晴明明是一个人,我和她一起看电影!牵手!一起打桌球,她温柔的抚摸着我,说她喜欢在厨房里,我明明就是和一个大活人做.....”
我心里恍悟。
他还在说:别人恶心,像条白肉虫一样疯狂的怼地板,像个死变态一样,其实他.....早就开始日地板了。
这厉鬼魅惑人心,厉害啊,不过本身就在对方的棺材里,也是当然。
“我们现在,也在别人的棺材里,我们也是墓葬品,陪伴娱乐的人型兵马俑。”
苗倩倩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在死人的地盘上,还是要小心一点,但是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冲着它来的,我们可以得住机会,找到它的命门,把它的棺材盖都掀起来。”
苗倩倩的想法,胆大包天,不过的确是一条路子。
苗倩倩想了想,继续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你的刘晴肯定不是活人了,她是阴灵,其实摸不到的,你以为在日她,其实在日地板,你以为你和她一起在看电影,打桌球,其实是在和空气打桌球,你说看到的一切,摸到的她.....都是假的,你日的....只是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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