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父亲的笔记_宓婠【完结】(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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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身上有种让人觉得奇怪的东西。可能很难搞清楚自己和他处于哪种关系中。他有时候非常的冷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还没有忘记初次和他相见的情景,以及在路上他一言不发,终日里不是看风景就是假装睡觉。但是在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又对我非常的照顾。仿佛他的大脑里缺失了某种调节机构,那块告诉你应该如何和别人自然相处的小东西。

  我在床上靠了一会,手里一直握着我爸爸的手机,觉得脑子里被塞太满,既无法休息又没法思考问题。最后我决定还是先下去吃饭。

  因为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早过了饭点,宾馆里的吃的东西都卖差不多了。

  刘裕景问宾馆的服务员:“有啥吃的卖啊?”

  服务员是个肿眼泡的中年妇女,没精打采的告诉我们:“只有面条了。”

  “面条就面条吧。”好几天没有喝热汤了,能喝碗热汤也不错。

  哑巴自然是吃什么都行的。

  面条很快就端上来了,这北方的面条和我们南方的面条吃着就是有点不一样。我平时是不吃辣的,但是因为前些天受了寒了,所以往面条里面放了不少辣椒,我吃出了一身的汗,人也轻松不少。

  但是我吃不惯面条,尤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光面条。吃到第一碗还剩一点的时候说了一句:“真戆,难吃。(真傻)”

  我们正吃到一半,宾馆里扫地的老头子过来和我们搭话,问:“你们是不是江南这边的?”

  我说:“是啊,怎么了?”

  那老头听我说是的,他非常高兴马上露出一口我们那边的话:“侬真额是挨面的宁啊?(你真的是那边的人啊?)”

  我听到老头说话后明白了他和我是一个地方的人,于是就放下面碗随意的和他闲聊了几句,知道他姓张,我就尊称他一声张老先生。

  老人稀少的白发梳向后脑,衣服破旧,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干活,一看就知道是没人照顾的孤老头子,所以听到乡音分外亲切。

  我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那老头子叹了口气:“在这里几十年咯。我以前是插队落户到这里来的,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十年了,回不去了。”

  刘裕景对我们说话毫不感兴趣,哑巴也似听非听。

  我和老头随口聊了几句,他的话语里面满是失意,后悔当初结婚太早,返城政策下来以后没法回去。又痛恼自己没有关系,十几年前也没有赶上退休回原籍。前年的时候老伴又离世了,只好在小县城里面给人看看房子、打打工。

  知识青年留在农村,他们命运大多坎坷。有的时候不得不感慨个人在历史的洪流里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外面还在下着雨,冷冽、带着小水珠几乎倾盆浇下。

  伴随着雨声,张老头问我们:“你们怎么想到到这里来的,这里既没有名胜古迹旅游景点,也没有发财的门路。”

  我看看哑巴,哑巴似乎一贯的不打算开口,我又看看刘裕景,他也不打算理睬老头子。这叫我如何回答张老头,我们到这里来干嘛的呢?

  却听此时从开着的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没有发财门路,能发财的人到哪里都有门路。”

  刘裕景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简直双眼发光,“师傅!”他兴奋的叫了一声。

  齐雨箬从医院过来了,他收了雨伞,甩了甩水珠。我看他精神很好。

  我说:“你怎么过来了,没事吧?”

  他用手捶捶自己的胸口代表自己没事,刘裕景见他就要扑上去,我真觉得这家伙热情的有些过头。

  他说:“反正也是干躺着,就出来走走咯,想你们都在这里,自然热闹。”

  他背后的屋外是大雨如注,屋檐好像是一座堤坝正在全线崩溃,雨水汇成湍急的河流奔涌而下。

  刘裕景连忙热情的给齐雨箬拉椅子请他坐下。看着他因为齐雨箬是盗墓贼而崇拜他,我不禁有些好笑。这齐雨箬指不定是如何吹嘘自己是摸金校尉的后人,把他那些盗过的斗、没盗过的斗夸大其词的说一遍。看似很单纯的刘裕景大概信以为真才会对他这么恭敬吧。

  刘裕景初次见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卖保险的,但是接触久了发现他为人比较单纯,还有些崇拜个人英雄主义。

  “这位是?”看到齐雨箬被刘裕景围着团团转,张老头实在忍不住要问。

  我笑笑说:“这位是齐老板,我们都是齐老板的伙计。”

  对于这样一个自贬的说法,哑巴没有提出异议,他现在已经吃完了三大碗面,乘我们说话的当口准备吃第四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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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1章 有目的请喝酒

  “哦。”张老头打量了齐雨箬一眼,见他面有倦容脸色苍白,穿的也很普通,不觉有些怀疑。

  齐雨箬知道老头在怀疑他,马上说:“她是在开玩笑的,我哥们要结婚了,所以我们是来吃喜酒的。我也是江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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