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柳昭又询问我后腰上的青黑怎么样了,得知我身上毫无变化。他也告诉我,他身上的青黑也是毫无变化。并且,他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我们身上的青黑变化和录像带里的人完全不一样。录像带里的那个人没几天就变得非常古怪,几个月后身体就逐渐化为脓血。
末了,他说:“你速回来。”
柳昭叫我快点过去,他的话像有魔力一样,我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到他的面前。他的话就像是,我们站在两边的河岸,对岸的他叫我过来,我就会奋不顾身地去游渡,去往他的身边。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打点行装,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出发前往火车站。
留下伽陵和张仪还在松桃县。我对自己说,老周的情况不是很明朗,所以我要赶紧回去看一看;伽陵这样子是没法坐车回去,所以我要早点回去拜托柳昭,让他想办法安全地接伽陵回去。我给自己找了一百个理由,但这一百个要回去的理由都敌不过一个柳昭要我回去。
我一个人坐在火车上靠窗看着沿途的风景,眼前的一切都在倒退,心却是朝前的,一直向前。我就这样盯着窗外看了好几个钟头。
我喜欢在火车上静静的坐着留览窗外的风景。坐在飞驰的列车上连续不断地注视车窗外那无边无际的原野,看得到随列车奔驰的风景的出现,消失,又出现,一直此起彼伏,心也会变得十分平静。
走得多了,随便什么风景都不会轻易感慨万千,反而见到景色却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情愫涌上心头。
沿途的风景再好,如果身边没一个有陪你看风景的人,仿佛也差那么一点意思。
落花杳杳,莲花渺渺 第705章 狂喜的他
看着窗外风景,我的思维没有停止,从老周一直转到伽陵。人们常说:人死如灯灭。似乎,人活着才是人,人死了就是个东西,一副皮囊而已。可那不是,人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人记得你,所以即便人是死了,变成一具尸体,那也是他,他寄托了活人的哀思。
人并非死去了就是一切结束,有些人死了反而才是开始。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居然又梦到了洞神,他在梦里告诉我,对于没法取走我的精神力量很不甘心,要不是他没法出洞子,他早就缠住我准备再一次杀死我。
梦着,梦着,洞神的脸变成了柳昭的,他异常冷漠。他看到了我,缓缓朝我伸出沾满了鲜血的双手......
我一下子被这个梦惊醒,浑身冒冷汗,吓得再也睡不着觉。
我胡思乱想在火车上撑过了一天,火车终于到站了。
到了火车站,我有些期待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周围。下了站点,走通道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幻想的,幻想会有人来接我。不过,很快我就清醒过来,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我一路百无聊赖地回到家。却在家门口见到了一个我期盼已久,却以为不会见到的人。
柳昭。
他看上去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偶然路过的。
我连忙打开门,明知道他不会介意的,还是忍不住说:“好久没有回家了,家里没人打扫可能很脏。”他丝毫没有在意这种事情,让我进去,随后他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和他陌生了许多。尽管以前也是好几个月不见,但是这一次分外疏远,我对他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拘谨。而他也更沉默,似乎无言以对。
“你坐,你坐。”见他不说话,我们都站着,我让他坐下。
柳昭很听话的坐下,一坐下激起沙发上的灰尘,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几个月没人住,家里早就落满灰尘。柳昭看了一眼周围,没作声。
幸好,他接着说:“我昨天去看过老周,发现他比我预先想的要好,相信等伽陵的药来,他会很快恢复。你觉得,他对‘莲花胎’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想了想,把自己愚蠢的开场白压下去。我真的想问他好不好,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见他提了老周,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讲:“对于‘莲花胎’的事情,我想齐雨箬知道多少老周就知道多少。”
柳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错。老周和齐雨箬关系不一般,有这种可能。那么张仪知道多少?她和你的关系也不一般。”
“不,张仪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柳昭怀疑地重复。
我的勇气一点点升上来,“对,小仪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怕她卷到危险里,所以,尽管她曾经追问过很多次,但是我一次都没有告诉过她。我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柳昭点点头,说:“你这么做很对,省了不少麻烦。”
麻烦?我不知道柳昭的这种省了麻烦是什么意思,是说张仪很麻烦,还是说可能会把秘密告诉张仪的我很麻烦?
柳昭又问:“你知道伽陵掌握‘莲花胎’的事情有多少?他是否会告诉其他人?”
我耐着性子回答他干巴巴地问话:“伽陵死之前和死了以后回忆起不少,但还不是全部。至于他会告诉什么人,他认识的人一共就这么几个活着的,你觉得他会告诉谁呢?”
“伽陵死了?”柳昭有些错愕地重复。
我原原本本的把我们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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