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阿彪那小子枉我把他给带出来,上山拿货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没规没距的还想捷足先登。回去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上山去,拿来的东西估计都是私分的。
月色如洗,亮堂堂的照在地上,看清地上的路几乎没问题。我们在后面一路小跑,再不快点跟上,连柳昭都要跑没影子了。
天空中的月亮大的惊人,连月中黑暗的谷底和明亮的高山部位都看的清楚分明。远处的刘裕景和阿彪两个小小的身影就像在月亮的背景中行走一般。
很快,我们就上到了寺庙的位置,与柳昭汇合了。宿营的地点离半山腰的寺庙不远,也就爬十几分钟而已。前面的刘裕景和阿彪都停住了,正靠着墙根休息。
刘裕景的体力一向不行,何况在高原上攀爬上山费的力是平地上的许多倍。白天走路已经疲惫不堪,晚上偷偷摸摸的行动,一路上都不敢停下歇一歇。周围又是黑影重重,心慌的厉害。所以刘裕景冲阿彪摆摆手,然后一屁股坐地下。
我都已经喘不上气,张大嘴只想咳嗽。但是怕惊动了他们,我只能憋着。
看“皮夹克”的意思,是准备等他们动手的时候抓现行,到时候可不会让他们轻易过关。
两人坐着顺气,也在不断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山上的路只有一条大道可以走,其余区域的道路都被残垣断壁堵上了。
刘裕景和阿彪估摸着够远了,帐篷里的人人应该看不见他们的照明,两人纷纷打开手里的强光手电筒。手电光一阵乱晃,我们急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他们顺过气以后,就走进了房舍的废墟中,走起来几乎一步一陷。我们跟在后面也分外吃力,时不时就要在破墙后面躲一阵子再出来。
废墟里到处都是沙砾、瓦砾,要走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乎不可能,好在他们也走得踉踉跄跄,同时带出很大的动静,没得顾上听我们偶然发出的一点声音。我们跟着他们在风化的土堆里绕来绕去。
突然前头的刘裕景大叫了一声,“皮夹克”想冲过去帮忙,哑巴连忙拉住他,我们三人找了个墙壁当掩体躲在后面。
就听见阿彪骂道:“一个小小的麝鼠蹿出来就把你吓得那个熊样!出息!”
刘裕景则诺诺连声,显然吓得够呛。
转着,转着,终于进了山下曾经见过的尖顶寺庙,寺庙的修建要比一般的建筑考究多了,时至今日倒是没有坍塌多少。
这座寺庙虽是依山修建,却不是藏传佛教之中依山而建的经典类型,而是塔寺合一。由于王宫是建在寺庙的上层,说明王宫的地位高于寺庙,故而也不是常见的政(和谐)教合一的国家遗址,或者说在当时该地消亡期间还算不上是一个政(和谐)教合一的地方。
地面上的寺庙只有两层半,原先应该是三层,如今已经沉降足足半层下去。第一层的前半部分大约是门厅,大门外带有遮檐的小平台。
门厅里有四根装饰用的柱子,现在就剩两根,东、西的柱子已经断掉。门厅里没有其他东西,不知道是被人搬走了,还是本来就没有。
我们跟着他们进了门厅。走过经堂,经堂很宏大,大体上能看出有八根柱子,东半部分沿三面墙壁有平面呈“凹”型的须弥座。这种座的外形为上下出涩,中间束腰,并且有莲花瓣为装饰。不过座上的塑像,已经毁坏。
须弥座又叫金刚座,源自天竺,是安置佛、菩萨像的台座。在古代传说中,须弥山是世界的中心,须弥山又叫喜马拉雅山。
须弥座最早出现在我国的北魏时代,云冈石窟就是见证。
后面便是佛殿。一路上墙壁、天花板、门板、梁柱上到处都是壁画。可惜,要将这些壁画从墙上粘下来需要专业工具,我们此行没有带来揭壁画的工具。
这些壁画上的人物都为佛、菩萨、罗汉、护法神等等,各个都是面目狰狞。一般来说地位高的佛、菩萨都画的无比巨大,而地位地下的就画的很小。
这些壁画,画风泼辣,用色强烈。我一眼望去,壁画上一副八臂三眼,缀着满身珠宝的不知道是什么佛,正脚踩着几个小小的恶鬼,那些恶鬼面目焦黑,样子恐怖,在大半夜里分外渗人。
正文 第235章 寺中秘洞
刘裕景和阿彪走的很快,没有理会头顶上绚丽的画面。
整个屋顶都画上了彩绘,虽然已有不少脱落失色,还有一些随着屋顶的坍塌也不见踪影,但是仍旧保留下大部分壁画。
壁画上面应该画了一个佛教故事,可我没时间细看。他们没有看墙上的壁画,我们也无法多做停留。
我对藏传佛教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所以了解并不多。知道它又叫喇嘛教,与汉传佛教,南传佛教并称为三大体系。藏传佛教以大乘教为主,其下又可分为密教与显教。教派分为五大流派:宁玛派、噶当派、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其中还夹杂了本教。一时之间我也看不出这间寺庙属于哪种派系。
经堂过后便是佛殿,殿前有佛橱,上面放着释迦摩尼十一尊小像。里面还有大量的其他佛像摆于此。如今都是东倒西歪,残破不全。到处都是灰尘,他们在前面走出了一连串带着尘土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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