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排灰影,渐渐*近。村子里人头耸动。当然这些不能称之为人。它们早已不是人,那一排数量有四十以上,无一例外都是皮肤紫黑。这些人死了近一天,身上应该已经僵硬,现在基本都是在往我这里的方向做僵尸跳。它们身上的衣服大多血迹斑斑,有些胸、腹被其他尸傀扒开几近赤身,只挂了几缕残破的布条。
尸傀们双手前伸,拖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跳着,像木偶一样的怪异,有一种难言的恐怖。
我跑到最近的农户里,做了一些准备。等到我能看清它们脸上的麻木的表情时,我把农户里拿出的炒菜的油泼到两边的房屋上,然后迅速点燃了房屋。
我站在上风口看着风助长火势,两边的房屋越烧越旺。僵尸的队伍在飞快地溃散,我站在上风口看着它们身上着火而败退。整个村子被烧成了一片火海,房梁屋架在火焰中“哔啵哔啵哔啵”地崩裂倒塌。
我站在山坡上望着底下的火海。下面那些尸傀枯瘦的形骸处处显露出挣扎的痕迹。有些浑身都在颤抖,摇摇晃晃地撞倒向房屋,就此烧成一段焦黑的事物;有的伴随着刺耳的声音,扑向自己的同类。
山坡上的风怒号着吹过我的耳边,扑向了下面的火海,把火焰吹得更高。月亮在背后的群山中升起,从云彩中明晃晃地s来。一阵狂风怒号而过,一轮血月出现在我的眼前。房屋在烈火的炙烤下一堵堵的轰然倒塌。
我的头脑嗡嗡作响,终于结束了。
那焚烧了无数魑魅魍魉的村子就在我的脚下,y郁地垮下来成为一片废墟。
盗墓:父亲的笔记最新章节列表 第643章 养伤
一把火,会把这里的危险都烧没了,也会把这里的秘密也都烧没有。这个村子以后再不会有人知道。其实也没有活着的人知道它当初存在的意义。依我看,这地方本不适合人居住,千百年前却有人在此建村,又埋下不少棺材,也许就是借了这地“囚”字格局养僵尸。这个村子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界上。
此刻,月色皎洁,山风烈烈。
这一把火烧光的可不止僵尸这些东西,还有这个村子留在这个世间的罪恶。一把火是最简洁的方式。但这个世界上的污秽是永远不会被荡涤干净的。
我向张仪走去,她在迫不及待地等着我归来。
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张仪的身边,果不其然她又在哭,当我告诉她,僵尸都被我消灭了,她马上就破涕为笑,然后拼命地称赞我。她算是一个比较谦和的人,可却每每真心为我骄傲,从来不去掩饰她的爱,即便是在危险的时刻。
我们两个人换了两趟顺风车,弄得筋疲力竭才回到前天晚上我们和伽陵分开的地方。
身上的伤痛让我分分钟就想昏睡过去,可我还没有找到伽陵,没找到伽陵,张仪就不能算完全安全。我们两个即便没有尸变的威胁,身上的伤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两人身上的伤都不轻,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发烧,随时都会有伤口感染的致命危险。我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不知去向的伽陵,和他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想到伽陵我心中就一片空茫,倒不是怪他没和我们一起回去,他的性格和我们回去那才叫稀奇。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就此不见,永远的石沉大海,那老周的解药我要去哪里搞。
下了车,回到原来的地点,我没有找到伽陵。此刻我已经是浑身颤抖,身上没有分毫力气,持续的高烧让我神志恍惚,视物模糊。喉咙干的发不出一声。张仪腿不能走,情况更加糟糕。我们两个像是最凄惨的小叫花子,身上血迹斑斑,走路东倒西歪,头发也枯了,脸也花了。下车我瘸着腿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伽陵。
张仪颓着脸,她的脸上有还没有消除的青黑,也有脸破皮的血红和紫色肿胀,脸上青红紫皂什么颜色都有。
她说:“我们给伽陵打一个电话吧?”
柳昭不接电话的恐惧已经深深支配了我,我深度怀疑,这招对伽陵也是无效的,“有用吗?他们这些怪人都不接电话的。”
张仪不信邪,“我教会他用手机,他肯定会接的。”张仪开头打了两个电话都不在服务区里,可能信号不好。但她没放弃,又打了一个。手机那头没有响几下就被伽陵接起来了,我听见张仪嘶哑的嗓子说不出来话,却连连问他在哪里。
伽陵回答她,仍在分别的路口。
我听着声音不大对,因为我能听到伽陵的吼叫声就在附近。
天色已经黑了,路上没有路灯,望过去都是一样的土地。我往四周望了望,发现不远处还真有人在打电话,手机的荧光屏在他手里发亮。那正是伽陵,我头一回看见有人这么打电话的,把手机放到自己面前,对着屏幕在狂吼。他的感觉并不是在和手机里的人通话,而是在吼足球场另一端的人。
饶是我和张仪浑身疼痛也忍不住笑了。原来他根本没走,这两天一直就坐在路边等我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挪动过一下。路边的尘土飞扬,他两夜一日都坐在这个地方动都没动一下,身上已经脏成了泥人,满头满脸的土灰,远看就是一个灰色的泥塑。天又黑,他闭眼坐着向来无声无息,方才我找了一大圈居然没有发现就坐在不远处的他。
三天后,我在小城桃松的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感叹又能见到早上的太阳。张仪睡在我隔壁的病床上,而伽陵睡在医院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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