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很多闲言碎语。
“太可怕了,今年中考压力也不大啊,怎么频繁发生这种事情?”
“初三尖子班那个宿舍,已经连续有两个学生在梦中被吓死的,而且死亡时间都差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那宿舍第三个学生,也回家了我头皮都发麻了。”
“是啊,我也觉得挺瘆人的”
办公室的老师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忽然有人指着我们,“看——这个紧要关头,忽然陈主任带人来了,估计是办那事的高人!”
我们几个人这时已经进了办公室。
“这事情,陈主任,明白了吗?”勐海芸坐在轮椅上简要说明了一下。
“明白,明白了,那个事,也我打听到了,一年前,的确有个孩子失踪了。”
陈主任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眼眸闪着精明的光,十分官腔的说:我就说我们学校,尖子生怎么连续死了两个呢?哎哟喂!真是命苦啊!我还有半个月就退休了,怎么轮到这事摊我身上
陈主任急得热汗噗噗的冒,拉着我的手,热情无比的说:高人啊,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祖国的花朵儿。
我刚刚要说话,苗倩倩拉着了我。
苗倩倩敲了敲桌子,说:“陈主任是吧?我们帮处理这个事儿,能有什么好处不?”
陈主任面色一僵,继而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那好处费,我们可以谈一谈嘛,你们可以报个价格。”
他那个僵硬的反应,我也瞬间明白苗倩倩那么说的意思。
他是一眼看出这个陈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是想让我们免费做一场公益,空手套白狼,苗倩倩一说,他就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了。
苗倩倩说:你自己给个价格我们。
陈主任意味深长的说:“这个劳务费,没有问题啊,我们学校,能拉出十万块怎么样?这个再多就不好拿了不然这样,我们这个初中学校,属于私立贵族学校,老实说,我们学校每年都有几个这种发生怪事,撞邪的学生,我们平常都是私底下请高人的,如果能把这事解决了,那你们就是真的高!我们以后都请你们了。”
他这个条件还过得去。
和这个初中学校有那么一些业务来往,也是一条门路。
这十万,肯定是勐海芸拿,我们就要个人脉就差不多了。
谁知道,陈主任继续推了推金丝眼镜,笑着说:“如果高人是真有本事,我们还可以开阔一份业务,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挺有钱的,如果撞邪了,拿出的钱会很多,我们可以分个账。”
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陈主任蛮黑心的,他的潜在意思是让我们偷偷把一些学生弄出了毛病,然后再出手救人赚钱,和他一起分黑心钱?
也的确,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商机。
一个学校能有几千人,这弄下来利益实在太大了,但是太缺德了,给人弄出毛病了,再敲诈救人,我心里觉得这个陈主任有些可怕。
一个私立中学的教导主任,肯定捞了不少油水。
我也懒得和这种斤斤较量的人谈判,拍着桌子说:这事情,咱们以后再谈!现在拉一队人过去,对操场施工,把尸骨挖出来,这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再不制止,只能进一步扩张了。
“现在啊?”
陈主任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们说:都快下午六点钟了,这也不是说请就能请的,学校里请施工队,得走流程。
“什么流程?必须快!”苗倩倩也有些不耐烦这个打官腔的陈主任了,说:搞你妹的官僚主义!不然你学校里,还得连续死上不少人,那东西特别的凶!我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事情要闹大发了。
陈主任摆了摆手,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说:快不了的,我们学校请施工队,得批文件,得走流程,一层一层下来,最快也得一天半,你们等着,这事情都摊那么久了,现在不差那么一天半天。
我气得当场就一巴掌就想糊他脸上。
我忍着,憋着一口气说:“那你看看这样成不成,我们立一个字据,我们几个人先自己掏钱请施工队来,等批下来了,你们再把钱给我们垫上,这活儿也不大,已经有一个大致范围,挖那么二三十平的位置,敲碎了水泥,就能找到尸骨。”
“不成不成。”陈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说:“没有指示,请施工队来挖操场,哪怕是砸那么一下,也是破坏学校公物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打算怎么做?”我面色一沉。
“还请各位高人能理解,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也要理解我们学校方的苦衷嘛,上面的股东都等着分钱,我们这样弄,他们能把我们卸下来。”陈主任嘴角扬起温和的笑,热情的和握了握手,“您看这样!我以最快的速度,请求投资学校的各个股东,批下文件,明天下午,咱们就能对学校的操场动工了。”
我们几个人气得瞬间发闷,告别了热情洋溢的陈主任,走到就到学校操场里,气不打一处来。
苗倩倩说:呵呵,你现在懂了吧?整天有人喷公立黑心,其实私立的医院、学校,才是真正特么的黑心,莆田系医院知道吧?人家就是为了赚钱!人家就是商人,而商人是什么?商人就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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