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挺可怜的,他好的时候怕过谁啊,现在整个一智障,除去吃和睡的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懂。
“过来。”柳昭在桌边招呼我。他和伽陵已经在桌边安坐,看来今天是要开一个圆桌会议。
“怎么样?你们去那里查到什么线索没有?确定是哪种蛊术,知道怎么破解了吗?”我刚一落座就劈头盖脸的对伽陵问了一大堆问题。伽陵对我“哼哼”算是给我回话了。
这时。柳昭问我:“你对蛊毒有多少了解?”
“哎?问我?我不是很了解,可能连一点皮毛都不知道吧。”我答。
蛊术也常和巫术并称,古代常有巫蛊连称。其实巫是巫,蛊是蛊。蛊也叫“欺”。早在周代就有蛊术的记载,蛊术非常古老比成文的墓葬制度还要早。《周礼秋官》记载:“庶氏掌除蛊毒,以嘉草攻之。”《左传宣公二年》:“晋里克有蛊疾。”
到了西汉武帝时期,蛊术已经常见于庙堂、庭院,汉武帝晚年著名的“巫蛊之祸”,株连皇室公卿上千人。
而汉唐以降、巫蛊之说日益风行。到宋代,蛊术甚至风靡到了福建沿海。到明代又传说,西南各地区盛行蛊术。譬如,清代的地方志中《乾州厅志》:“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解放以后,这种技能逐渐消失,可却越来越神秘莫测。
正文 第602章 落洞尸体
“你来告诉她,我们的发现。”柳昭示意伽陵告诉我。
伽陵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打着太极:“说什么?”他靠在椅子背上弓腰驼背,领口敞的老大,一层薄薄的皮包着几根肋骨全数漏在外面。伽陵又瘦了,这次他随柳昭去三和村显然很辛苦。
伽陵抬起头,看见柳昭正严厉地注视着自己,才慢吞吞开了金口:“因你干的蠢事,我未能看见那尸全貌,只留石室一点邪气。那僵尸也算不得僵尸,是个用蛊物淬炼过的邪气玩意。埋下去时还不是死尸,是活尸,那女子生前必然受大苦,怨念极深,又在她将死未死之际,泡至符水,引蛊蛇入其九窍,合为一体。这一百多年,一直是蛊蛇在支配这具身体,所以这具尸体才能一直饱满充盈,像刚死的人。你能将蛊蛇从她身躯中逼出来,也算是本事。”
要是我不认识伽陵这家伙,我还会以为他刚才是在夸我呢。
“我记得那块棺材盖板上是这么解释的,那会变成蛊蛇的女子是被冤枉的女子的妹妹,她在棺材板子上说,有个从西康来的方士骗了她,说她能复活自己的姐姐,所以她才躺进棺材里,想让那个会作法的人用自己的命来交换她姐姐的命。”
“是你说,还是我说!”伽陵愠怒道。
“你说,你说,请讲吧。”
“墓地上建墓,又因特殊地理,不管是谁这么做,无非为了炼蛊。你说的方士大约寻了这个由头骗妹妹进棺材,将她封起来,用她的肉身来将养蛊蛇。却不知为何一直没再回来收蛊。天长日久,姐妹俩的尸身都沾染上此种蛊毒,所以最早一批村民掘开姐姐的棺材,身中此毒。”
“你问你,你只管答,是还是不是。”伽陵仰着脸指使我。
“好。”
“那从尸身里钻出来的蛇,是不是很柔软,没有利齿?”
虽说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是蛊蛇带给我的恐惧不小,尤其是独自面对蛊蛇的恐惧和绝望,那真是历久弥新。我毫不犹豫地说:“是的,当时......”
“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它是不是没有牙齿,没有信子,黑洞洞的只有一张口,不像是蛇,更像是虫,一条前后连贯,不分首尾的长虫子。”
“不是。”
“不是?”
“对,不是。它有口器,满嘴的黑色倒钩。而且抱着它的感觉就像抱着一条腻滑的章鱼,它很腥气,不是那种血腥气,而是比一卡车海鲜还要腥气的味道。”
“你与它接触竟没有中蛊?倒是奇了。”伽陵谁。
“我也觉得奇怪呢。有些人比如说老周,只接触了随葬品就中蛊。可我不但抱过蛊蛇,我还咬过它,到现在也没有中蛊。可能我真的如秦子涵说的那样是个死人。”
“不是死人。”伽陵说。
我很意外伽陵说我不是死人,刚要稍微感动下,就听他说:“是废人。”我到宁愿听他说我是死人。
“呵,你不是废人,你有本事治好老周啊?你没这个本事还不是和我这样的一个废人坐在一起讨论。”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柳昭的脸色,他没有给我使眼色,想来我这么说是没关系的。
伽陵倒是没有动怒,只是脸上一副冷笑。
我说的话他没有受用也没有不受用,他比较看重的人是柳昭。他说:“你也只能趁口舌之利。”
口舌之利就口舌之利吧,我刚才这么说也是图一时嘴巴痛快,其实说完这话我看柳昭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心虚,万一这话正好给伽陵机会让他做出一副被我激怒的样子,乘此机会不救老周,我又能拿他怎么样。
我缓了缓,说:“刚才我也是心急,你有什么办法请说,我相信你们这次去三和村应该没有空手而回,你又问我问得这么详细,你一定有对策了吧?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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