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她看到了什么人!
陆与月竟然看到了夏土!
没错,就是那个阴沉沉的阿土,就是那个据说两年前曾经和小妖精有纠葛的阿土。
难道他是追着金精来的?他有这么痴情?真看不出来。
阿土看起来瘦弱体形却相当敏捷,她一转眼就不见他的踪影,再看两边,诶——她现在在哪里?赶忙翻地图。
她看到的却不是地图,而是一只手。
这是只男人的手,虽然白皙得底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但是那粗大的指关节,还有粗糙的感觉确定是男人的手没错。
为什么她这么肯定?
因为那人的另一只手正捏着她的脖颈——瞧瞧她是多么幸运,跟踪个人都能被挟持。
陆与月正在为自己的不幸哀悼的时候,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别动。”
这个声音虽然不耐烦但是似乎有点熟悉,“告诉我金精去了哪里?”
陆与月明白了,感情自己追的人发现了自己。可是有必要捏着她的脖子吗?
“快说!”
陆与月开始呼吸紧促,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你捏着我我怎么说?”
听得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是总算是放手了。
她转过头来看那惨白惨白的脸,翻了个大白眼,“金精去求符了。”她还没有说出具体地点呢,眼前的人就风一般消失了。
有没有搞错,这人是有毛病啊,她嘀咕着,看向地图。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阵迷雾,她觉得不对劲,还没有再踏出一步就陷入突如其来的一片黑暗之中……
这时,阿娇和虫子正在兴奋地到处拍照。
他们刚才还在外殿拍照呢,其他人一下子就不见了,不过他们不在意,反正最后要在大门集合。
“诶,虫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佛像看起来好像在哭啊。”阿娇有些疑惑地嘟囔。
听得阿娇这么说,虫子笑了,“你当真以为这世界上有佛啊?还哭呢。我看它是看见你了同情你这里少根筋呗。”他指了指阿娇的脑袋。
阿娇暴怒,追着他打。
他们没看见后面那些刚才在烧香的中年妇女和老人看着他们的方向阴恻恻地笑。
又到了放生池,阿娇想了想还是许个愿吧,向虫子伸手。虫子挑眉:“干嘛?”
阿娇不耐烦地说:“硬币。我要许愿!”
虫子不清不愿地贡献出两个钢镚儿,小声嘀咕着:“浪费钱,丢给乌龟干嘛,难道它们还能吃钱生钱啊?”
阿娇之前并没有发现乌龟,这下被某人的话一提醒似乎就拨开浓雾见明月了,“真的有乌龟诶,我来数数。”
她挨着池台,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隔板上休憩的汲水的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乌龟。“哇,那个一定是乌龟王,好大啊。”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那么多,那么大的乌龟。
虫子被她的一惊一乍搞得有些不耐,看见她危险的姿势,想去提醒她一番,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一只龟壳。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凑到眼前看。
阿娇还想转到另外一边去数乌龟,看到这一幕,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好呀,你这个不爱护小动物的家伙,怎么可以把乌龟从水里拿出来呢,那样它很容易死的好不。”
虫子闻言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看看这池台的高度好不好,我的手有这么长吗?”
阿娇一看,果然,她有些奇怪,“那乌龟怎么出来的啊。”
这时候虫子已经确定这乌龟已经死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怎么知道。”将乌龟丢给她。
虫子一踏进这里就感到不舒服,也许是不喜欢那些案香的缘故。
他低着头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乌龟出现在池外的原因,可惜他除了发现更多的乌龟壳,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却透着他尚且想不明白的怪异。
阿娇本来还想看看乌龟出壳的情景,把乌龟放在宽宽的白色池台上,盯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诶?它怎么都不出来啊。”
虫子瞄了一眼,嘴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它都死了怎么可能还出来。”
果然听见预料中的惊叫,阿娇一吓之下把乌龟壳一推,差点摔倒在地上。
虫子看见她这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大院里安静极了,只有他们的笑声回响。
阿娇又羞又囧,“笑什么笑,吵死了,小心人家把你赶出去。”
阿娇期盼着看到他被赶出去的画面,可是看看周围,哪有和尚,连那些烧香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四周静得有些诡异。
虫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发现阿娇抱头蜷缩在地上,眼泪不停留下,嘴里无意识呢喃着,“不要过来,好可怕……救命——虫子……”
他将她的脸翻过来,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让他纠痛了他的心。
环视四周,尽管没有发现任何人,却强烈地感觉到窥视的目光,不怀好意的,阴恻恻的目光。
在这其中,夹杂着极为细微的声音,他环顾四周终于发现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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