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伽陵说:“这个洞没被人发现,那它一定很平常,否则不论是施工的人还是住户早就发现了。”
柳昭在我们谈话期间,五指突然使用爆发力,墙板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摩擦声被柳昭的手指扯得弯起来,接着就发出断裂的爆裂声。他的手往里一扣,抓裂整块墙体外的三夹板,整块墙板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他抠出来。墙上的灰都溅起来,瞬间迷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过后,一个黑乎乎的破洞就此露出来。
房子里很安静,这些动静听上去格外的惊心动魄。墙体被柳昭的五指抠出一个洞的霎那,那阵刺耳的响声把我吓了一跳。
我的回忆果然没有骗我,墙上确实有一个三角洞。却不知道洞里有着什么。
我往洞里窥看,只见在三角窟窿的正中间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洞,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不寻常的地方。
三角形的洞是找到了,可好像没什么用。
柳昭只往里面望了一眼,便说:“里面是个钥匙孔。”
我使劲往里面张望,也没看清楚是一个钥匙孔。
屋里的光线很弱,三角洞里黑漆漆,能看到那是钥匙孔还真是目力惊人。
伽陵从上来到现在一直是靠墙坐着,大约是累了,正在闭目养神,没参与我们,也没出主意。
“里面是钥匙孔的话,我们上那里去找钥匙,原来的主人也不会有......”我话还没说完,见柳昭从口袋里掏出万(能钥匙,正在自己捣鼓开锁。
我之前一直都奇怪,我们在旅馆里和在我家里,柳昭是怎么在我锁门的情形下,悄无声息的潜进来。早就该想到他有一门开锁的绝活,不知道这家伙除了偷过死人的财物,还有没有曾经因为生活所迫偷过活人的财务。手这么快又会开锁,动作又灵敏,以后不盗墓也可以干别的营生。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柳昭回过身对伽陵说:“开了。”
伽陵在角落里点点头,说:“回楼下。”
两个人抛下我,下楼去了。
“哎,你们。你们等等我。”我叫嚷着,急急忙忙追着他们下楼。他们也没有走很远,下楼以后一拐弯,又进了原本属于我母亲的房间。
这房间和我们出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地上突然现出斑斑点点的血迹。这血迹的量倒不多,最大的一块只有指甲盖般的大小,最小的雨滴大小。从房门口到床底下,一路呈抛洒状。
饶是让人有些心惊。我惊得到不是血迹,血迹见多了,大滩大滩的血也不会让现在的我心惊。我惊得是,谁能在我们毫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抛洒这么多血迹在地板上。而且这血迹的分布和状态,分明就是一个人受伤以后喷射出来的。
柳昭已经像一条鱼一般出溜到床底下。他出来的时候说:“床下的地板有问题,下面是空心的,抽不出来。”
伽陵点点头,“嗯。既然你都抽不出来,那就往里推。这里的机关越是寻常,越是不会被人发现。”
亏我在这里睡了好几个晚上,居然没发现下面有机关,以前住过的那些人家即便做恶梦也想不到每日生活的家里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机关。
我们因为嫌碍事,所以把摆放在上面的床移走了。
哗啦一声,柳昭撬开地板,木地板下面是寻常见到的混凝土,他依着伽陵的意思往里推了推,居然没起作用。伽陵见状,也是微微吃了一惊。难道说,不是在地上?
再看地上的血迹,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蜿蜒到了床底下,现在移开床,发现应该是蜿蜒到了墙里。入口应该在墙里,而不是在地上。
柳昭用足力气去推墙,墙体居然向左边移开一尺左右。果然,在移开的位置,有一个洞,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出,不过这洞很小,如果是个胖子说不定要卡在洞里。
柳昭拿手电往墙体里照了照,一排木质楼梯向下通去,不知道通往哪里。
这可就有意思了。虽然这所别墅换了不少的主人,但却一直没有人发现这里有机关。大体上,装修的工人在施工的时候,看见三角洞这种窟窿会率先堵上,如果没有钥匙打开这个机关就算再怎么敲墙、推墙,机关也不会激活。即便有人误打误撞开了锁,却不知道打开的机关在哪儿。就算有人在机关附近施工也不会发现未被激活的机关。只有同时满足两个条件,既能打开三角洞上的锁,又能找到机关在哪儿,才能找到这一尺宽的洞。这也是为什么房子几次易手,翻新装修好几次却还是没人找到这个神秘的通道。
真的没人找到吗?我心里起了怀疑,想起那天大妈说的,有一个工人在装修的时候就出了意外,还因此停工很长一段时间。
想想这些人家也是可怜,一直都住在机关上,鬼知道机关下有什么东西,难怪都住不了多久就个个落荒而逃。
正想着,就听见从洞里,楼梯的下方,在手电筒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传来了很清晰的“嘟嘟”声。
洞里面,有东西!
“找到了。”伽陵如成竹在胸般说。
“下面你们打算怎么做?”我望着那黑洞洞的小口,心里有些发怵。
“自然是下去。”伽陵说。
他边上的柳昭一直在查看洞口。他蹲下,用手电筒往洞里照,说:“钟淳,你待在上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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