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叹气。
单纯的骗钱还好些,用手段玩弄欺诈感情,简直就是歹毒得没边了。
可我还得拦着第一次见那么激动的苗倩倩,等过了一会儿,才让她心平气和一些,让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小青很贴心的把小白狐放在苗倩倩的怀里,说:“苗姐姐别生气了,抱抱。”
吱吱吱!
小白狐蹭在苗倩倩的怀里,让她别生气。
我看着那边的苗倩倩,缓缓扭头看着这个一脸茫然瘫软的刘一度。
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凄惨得厉害,也不反抗,无神的瘫坐在地面上,任由血从脑门淌下,整个人像是一团死灰。
唉!这人得了艾滋,也是活该被报复。
短短大半年就赚了一百万多万,可见暴利,而赚来的钱全部打了水漂,拿去请高人和气功大师治疗,简直就是一场空。
我叹一口气说:“那群被害的女人,后来呢。”
刘一度瘫在地面上喃喃,目光空荡,“那群被感染艾滋病的女人,还有被骗色骗财的女人,自杀....都自杀了。”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一度说,那群女人为了报复,成立了一个叫水果硬糖的群,里面都是被骗炮受害的女性,一起联合起来,开始计划报复寻仇。
水果硬糖?
我皱了皱眉,似曾相识的名字,似乎从那里听说过。
银玫!
我脑袋闪过灵光。
那天,我和苗倩倩趴在床底下,听到过这个群。
当时银玫大半夜,用微信约炮钓男人,就说自己是这个群的人,从里面得到渣男的信息情报,来挨个把他们用威信骗来处置。
原来,银玫用阴齿榨干那群骗色的渣男,还割下来做的人鞭壮阳酒,都是刘一度的学员。
我面色一沉,说:“真是巧得不行,这银玫估计也是这复仇的女性之一,和那个罗一只怕是一伙的,连方式都类似,都是在钓男人,一个用微信约上门,一个去酒吧约出来,然后上床,报复....一个割下壮阳酒,一个传染艾滋。”
“只是当时想不到,那些被约来的男人,背后还链接着那么大的黑暗产业链,我就说简单的约炮,也不至于割下来当壮阳酒啊。”
说巧,也不巧。
毕竟都是同一个城市的,想不到这罗一,还能和银玫有联系,原来都在搞刘一度这个团体。
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问:“那个叫水果硬糖的群,后来呢?”
“前一阵子,都自杀了,炭烧自杀,十一个女性,在屋子里死得很安详。”罗一度低声说:“只是她们的脸,都一片猩红,全都是红色肌肉......她们的脸皮,似乎被剥了下来。”
我沉默。
显然,为报复,应该是那群女人商量好,自杀,献上了自己的面皮,自愿把自己的阴灵和面皮做成阴器,交给罗一,让罗一去复仇。
原来...
罗一的脸不是一张面皮。
二皮脸,估计是十几个女人脸皮和阴灵,叠加在上面,才有足够的厚度,提供捏脸....不然薄薄的一张面皮捏脸,也不现实。
彻底整理了思路,真相大白,也对这一道阴术,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我捂着额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沉默了许久,对刘一度说:“对不起,你的这个生意,我不做了——这三万块钱你自己收着,江湖事江湖了,你们的仇我没法干涉,请你离开吧,不要在我店里多留。”
这事情缺德,钱再多也没法干,这人留在我店里,我嫌脏。
刘一度面色一瞬间就惨白下来,说:“我.....我就知道会这样......算了,这事情,我本来得了这病,就没想活下去过,这三万块,最后,能请老哥你帮个忙吗?”
我说帮什么忙。
刘一度潸然泪下,“我对不起山子,他拿我当兄弟,我去找他,他还兴致勃勃的拉着我聊天,还以为我是原来的那个我,淳朴,憨厚的我,其实,我早已经是一个恶魔了.....所以,给我替他,道一个歉吧。”
我看着他,不言不语。
刘一度低声说:“他现在生活的样子,也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那时的我,真的没有多的梦想,我希望有个爱我的平凡女孩,做点小生意,他达成了我的梦想,而我却走上了.....”
“唉,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人是贪婪的动物,欲望真是无限扩张,不会满足,没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我对不起我最初追到的那个女孩,这三万块,替我给他,算是我最后的一丝祝福吧。”
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我看着刘一度慢慢挣扎的爬起身,满头的血也不擦,蹒跚的步伐,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忍不住叹气。
那个罗一,并不打算杀了他们。
而是用这种手段,让他们活在绝症的绝望下。
艾滋病是一种叫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的传染疾病,让人免疫力低下,痛不欲生,有很多并发症,算是最痛苦折磨人的病之一了,罗一用这种手段,是让他们活在最后的时光忏悔。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中有些复杂。
就在刘一度前脚离开不久,白小雪就走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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