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股黑气便开始若有似无地环绕在他身体周围。只听他低吼一声,身形一晃,竟变成了一只苍狼,就像是看到猎物一般,墨绿色的双眸泛出了诡异的幽光,盯着章灵惜等人,开始缓缓地踱起步来。
“小心。”夏凡发现不妙,心下一凛,提剑挡在章灵惜的面前。
紫羽飞、西门颢玙和任采萌也各自采取了防御措施,目光尾随着正缓缓地绕着他们转圈的袭战。而章灵惜站在众人的防御圈内沉默不语,似乎在猜测袭战的下一步举动。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凝重的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袭战微微的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利牙,喉间逸出低吼,绿眸紧盯着目标,移动着脚步,寻找着一个爆发的临界点。
紫羽飞毕竟年纪小,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未免有些沉不住气,居然露出了破绽。
袭战看准这一时机,低头扬身,随即便向她猛扑过去。
紫羽飞无法及时地做出反应,就这样被他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石地上,当场就昏死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让人来不及反应,袭战瞬间割裂了几人的防御线,向西门颢玙和任采萌各喷出一团黑气。
那黑气似乎带着毒,因为西门颢玙和任采萌两人很快便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袭战完成了这一切后,迅速地向后跳去,躲开了夏凡刺来的长剑。
现在,只剩下章灵惜和夏凡了。
袭战眼中的光芒更甚,满意地咧开嘴,得意地低吼了一声。
章灵惜站在夏凡的身后,质问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再想着去杀他了么?”
“是啊。”袭战笑了笑,“我也并没有伤他呀。因为……”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章灵惜正在疑惑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忽然觉得身体内的力量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流逝着。
“怎么回事?”她不支地跌落在地,有些惊慌地问道。
袭战怔了怔,变回人的样子:“我还没动手呢。”
夏凡半跪下身,抱住了章灵惜,忽然记起一件事,眉头紧缩起来:“终于到这一天了……”
“这一天?你是说……咳咳……”章灵惜脸色一变,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对,没错。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是该到了这一天了……”夏凡脸色略微有些黯淡,将怀抱略微收紧了一些。
“师父?”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
那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相貌清秀却又不乏灵气的女孩,年纪大约在十八九岁左右,手中拿着一个青铜质地的油灯,灯上有些凹凸不平的奇怪花纹,更显诡异。微小的火苗正在其中虚弱地跃动着,似乎快要熄灭了。
袭战一看来人和夏凡认识,而且好像还是他的徒弟,立马先下手为强,一挥手,一团黑烟向那女孩袭去。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女孩似乎早有准备,诵至“覆护真人”一句时,迅速掐了个本命诀,将就要念诵完毕的金光咒收尾,右手又做个剑指在半空画了一道符,一翻掌,阻断了邪气的进攻侵犯。
她念咒掐诀的速度若是让紫羽飞瞧见了,怕是要自叹不如了。
袭战没想到女孩会如此了得,皱了皱眉,又唤出无双剑,挽了个剑花,向她刺去。
女孩不慌不忙地侧身一让,抬起左手,纤长的食指与中指并拢,正好点在袭战的额上,轻轻开口,冷静地吐出一个字:“封。”
袭战只觉浑身的力气都由与她手指接触的那一点上被抽得一干二净,瞬间动弹不得,无双剑也从指尖滑落了。
“你……”袭战只觉得背脊上一阵凉意。
这女孩看样子也不过十八九岁,虽然自己已消耗掉不少体力,但她竟然可以封住自己,除去天资聪颖外,与她师父夏凡的教导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若夏凡没有被自己那几百个手下给重伤在前的话,自己估计也会败在他手下。袭战越想越觉得心惊。
“真是的,居然流血了。”女孩皱眉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尽管及时避开了正面进攻,但过于强大的剑气还是割伤了她的手臂,“好痛。”
“小亦?你怎么在这儿?”夏凡回头看着女孩将袭战给封住,略微有些放心地问道。
“我刚好接了个委托,要先去冥界探探路,这深渊下面就是冥界了。本来想从对面直接下去的,结果发现这里有人,就顺路过来看看喽。”泠亦指了指石路尽头有铁索桥横跨的那道深渊,却听到章灵惜又发出几声咳嗽,“师父,灵惜姐这是怎么了?”
“她的时限到了。”夏凡不着痕迹地轻叹口气,眼睛的余光看见了那盏快要熄灭的青铜灯,忽觉有些眼熟,“你手中的那盏灯是……”
“咦?”时限到了?泠亦看了眼手中的青铜灯,恍然道,“哦,这是刚才在结界外,有个怪大叔给我的,说是要把它交给你。”
“怪大叔?”夏凡奇怪于这个称呼,但当他接过青铜灯时,口中却发出一声惊呼,“长生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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