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的信息在一张白纸上罗略了一下,画了一个表格,得到了如下有用的消息:十年前,我爸和日记中的友珊、方知、张老师等等人去了一个地方,发生了一件事情。随后,在他们第二次去某个地方的时候,“它”出现了导致了张老师和友珊的离奇死亡。至此,我爸他们才开始正视“它”。又过了几个月,父亲他们好像找到了一种方法,让“它”不见了。可是今年“它”又出现了,所以我爸失踪了。
可是,我妈和他们做的事情毫无关系,为什么我妈也会失踪,为什么“它”消失了十年之久,再次出现的诱因是何?
也许,找到我爸去过的地方就能接近真相,就能知道我爸他们在躲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望着四周的墙壁,线索总是写在书里,摆设里的,不会写在墙壁里。
我拉开床头柜,发现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空落落的放着两卷餐巾纸,最底下一层放着一个不常用的帆布包。
房间里的东西虽然不多,橱里的衣服也没几件,但是相当的乱,书只是随手一摞、衣服也只是一大堆塞进大橱,上次长马脸带人来搜东西,回来我也没心思好好整理,就随手一塞。
我拉开柜子,开始翻找有关的本子,报纸,照片。我捏着我爸穿过的衣服,一角都不放过。不经意的小细缝都有可能是藏东西的地方。
一寸一寸的翻找。幸好我家没钱,我爸住的房间不大一共也就十六个平方米,以前我总觉得那个房间很普通的,今天觉得它哪里都不对头。
我的注意力被一本发黄的直排版书吸引过去,它发潮泛黄,一翻一股发霉的味道。可惜这本看上去有点故事的书,是一本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世界名著,整本书上没有明显记号,第35页上有一滩污渍,看上去像是谁把酱油汤撒上去的。
我把翻过的书放在书桌的左边,随着左边的书越堆越高希找到答案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瞎忙了一个上午,我从犄角旮旯里搜罗了一堆废纸、废书本,搞的自己灰头土脸像个收废品的。我准备洗个手,吃点上个星期去超市买的速冻饺子,准备下午再继续翻。
边吃饺子,边心里在瞎琢磨,我爸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哪里,家里虽说就这么屁股一点大几十平方米,但是能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说不定我爸还会凿墙藏东西,干他们那一行的说不定脑子里全是些奇思妙想。
丧家之犬,我心里头腾出这个词来绝对能说的上我一直以来的精神状态。以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像个被人抱在手里的宠物狗,有我们这一代人的迷茫。现在想为了找我老爸而活着却处处受人白眼,碰一鼻子灰,就像一条没主人的流浪狗,看尽周遭人突变的嘴脸。
我揉揉以前没怎么干过活的肩膀,以前我爸老是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真让老头子说着了。
我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不是碰上了那个古怪的青年“三白眼”,鬼知道我在墓道里怎么活下来的。
当我再一次直起腰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我又埋头苦干了五个小时,这次没有老板发我工资我却干的全心全意,中途没喝水也没休息,终于整理出可能有用的东西:
一叠放在信封里的照片,我老爸没习惯放在相框或者相册里。一本讲术数的书,一本讲风水的书,我小时候看过的《藏经》,最后一本是破的连封面都没有的书,什么内容没来得及看,一本印着美女的画册或者说是写真集,三月份、四月份的各色报纸。
这几本书一看就没有多大的价值,怪不得上回长马脸他们不在意这些东西。上回长马脸和他的手下就拿走了钱。
没什么价值的东西,我发起愁来。我随手翻着装照片的信封,照片没有分类,同一个信封里,有发黄的老照片也有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照的。
我翻了半天,除了我们家几个亲戚,没见过的人我看不出谁是谁。我试图从里面找出那些于此有关的人,比如日记里反复提到的友珊、方知等等,但是毫无进展。
又白忙了一天,都是些没有东西,找不到线索等于白搭。我失望至极,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好坐在爸爸那本宝贝日记本上,那本本子居然很不经坐,在我瘦削的身材下被坐穿了。
不,不能算坐穿了,应该说是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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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再读笔记(4)
我拿起那本封皮被我毁坏的本子,发现它和魔术师的布口袋是同样的原理。
魔术师常常会在暖场或者大魔术的间隙表演这种空口袋来东西的小小障眼法。拿一个黑布口袋,展示给观众看,让观众从视觉的误差上以为这个口袋真的是空的,说穿了就是里面有个夹层而已。
我原先不知道笔记本的塑料封皮里可以有夹层,就像你以为蛋糕已经吃完了,打算扔掉装蛋糕盒子的时候,发现盒子是双层的,里面还有一层蛋糕的那种吃惊。
我小心翼翼地慢慢撕开因为时间久远而有些发脆的塑料封面,一张薄薄的纸贴着内里的封面露出一部分来。我的心也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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