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朗忧伤地看着她,心底一片苦涩。
朱俊生日一过,陆与月马上病倒了,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太忙压力太大隐忍不发,等事情都告一段落才爆发出来。
她这一病不得了,她们宿舍的门几乎要推坏了。
陆与月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耳边有许多人走过,有许多人和自己说话,话最多的那个人她知道是朱俊。
还有一个从来不说话的,握着她的手,体温略低的她也明白,那是秦天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某个角落似乎有些缺憾。
还差一个人,她也不知道他是谁,但心里却清楚地明白,那人是不会来的。
朱俊自从听了秦天朗的话,她安心了,心底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却不知道此时的校园早就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哎呀,她怎么还没有醒啊?”阿娇、虫子、田美美甚至金精都来了。
“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她现在应该是太累了,最晚明天就会醒。”朱俊笑着说。
她为陆与月有这么一群朋友而开心,她似乎天生有这样的魅力,吸引别人,但是她自己并不清楚。
“那就好。她这一病倒是轻松,其他人都被吓死了。”田美美噘着嘴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陆与月比一开始见面要漂亮了许多。
可能是发烧脸色红润的关系吧。
“怎么了?”朱俊这两天忙着照顾她,都不怎么出门,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啊,不知道也好。告诉你,晚上千万不要独自出门……不不,应该是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的好。学校里都死了七八个了,死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脑髓啊心脏啊都不见了。”阿娇说着,身体不受控制地起鸡皮疙瘩。
朱俊也被阿娇的恐惧感染,看向门外,隐隐只看到沉沉的天空,深灰深灰。
属于夜的恐怖杀戮还没有过去么。
虫子用肘子拐了一下口无遮拦的阿娇,安慰道,“别担心,那些命案都是发生在夜晚的,只要你晚上不要到处乱跑就好。”
田美美也插话说,“是啊是啊,我还特地去求了符呢。看这学校老出命案,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干净,还是求个符安心。”
她掏出挂在胸前的符,脸上有着隐隐的得意之色。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被这符吸引。
虫子不屑地说,“你还是大学生呢,竟然信这些有的没的。”
田美美不服气地说,“大学生怎么的,最近死的还就是大学生。你不知道这符现在有多热门,我到了南刹古寺三趟才求到的诶。”
众人没有注意到金精听到四个字时,脸上是复杂难解的表情。
阿娇说,“三趟……你这个懒人竟然会自己去,竟然没有驱使11替你跑腿,真是稀奇了。”
田美美是看不出阿娇眼中那精光到底是怀疑还是八卦的,果然中招,“切,当然是他和我一起去的,那家伙笨得要死,一转眼就迷路,幸好我聪明……”
等到发觉其他人安静而诡异地看着她,她才知道自己中计了,又羞又窘地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这时候不怎么开口的金精突然说,“那符我也想求一个,我们这个周末去一趟南刹古寺要不?”
阿娇第一个响应,“当然啦,顺便去观光观光,来这里都两年了,竟然没有去那里看过。”
虫子也跟着应和,“阿娇记得带相机,我带摄影机。美美带路……朱俊你去不?”歪头看向正在发呆的朱俊。
朱俊斟酌了一下说,“好。那时候月月估计也好了,咱们一起去。”
黄昏送走了几人,黑夜迫不及待以其邪恶以及怨恨包裹了这片大地。
校园一处无人经过的草坪上,两个人大男人正躺在上面进行纯洁的谈话。一个看起来健壮又高大,一个瘦弱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苍白。
比较健壮的男人黑着一张脸,“你不是说那个无方已经死了么?怎么还是命案发生,而且手法都差不多。”
瘦弱的男子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我有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无方吗?”
“你是说还有其他的‘丝罗瓶’?!”另外一个男人显然是刚刚被这样的话给惊呆了。
想到今天早上在太平间看到的尸体,想到那些他几乎无能为力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想到明天后天也许,不,是一定会有更多人惨遭毒手,他的心情变得烦躁无比。
“喂,我说过在我面前不可以吸烟。”瘦弱的男子厌恶地看向那个烟鬼一样的男人。
“没用的家伙,只不过是‘丝罗瓶’而已,等遇到我师傅那些出师了的降头师看你们怎么办。”他想到那个常年累月修行的师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哼。”
男人不说话,默默抽完一根烟,捏掉了红光,重新看向身边的男子,脸上终于有些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表情,眼中甚至闪烁着调皮,“你可能要好好担心你自己,那个为钱是图的女人就要去你的老巢了,小心了,兄弟。”
拍了拍那瘦弱的肩膀,果然看见那总是带着不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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