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父亲的笔记_宓婠【完结】(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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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因为怕警察盘问起张全贵,最后会找到我们头上,我是真的非常希望看到张全贵倒霉的样子。

  纷乱过去以后,汽车平稳的驶进高速公路的收费站,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响了。

  是林健明打来的,这个家伙一修手机好多天,要不是这手机对他来说实在不值钱,这么多天不联系我会以为他卷着我的手机逃跑了。

  “喂。”在巴士驶出收费站的时候,我接通了他的电话。

  “钟淳。”接通以后,他说话有些含糊,“你现在有空吗?方便能过来一次嘛?”

  “怎么了?手机修不好?”我心往下一沉。

  他支支吾吾,“手机是修好了,只是里面有些内容不太寻常,你最好还是快点过来一趟。”

  “不好意思,我在出差,最近这几天过不过来了。”

  “是嘛?你现在在哪里?”

  我不想告诉他我的具体位置,就支吾答道:“已经上了高速公路,最近几天确实回不来了。手机里的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即便看了也不要告诉别人,等我回来,会带着钱把手机拿回来的。”

  听到我说会带着钱来,他说:“好,先放我这里几天。”

  “好,那先这样。注意安全。”神使鬼差的我对他说了注意安全,可能我意识到当初轻易地把手机交给他修理,是一件非常不安全的事情。

  我匆匆挂了手机,却看到齐雨箬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越过椅子靠背在望着我。但是只是一瞬,当我再想看清楚他的眼神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的一个后脑勺冲着我。

  想必是我眼花吧,也许刚才他并没有在看我,毕竟椅子很高,他要看坐在后面两排的我是必须把身体支起来,头要昂着才能看到我。

  我扫了一眼坐在齐雨箬前面的老周和张全贵,他们连后脑勺都看不到了,大概陷在椅子里面睡觉。

  一路上房屋越来越稀疏,农田从一开始公路边的一小块一小块到最后成片成片的联袂着。在远离公路的的高树上,零星堆着几个鸟窝。

  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城市的污染在这个时代已经渗透到了郊区。看风景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不出美来。路途无聊,我带上耳机听音乐。

  大巴连着开了两个小时,车上的人渐渐开始东倒西歪,可我却没有睡意。看着旁边闭着眼睛睡觉的年轻男子,看他鼻梁高挺的侧脸,没由来的我想起了柳昭。

  他以前在车上的时候也会这样闭着眼睛,微微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睡觉。不了解他的时候觉得他这人的心怎么那么宽啊,随时随地都能睡觉。了解他以后才明白,他是真的没那个命睡一个放心的安稳觉。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已经在斗下,还是俯首于他的干爹面前,听他干爹下达下一个指令。

  很难相信他这样的人会去认干爹。

  哑巴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妹妹,这个妹妹大概小他一、两岁的左右。不知道他的妹妹会不会也是他干爹的干女儿呢。

  我有些想念柳昭,不仅仅因为哑巴救过我的命。

  正文 第127章 送葬队伍

  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大巴以后。我们下车换了中巴,这次好点,中巴可以直接开到三和村门口。

  中巴开在路上,公路倒是公路只不过带着一股很大的烟尘,完全没有江南水乡的味道,倒像是在黄土坡上。周围除了种的庄稼就再看不到一点绿色。

  村口的入口处像是有一个牌坊似得石门,又似一个房子只剩下了门楼。牌坊上的字迹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很模糊,根本看不清写什么。牌坊顶上塌了一块,粗砾的石头上面坑坑洼洼,看不出原来的风貌。石头做的牌坊几百年不倒,可是为了这个牌坊一辈子活受罪的女人早就碾为尘土了。

  然而,我们站在村口还没有进村,就听见一阵阵的哀乐响起。

  这阵哀乐由远至近,喇叭、唢呐吹的热热闹闹,还夹杂这人们的哭声,不过这哭也不是好好的哭,而是在嚎,嚎的颇有几分夸张的意味。

  一只送葬的队伍从拐弯出来,白色的招魂幡歪歪倒倒的支了好几根。一边有人在撒纸钱,连抬棺材加吹唢呐的这支队伍大概有二三十人。

  走在棺材前面的是一个捧着遗像的小男孩,大概只有十岁的模样,衣服外面套着白背心,头上扎着白布条。

  我看队伍里真心在抹眼泪的也就只有这个小男孩了,在他旁边有一个头戴白花一样也披麻戴孝的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是这个男孩的妈妈。不过从这个女人的脸上怎么看都像是喜极而泣啊。

  手捧遗像的男孩从我们跟前走过,那张黑白的照片上的人脸分外眼熟,狡猾的小眼睛,长方的脸型,酒糟鼻子,粗壮的脖子。

  长得还挺像张全贵的。

  我回头一望张全贵,发现齐雨箬和老周也怀疑地盯着他。

  这张全贵怎么抖得和打摆子、害了疟疾似的。

  张全贵抖得和筛糠一般肯定有问题。齐雨箬问他:“你怎么了?”

  张全贵只顾抖个不停。齐雨箬看了照片马上联想到,补充说:“死的这个人,是你的堂弟——张全福?”

  不用他回答,我们都从他惊恐万状的表情中看出来了。死的这个人就是张全贵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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