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我已经带来了,你们别太刺激她,她也有些难受。”周为满焦急起来。
我说没问题,我们都是专业的。
周为满回到外面的车上,把他的老婆带了出来,我们一看,真是浑身湿漉漉的,穿着雨衣包裹在外面,露出一个头。
头发湿透了,鼻尖还在向外缓缓的冒汗,满脸的全是一颗颗汗珠,隔着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咸味,还带着咸腥,当真是一个水做的女人,大海的味道。
我光是一闻,就觉得咸得不行,咸咸的,就能把手咸坏的那种,问小青儿,说:“你看出了什么吗?”
“好多好多的水鬼,湿漉漉的水鬼,在这个女人身上,肩膀上,肚子上,大腿上抱着”小青儿面色阴沉下来。
真有水鬼?
我听得浑身震惊,下了一趟海,带出来了那么多的脏东西?
我连忙点上小青儿的眼泪。
再看这周娟身上,发现漂浮出了很多很多的淡白色影子,朦朦胧胧的。
“高人饶命!”那些水鬼还没等我们说话,就重重叠叠的飘了出来,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我们附身在这周娟身上,是因为我们欠他一条命,来报因果。”
我说:你们这些水鬼,有什么因果?
这些鬼魂一个个此起彼伏,交替着讲话,说:各位高人,让周为满夫妇见我们。
我拿出小瓶子的眼泪,给周为满夫妇点上眼睛。
那周为满夫妇,眼睛一看到那些鬼魂儿,就瞬间“啊”的惨叫了一声,哆哆嗦嗦道:“果然是高人啊,这是给我们开了通灵眼吗?这些鬼东西,是一直在我们的身上?”
我说对,这通灵眼是临时的。
“呔!你们这些鬼魂,附身在人身上,吸人阳气,还说报恩?”小青儿抱着小白狐,萌萌的叫了一句。
“小高人,别杀我们,我们不害人。”那些鬼魂被小青儿的阴阳眼吓了一跳,并排在店里,异口同声的说道:“这周家夫妻,他们去世的老母亲,对我们有恩。”
“我妈?”
周为满有些震惊起来,低声说:“怎么可能?我妈已经七十多岁了,早就和我的儿子,去世了啊。”
我听得奇怪,问周为满,你的老母亲和儿子,是怎么一回事?
周为满说:他以前没买这辆快艇的时候,用的是很老的渔船搭客,后来那渔船淘汰下来了,闲置备用,却因为那一首渔船,害死了他的老母亲和儿子。
原来,一年前,周为满的老母亲虚荣心特别膨胀,见自己的儿子卖了一艘二十多万的大快艇,在村里见街坊邻居就吹他儿子有多厉害,吹得街坊邻居暗骂嘚瑟。
他的母亲是一个思想比较传统的老太太,脾气又臭又硬,还是一个杠精,喜欢跟人讲道理,喜欢抬杠的那种。
心眼也不坏,就是倔脾气,虚荣心强了一点。见儿子出息了,是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到处见人就炫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时,别人见老太太说多了,就忍不住说:“对对对,你儿子出息了,你这老母亲天天吹嘘有什么用?你儿子的钱都买船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就知道吹,一点忙都帮不上你儿子。”
那老太太一听,觉得是这个理啊。
她就带上四岁大的孙子,开着老渔船,到咱们市里跨海大桥的下面那一块,撒网抓鱼,准备去弄点鱼,补贴生活家用,结果这一去,老太太出事了。
“我当时到处找,最后得到一个消息,是海边有人见到我妈带着孩子出海,就连人带船都消失在了海里。”周为满说道母亲和儿子,竟然潸然泪下。
他旁边披着雨衣斗篷的媳妇周娟,也有些悲苦的搀扶着,安慰着他。
我看到这,觉得这老实巴交的周为满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或许在外面你看着他拉船,浑身肌肉,孔武有力的船夫,可是,一个能扛起一片天的男人也有落寞的时候,特别是拼了命赚钱,却保护不住自己的亲人,那种无力,一般人体会不到。
我拿起了纸巾,递给周为满擦一擦眼泪,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该一直留恋那些不好的事情。
并且,咱们市里跨海大桥那边,邪乎。
据说建桥打基的时候,就在海里挖出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经常有人过去在那一片跨海大桥低下游泳,暗潮漩涡多,每年溺死不人,那些人也是胆子肥,高中生、初中生也特别多不怕死的。
而桥上,也经常有人跳河的。
前一阵子我还看新闻,看到有个女青年被抛弃,在跨海大桥上寻死腻活,造成很大的交通拥堵。
老太太溺死在那一块,也是挺正常的。
周为满抓起纸巾,擦了擦眼泪,问那些鬼魂儿,“你们这些鬼,缠着我和我的老婆干嘛,还有我的母亲和儿子,不是早就死了吗?”
结果,那些鬼魂儿异口同声的郎朗说道:“是老太太救了我们,老太太,是一个够狠够硬的铁血老太太!”
我听得离奇,这老太太不是死了吗?
周为满的母亲对这些鬼魂们有恩,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啊,当年老太太人可不傻!
她开着渔船出海捕鱼,也是老当益壮,农村老太太,还能肩挑着担子走好几里地,但是,为什么还是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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