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也就是凌晨的时候,我已经走过一遍这条路。但现在感觉遥远而恍惚。
青石板不知从何年何月就有了,走上去很扎实,石板上传来我匆匆的步伐。
我一直紧紧握着自己唯一的武器,那把砍刀,即便在推张仪冲出去的时候我也没有丢下那把砍刀,而是把它放在推车上。武器越来越像我的生命。
我走到一座没有被尸傀毁坏太多的院子前,墙体很完整,只是门上有几个血手印。整个村子没有一处是不染血迹的。我再一次捏紧砍刀,慢慢走入大门。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中有一棵柿子树,晦暗的青石板上染着斑驳的血迹,昨夜的大雨居然没有把血迹冲刷干净,因为血太多了,即便被冲刷了,也只是流向别处。
正文 第638章 那东西
我警觉地走进前庭,眼前有三间房。这里的都是平房。我走进第一间房没找到糯米,我想糯米应该在厨房里。这时,我却听见隔壁传来“沙沙”声,还有敲击木板的“嘟嘟”声。这声音格外的熟悉,我一时不敢去隔壁。
恐惧弥漫上心头,我不想去那里,可是隔壁万一是厨房呢,厨房有糯米怎么办?也许这家是整个村子唯一有糯米的人家呢?
我出了第一间打算扶墙进去。里面会有动静肯定不寻常。我扶着凹凸不平的墙体,身体紧绷,仔细倾听着里面的声音。里面变得很静,但我总感觉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会是尸傀吗?这地方,还会有活人吗?
我一点点往房间里挪,可能是房间的门和窗户都开着,我竟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异味。也不能算没有异味,只是这村里到处都是散不掉的血腥味。血腥味反倒成了正常的味道。
屋子里柜子倒了,床塌了,一个衣橱倒下遮挡住了窗户。满屋的灰尘,光线极暗,不过就这光线新生的尸傀也不敢造次。
我依着墙壁往前走,身体的本能超越了一切,里面肯定有比新生的尸傀更加厉害的东西。我翻出了朱砂、墨斗线、符灰,随时准备着。在倾斜的柜子后面有一个身影,我只能看到它在地上的影子一闪而过。
已经近在咫尺,还没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来不及管它是什么,反正看影子的样子不像是个活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挥起砍刀横撩过去。
那影子近在咫尺,我用上的全部力气,右手只要砍刀能够勾到它,便能把它的肩颈砍下来。这一下出来,我的心就定了,因为按照对付尸傀的法子,这一下子足够制服它。
但是,这一击却击空了。
我大吃一惊,因为以为自己会得手。这一砍刀,压根没有碰到那东西的一根毫毛。我一击落空,身体不由得向前倒去,耳边几寸却传来那如俯骨之蛆的“沙沙”声。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恐惧,便感觉一只冰凉至极的手狠狠拿住了自己的后颈。
我双手乱舞,想要抓住什么防止它把我往后拖,可那抓住我的东西,力气大得惊人,我压根抵挡不住,被拖着“嘭”一声撞到柜子上,砍刀不由得落在了地上。
我头上有湿漉漉的液体流下,流到眼睛里一片红色。一击没砍中,还把自己的头撞破了。
不知道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上了我的后颈,只感觉它能刺入我的颅脑内。我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尖叫声被那只手压迫变得尖细又凄厉,活像一只流浪猫在临死前发出嘶哑的悲鸣。
我右手失了武器一直在口袋里掏,终于摸到了符灰,我闭着眼睛往后扬了一把。忽地,一声凄厉的嚎叫响起,那股尖利迅速撤离了我的后颅,冰凉的手也松开了。
本来我被压迫的喘不上气来,忽然能吸入一口带着灰尘的空气,差点没被呛死,我顿时倒在地上。后面的东西被我的符灰撒中,正在屋子里横冲直撞,撞倒了边上的柜子、大橱。大橱倒了后,从后面遮住的窗户露出来,霎时间,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
阳光透进来以后,那东西退缩到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我定睛一看,那东西果然和尸傀有些不一样。
新生尸傀的样子就是一具还没有来得及腐烂的尸体,有些尸傀连尸僵都不完全。可是这一具僵尸,虽然衣着古朴,但确实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形态。具体来说,是一个皮肤很黑,蓬头散发看不清脸的女人,就是这单单像一个普通女人的样子就足够人恐惧了。谁知道这个“普通女人”死了多少年,
原本我一直认为王守义是色迷心窍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把女尸当成是女人,可是现在看来未必到色令智昏的程度,起码我看着这个不穿衣服的女人不会起色心。
它的胸口在动,看上去就像在呼吸,尤其是它还会发出那种连哧带喘的声音,若不是我早就知道村子里已经全部都是僵尸了,除了我和张仪以外的活人,我又听过王守义说过这事情,我也许真的会把它当成是没有穿衣服的疯女人。
正文 第639章 与僵尸斗智斗勇
我突然想起了当年在塔墓时候的情形。在那个塔里面,我看到一个女人目光和我平视,她只有****以上露出地面,其他部分都被封在地上。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也以为有活人被浇注在地面。我曾经和那具女尸对视一眼,发现她的眼睛是瞎的,并且面部表情极为凶恶,浑身赤(***部很丰满。我感觉那是活着的。在我踏上楼,从楼梯口露出脑袋,它朝我的方向转头,那种转头的姿势和感觉让我觉得那是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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