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张全贵和其他人身上会变白,最后会发疯真的是因为接触了女尸和它的随葬品,而造成的。
齐雨箬的神情相当的犹豫,他说:“我看你还是先走吧,毕竟……”
“走什么走?又怕我遇到危险是吧?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在遇到你之前我不也没有死吗?”我听到他要赶我走,顿时勃然大怒。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赶我走,我当下就把齐雨箬啐了个满脸花,逼得他同意往后遇到了危险必须三个人一起行动。
我的气焰越高,齐雨箬的火苗就越小。老周在一面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我冲着齐雨箬一挥手,说:“去把棺材盖给我翻过来。让我看看这上面写点什么。”
他和老周乖乖的把棺材盖翻过来,让它里子朝上,有符文的一面朝下。
我们没有看错,棺材里面确实被人刻上了字,而且字数还不少,有好几百字之多。
齐雨箬蹲下去看字,我也学着他蹲下。我用手机打着光。棺材盖子内里的字的大小有些不一样,深浅也有不一样。看上去像是人的手指甲划出来的。
我把重心放下面,蹲的更深,看看清楚上面凌乱的字迹,说:“这些字迹若真是棺材里的人写的,那真说明了……”
“棺材里的人是活埋的。”我和老周异口同声地说。
齐雨箬接着说;“说明埋下去的时候人还没有死。”
我蠕动嘴唇念起了上面的文字:“予姊讳珍,蒙垢身陨……”
老周突然打断我,说:“我看不懂,你还是说人话吧。”
我只好把棺材上的内容翻译了一下,棺材里的文字说:这个被埋的女子的姐姐叫珍儿。珍儿十四岁的时候嫁给了张员外做妾室,没想到三年以后,张员外说她的姐姐背着他偷人,就把她姐姐浸了猪笼。
浸猪笼是旧时的一种刑罚,这种刑罚是私刑,在大家族里面所见不少。把人放进猪笼里,在笼子的开口处绑上绳子,方便吊起来,放到江河湖泊中淹浸。罪轻者,在水中浸泡若干时候:罪重者,会淹没至顶,直到淹死。通常都是用来处罚不守妇道的妇女。
在旧社会,如果发现女子和不是丈夫的其他男子**,就可以报告给村里的长老会或者族长一类的人物,一旦被确认为实事,那么女的就会被浸猪笼,放到河里淹死。浸猪笼的意思是指被浸猪笼的女子猪狗不如,如畜生一般,也是诅咒她死后再投胎也不得为人的。
齐雨箬因为是看,所以比我说加上翻译的快,我看到他的目光已经扫到下面去了,就停顿了一下。齐雨箬的脸上带着恶心的表情,他皱着眉头说:“这叫什么事?”
老周心急地说:“这就完了?都淹死了,怎么还会爬到棺材里刻字?”
“哎呀,你听我说完。”我说。
正文 第140章 百年旧事
我继续往下讲:珍儿被浸猪笼以后,头没顶在河水里泡了三天三夜,人居然没有被泡肿胀,村里人害怕有什么变故担心珍儿的冤魂不散会找他们报仇,所以张员外做了一口好棺木打算厚葬她以此平复珍儿的怨气。
没成想到了第七天,珍儿的头七那天,也是回魂夜当晚。珍儿的棺材被打开了,她从里面爬了出来,弄死了张员外的一家老小。
“我靠,这是听聊斋呢?”老周说。
齐雨箬笑笑说:“往下还有更加匪夷所思的,更像是《子不语》,往下念就知道了。”
在这个月黑夜风高的荒坡上,我举着手机照明,齐雨箬打着手电筒,我们在一堆刚烧完的僵尸边上讲鬼故事。老周听得还颇为带劲。
缓缓的风吹起,使得远处的树木影影绰绰。周围都是沙土和碎石。我加快速度把它说完。
珍儿在弄死张员外一家老小以后还是不罢手,又去找族长的晦气。族长八字颇硬,居然没有让珍儿弄死,但是他全家也惨遭横祸,所以族长便请了当地有名的一位道士,请他降妖作法收服已经尸变的珍儿。
道长果然收服了珍儿,将她封在棺材里并且在她身上下了咒语,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日日夜夜魂魄受火焚、冰冻之苦。
我说到这里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似乎这道士不正统。寻常的道士降魔不过是打得魂飞魄散或者度化她的戾气,为什么这道士却倒过头来给死人下咒,叫她永世不得安宁。
不知道老周听故事听上瘾了还是不愿意再在这个阴气重得地方待太久,一个劲的催我往下讲。
他问我:“莫非这棺材里面的人就是珍儿?”
“不是。”我摇摇头,“棺材里的人是珍儿的妹妹。”
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接着往下写:珍儿的妹妹每天晚上都要做梦,梦见自己的姐姐被道士放在锅里煮,被锯成一块一块受尽各种酷刑。她痛苦的寝食难安。
正巧,从西康来了一个汉族男子,说自己会解咒,只是解咒要付出代价必须以命换命。最后珍儿的妹妹换上了她姐姐的丧服,躺进她姐姐的棺材里。
我说完了,心中越发觉得匪夷所思。
老周问我:“这就没了?”
“没了。”
老周突然有些愤懑:“真是神经病,既然自己的姐姐被人害的永世不得超生,不去找那牛鼻子老道报仇却想着以命换命。还有那西康来的小子也不地道居然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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