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安清正拿了钱,就攒着,说得给他的手术留着医药费。
他有些感动,抹了抹眼泪,轻轻抽泣起来说:“谢谢老板,不歧视我是一个阴阳人,还给我那么好的工作知道我胆小,不逼我出活,单单坐在店里,就能拿那么多钱。”
“那是!小游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啦!”小青儿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我们这,根本没有谁歧视安清正是阴阳人。
毕竟,正是因为她的身体特殊,天生就长成了阴阳鱼的双魂,我才拉他进我的店里,要是一个普通人,我还真不收呢。
至于男女,不重要的,现在不都是流行,可男可女吗?
咱们办了那么多阴活儿,早就见多了,男女区分真不讲究,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嘛。
我说:“你没有不出活!你的魂儿被我们带出去,也是出活了,对我们能有很大的能耐和帮助。”
我给他纸巾,让他擦了擦眼泪,免得等下客人来了,说我虐待员工。
这钱分了,董小姐在旁边看得有些眼馋。
我说:“你刚刚来,之前的分红没有你的份,把你的彩纹刺青,你不是跟过一个画家吗,学点美术刺青,带点美感,学好啊,下面再过两个月,你也能拿大头。”
“真的?”董小姐猛然站起身。
“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我说。
董小姐听了,笑颜如花。
我们几个人,开开心心的开了分红会,拿了钱都美滋滋的,真金白银拿到手,给我们干骏爷,又添加了一股很大的动力。
我觉得我们这个活儿,真是前途无量,很大的赚钱门路。
没有一会儿,门口来了一个男人,身后带着一个女摄影师,带着仪器下了车。
这个男人干干瘦瘦,戴着斯斯文文的黑框眼镜,一进店就说:“程游,有些日子不见了,发达了啊。”
我站起身,热情的和吕祺握了握手,“哪有你发达了,微博大v团队,一个月的营运,能有好几十万吧?”
吕祺只是笑了笑,不可置否。
我一看他的神色,还真是有这个收入,只怕是有几百万粉丝的真正大佬,干微博大v的,收入比我们想象得高太多。
这混得是真不错。
吕祺说:“这个事情,你觉得没问题吧?我这个微博性质,是专门民间探秘解密的,吸引一些喜欢老手艺的游客,最近在做一期这样子的综合节目,探索、解密咱们老年间的这个老行当。”
他对我说,他这个微博能量挺大的。
他不缺老手艺的人给他录,很多老字号的木匠巧匠,山里的采药人,武行的老武师,棺材匠,都想参加这个访谈,能扬名立万。
“你说,这些人挤破头的了,不都想找我吗?这年头,潜规则太多了,甚至还有塞钱的,十几万,二十几万都有。”
吕祺坐下来说:“说实在的,我就是偏偏找上了你,是念在我们老同学的面子上,想帮扶你一把,并且,我也听说了你在咱们市里这一块,是混得最好,最凶的老年间老手艺人,是真有本事的!”
我说这个是。
“哈哈哈!咱们老同学,我可都念着你呢。”吕祺指着旁边的摄影师,很稳重的说:“我人都带来了,给你试一试镜,先录一下效果!”
我说可以。
吕祺又嘱咐我说:“但是记住了,上了节目,不许把你们刺青行当里,阴行的圈子神神鬼鬼,什么神婆叫魂、高僧道士、都不能说大家心里明白就好,咱们伟人很久就发话了,破四旧,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你讲这些迷信的,可不行这是政治因素,希望你能遵守一些。”
我说我上道,放心!
以前文革的时候,就是批斗咱们这些走江湖,装神弄鬼的阴人。
建国后,社会不稳定因素,打倒了很多阴行世家,很多阴人的老大,被抓去批斗,游街,扔臭鸡蛋,西瓜皮,搞得咱们阴行圈子里,一下子就卷缩了。
其实,这也是应该的。
毕竟咱们以前的阴行残暴得很,真是侠以武犯禁,看以前的旧社会,那么乱,到处贩卖小孩,打严之前的张爷,曲姐,如果不是转型得快,早就没了。
现在社会多好,阴行都讲规矩了,大家都不害人,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我让安清正上去录。
“让你的学徒啊,你这个老师傅不亲自上去吗?”吕祺问我。
我说:够了,这个哥们,学了很足的传统刺青手艺,这个哥们上镜,颜值软萌清秀,长相中性,很符合现在小鲜肉的审美观,能招很多女粉。
让安清正,讲个正图就够了。
咱们的鬼刺图,是真邪乎,不外露,传统刺青,助运辟邪,锦鲤,关公图,里面的门道,都够拍好几期节目了。
“我啊?”安清正有些害羞忸怩。
“没事的,摄影师,带这个小哥去试镜,人家会手把手教你的。”吕祺把人叫了过去,然后对我说:“程游,我的来意,你也明白人家那么多手艺人,塞钱,花了大价钱请我做这个节目,我为什么主动来找你呢,因为我知道你的手艺,我也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身上这个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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