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子跑了几步马上又回头说:“爷爷,您一定救我弟弟啊,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我知道啊,别妨碍我救人,快点回家去,别叫你爸妈太当心了。”看到岗子离开了视线,对吴周说到:“接下来,我们可能会有危险,我希望你能现在就在这里拜我为师。”
“您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徒弟,您不是说过吗,有很多人都曾要拜您们下,而您却唯独要我这么一个外来人做您的弟子。”吴周说出了困扰自己的疑惑。
“良师难找,好徒也难求啊!那天我救你的时候就摸过你的琵琶骨,你骨骼清奇,是习武修道的绝好材料,将来必将前途无量,成就无可估量。这种好材料我没碰到倒还罢了,但是被我发现了,却在我面前白白溜走,我死不瞑目。也对不起历代儒人前辈,对不起列祖列宗。”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悲切,说的吴周有些不忍了,其实他也想拜来着,只是有些疑惑憋在心里,不得不说出来。
“那群想拜我为师的人,大多别有用心,心术不正的人学了我儒门大术,必将危害世人,而资质不够的人学了,有可能会用错法术或是法力不够,伤人伤己。这两者都会损我儒家名声。你资质绝佳,而且有着一颗正直的心,此术不传你,还有谁能传,我已经半身入土了,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驾鹤西去,我不想此术败于我手,我还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啊。”说完就哽咽了。
吴周不愿伤这位善良的老人兼自己救命恩人的心,一时心软,就说到:“我答应做您的徒弟,我学您的那什么法术,好吗?”
“好啊,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师傅就行了。”说着就立刻破涕为笑了,真会唱戏,吴周心道。但还是跪下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傅,老人立刻笑呵呵地把他扶了起来。“今天先救人,我门中的一些规矩和我师门的来源回去再和你细说。”
“你去看看这附近有什么特殊的或是很奇怪的东西。”王春林把柴刀递给吴周,吴周接过柴刀,就四处对一些密集的藤蔓和灌木劈劈斩斩,仔仔细细的搜索着,刚斩开一处藤蔓,立刻被半埋着的类似石碑的方形石块露了出来,吴周立刻叫道:“师傅,发现了一个石碑,您快来看看。”
王春林奔了过来,拂去石块上的一层苔藓和泥土,石头上出现一些奇异的文字,吴周一个字都看不懂。老人叹息了一下说:“这事不简单啊。”
“师傅有什么不简单的,不就一块破碑吗?”
“破碑,你看的懂这上面的碑文吗?”王春林教导吴周:“这不是给活人看的文字。”
“死人也能看字吗。”吴周对这些鬼怪的事情几乎是一片空白,什么都得问。
“这叫殄文,出自于云南一个少数民族——水族,此文分为黑书、白书,白书是用来帮助活人举行丧葬,婚嫁等礼仪,而黑书却是安慰鬼魂,驱使鬼魂的。这都是水族的鬼师所必备的知识,就像道士用的符篆一样,外行是无法琢磨的。不过道门中人曾有人学得此文,在汉人中得到了推广,但由于殄文太过晦涩难懂,发音难以捕捉,学会的寥寥无几,时至今日,应该没有几个道门中人识得这些文字了。”老人边说边往那颗腐臭的枯树走去,继续说到:“能请到识得殄文的道士的人家必是大户人家,此地一定有一尊古墓,而且是凶墓。”
“师傅,您不是看不懂那殄文吗,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尊凶墓的。”
“你看看这棵古树,为什么会死亡,而且会发出如此刺鼻的臭味。”吴周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者树并没有被虫蛀的迹象,也没有被刀斧砍斫过的痕迹,树身上冒出一股像鼻涕一样的显黄褐色的粘液,气味相当的冲,令人作呕。
“我真看不出来这树是怎么死的,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树死得很惨。”树会死的很惨吗,吴周这一说法显得惊世骇俗,但是王春林却点了点头说:“对,是很惨,它是被吓死的。”
“什么,树也会被吓死,师傅,你天方夜谭还是说聊斋。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树不是人没有脑子没有情绪。”吴周立即反驳道。
“谁说花草树木没有智慧,你既已入我门中,当要把你学过的很多科学常识给摒弃掉。”王春林教训起徒弟来,继续说到:“我们的祖宗曾经说过,万物皆有灵。孔子也曾经说过‘物老而成妖’,你已经信鬼,当知有妖的存在,而万物皆可修炼成妖,花草树木成妖的古代志怪书籍中也多有记载,只是你崇信洋学,而孤陋寡闻而已。花草树木可修炼成妖物,就说明他们拥有智慧,他们也存在交流,所谓人有人言,鸟有鸟语,我们无法识别罢了。”
9.第一卷 赣地学艺-第9章 收魂
“师傅,听您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今天受教了,不再像个乡巴佬进城一样,万事都新鲜。”吴周被老人精辟而独到的讲说所深深折服,“那师傅您说,这棵树是如何被吓死的。”
“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毛骨悚然或是总感觉背后有人用枪瞄准我的心脏,反正非常的不舒服,一身的猫腻味。”吴周觉得很难受,站久了都要窒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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