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三人走过“桥梁”,发现“桥梁”后面平台的两侧各有一条通道,在离“桥梁”不远的地方交汇成一个十字路口。两侧和前方的路口扩宽了不少。平台拐角的四个方向各有一块凸起的高地,高地不大,上面只能站上一个人。
当过兵的周卫国突然说:“那四个角落是岗哨位置。”
那块凸起的地方恰好能容下一个人站立,四个人站四个方向,整个交叉路口都没有了死角。很有可能就像老周说的那样,这里是岗哨位。
我扫了一眼,发现两边的墙壁上都有水浸的痕迹,那些水蚀最高的位置就是现在,漫过我的膝盖。水蚀的位置很明显,可以很容易的辨认出积水位置的最高点。看样子积水位再高,也高不过目前水位几厘米。
从水蚀面的情况来判断,墙壁在水蚀的交接处已经有不小的脱落,而且水面下的墙壁颜色更深,这里一定常年积水,就算不是常年积水那也时常有规律的涨水和落水。
尾声 第740章 水流
从前面的通道里,我看见水量一直有变化,但它也不是无止境的涨水,水量的最高位是固定的。这说明这里的水就像潮汐一样,每天都有起落。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水明显不是因为堡垒内部的排水系统出了问题而造成的积水。
柳昭也看出水蚀的痕迹,和我一样明白水蚀的最高位置就是水位的最高位置。
前面我们要休息的时候涨水了,所以我们不得不一路行到此处。现在明白了这里的水不会对我们的生命构成威胁,所以我们找了一片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喝点水。
就在我们休息的几分钟里,原本的积水开始消退,这恰恰证明了我对最大水位的判断。十字路口依旧漆黑寂静,我东张西望想要看清楚更多。
短暂的休息过后我们又上路。积水在一点点退却后给我们行走带来的方便,毕竟这么冷的天气双脚都浸在寒冷的脏水里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虽然我们都不是什么娇小姐,但还是希望保持自己身体干燥。
我们全速前进着,原以为这条通道会和前几条一样曲折迷离,没想到没有行到多远就进入了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最要紧的是里面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放在这里的“莲花胎”的一半,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只是在地底下转来转去。
老周不耐烦的发出声响,不满意地望着柳昭。柳昭的面色也不容乐观。大家都是一样的没头绪。
仔细看,这里算不上一个空房间,到像是一个中转站。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条通道,其他三面各有一扇门,每扇门后面各自连接着一条看不见底的通道。
老周会不耐烦也是有道理,因为我也渐渐感觉到不耐烦。一次次的经历都差不多,每次的路都是大同小异,在未知的地下多次面对一样的问题,非常困扰。
我们在走迷宫,而且总在走一模一样的迷宫,每个人甚至都不知道迷宫的外面是不是还套着迷宫。这迷宫就像是大树的年轮,一圈套着一圈,以为转出去一圈,其实只是钻进外面更大的一圈年轮里罢了。
走到这里柳昭的脸色变了数变,看样子是心里闪过一些不太好的念头。比起我来,柳昭对于“莲花胎”只能算是一个局外人,可他知道的又比我多。
他是因为想解决腹部的青黑才出力的,我说服自己。
被“莲花胎”诅咒的青黑,只有我、柳昭、伽陵身上有,现在伽陵永远都不用再操心这个问题,就剩下我和柳昭身上有。几个月过去了,为什么我和柳昭身上的青黑毫无变化?我记得那盘录像带里的男人很快就变得非人,到底是他有不寻常,还是我们不同?一路上都是柳昭在主导,地点也是他提供,线索也是他提供,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计划走,会不会出什么变化?
疑惑又一次涌上我的心头。我发现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总是心绪不宁,时常心头猛地一跳。
老周不满地问:“到底走哪条道?老子自从进了这里就一直跟着你瞎转悠。”
柳昭也有些耐不住了,干巴巴地说:“不知道,随便选一条。”
周卫国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柳昭,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怎么着,这是要撞大运?”
柳昭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说:“总比在这里浪费时间强。你俩谁运气好,谁选一条。”
我吃了一惊,因为刚才我又怀疑了柳昭,现在他却要我自己选一条,这感觉就是要消除我对他的怀疑才特意做的。除非柳昭有读心术,否则他怎么知道我刚才的想法。
我打量着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门,嘴里说:“我也不知道选择走哪里。”
“别让老子选,老子手气背。”周卫国挠挠头说。
我搓搓手指,指着我正对面的门,说:“就是那边!”
“那就赌一把运气,”柳昭看着我说。
真没想到会从柳昭嘴里说出来赌运气这种话。
虽然很随随便便的就决定了走哪条路,但是我还是觉得很不妥,毕竟运气这种事情根本靠不住,就算走投无路做事也不能单靠运气。
我们站的地方没有水,积水在我们身后退潮。我凝视着如同黑玻璃般的积水,它平静没有一丝波纹,可水位却在明显下降,低处的积水还有一些,但明显已经不多了,如果再不动手的话等水退光了就很难证实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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