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厦门口的喇叭里却反反复复放着歌词:"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这却也是某些人的真实的心声。
一种人像牲口一样活着,另一种人像神一样活着。
发完所有的寻人启事以后,我给了那乞丐五块钱,他对我磕头,千恩万谢。而我却皱了皱眉头,离得近了,闻到乞丐身上的一股子发臭的味道。
张仪也给了他一些钱,他又是一通磕头。
我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也跪在路边,在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求各位行行好,我要找我爸。这样才有人看,说不定我要当街自杀,干点什么惨烈的事情,吸引媒体和大众的目光,才会有报道,才会有人管我爸爸的死活。”
“你别这么消极,会有希望的。”张仪虽然这么说但是明显底气不足,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斗志和信誓旦旦。
我继续说:“上午你去警察局问到什么了没有?”
张仪摇了摇头,头上的马尾巴一甩一甩的,说:“没有你爸爸的消息。他们只叫我再等等,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而且……”
我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道:“说吧,有什么该说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吧。我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
“呃,你爸的失踪不那么单纯,好像以前和他有密切接触的人都失踪了。”张仪说的犹犹豫豫,一直在看我的脸色,她怕我又发作刺激到我。
正文 第28章 张仪的新线索
此刻我的心一阵狂跳,我按下激动的心情,装作吃惊地问:“哦?还有谁也失踪了?怎么个不简单法?”
“接待我的女警官和我说,嗯,差不多十年前吧,你妈妈就失踪了。哎?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你妈妈是失踪的啊。”
“哦,那时候,我还小呢,所以很多事情记不太清楚。”我打算敷衍过去。
“不会啊,那时候你也十几岁了,怎么会不记得了呐?”
张仪就这点不好,太喜欢刨根问底,也太喜欢管闲事了。
“因为,因为我那时候生病了,而且住在我舅舅家里,回来以后就发现我妈不见了。可能是因为我爸怕我太伤心了,所以才说我妈死了吧。”
“不会啊,一般都是父母怕年幼的孩子伤心,所以明明是去世了,也会说走了,出国了等等,不可能反过来说的。就像我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妈就骗我说,我外婆回老家了,等我长大了她会再来看我的。”
我加快语速,说:“这些我就不知道了,知道这些的就只有我爸爸,所以我现在首要是找到我爸,问个清楚。还有,哪些和我爸密切接触的人失踪了?”
“哦,对,我怕我记不住,就用纸片记下来了。你看看。”张仪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便签纸。
我接过那张便签纸,发现她在很好奇的看着我,我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扫了一眼便签纸,只见淡蓝色的纸上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连串人的名字和数字:
李友珊2004年11月、
张睦2004年11月、
黄旦闻2004年12月、
具娴2005年01月、
方知2014年05月
这张纸条上带来的信息太多了,旁的人可能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这些人确实都和我爸爸生前有过联系。也有可能这个纸条上记载只是一部分而已,究竟有多少现在还不清楚。
首先,这个李友珊和张睦曾经出现在我父亲的笔记本里。这一段的文字记录还被我读到过,我是不会认错我爸的字迹,日记本确实是我爸写的没错。上面这个张睦指的应该就是日记本里的张老师。随后,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又失踪了一个叫黄旦闻的人,从名字上来说看不出此人是男是女,并且我父亲的笔记里面没有他。极有可能这一页是被人撕去了,说明他的失踪让我父亲有所发现,撕去这一页的人不论是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里面所有的秘密。这个黄旦闻失踪的时候,很可能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现在我也只是猜测。
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毁掉一整本日记,偏偏还要留下几页?
具娴是我的母亲,从我母亲失踪以后,将近十年的时间,再没有人失踪。而我母亲的失踪在日记本上也没有显示,我不相信我爸爸会什么都不记录,可能也是被人毁去。这撕去的部份应该是某种暗示或者说解决的方法。如果有机会能看到全部被撕去的纸页部分会有不小的收获。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是一种拖延相关人失踪的方法。可能十年前失踪停止以后,也许当时他们认为已经一劳永逸了。
可是方知在今年05月也失踪了,这个人也就是舅舅阿姨提到的居无定所、神出鬼没的家伙。
而我父亲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方知失踪以后的一个多月才失踪的。当时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四月份,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他两个月以后会回来的。现在看起来,他是受到了噩梦的暗示,要去完成某一项任务,但是任务极有可能失败了,他和那个叫方知的可能是同一时间一起失踪的。
从十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这些人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了。
“喂,淳儿,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张仪碰碰我胳膊、
“没什么。这上面的信息你从哪弄来的?我上次去,可是什么都没和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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