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见了,他不见了……他真的不见了……便利店也关了,影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他是为了我消失的……他为了救我……呜呜……”
“我怎么办?再也看不到他了……我怎么办?呜……呜……”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没有他我怎么办呢……
搂在我肩膀上的手渐渐用力,一个下巴搁在我头顶上缓缓摩擦着,犹豫了许久,那人开口说道:“没事,他会回来的……妮子,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
“真的?”
“真的,他会回来,一定!”
温暖的怀抱,安慰的语言汇聚成一股异样的暖流,神奇的抚平了我窒息般的心痛。
由于抽噎的太久,我伏在来人的怀中,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好似要睡足一百年的份量般的深沉。本打算在哭泣完后跟来人道谢的,没想到这一睡,便与他错开了。
他走了,和白阮一样,不告而别。继白阮之后,又一个离开我的伙伴。
卓远远,出国了。
这事我是在新学校即将开学前一周才得知的。
而这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意想不到的信函。
83:神秘的录取通知书
托“生病”的福,接下来日子我一直没再去学校,直到毕业假期结束。
小美原被保送往T大的附属重点高中就读,后因为蔡丽静事件,使她的保送名额受到一点风波,虽然最后名额还是回来了,但小美却拒绝了学校的好意,自行填了圣玛丽亚女子高中,在开学前的两个星期她打包走了,从此开始了另一种高中寄宿生的生活。
临走前,她留了一个手机号码给我。
卓远远的出国时间,据说是在来我家后的隔天,但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刻意的隐瞒我,或许是因为他们都以为我喜欢的人是卓远远吧。妈妈告诉我的时候还一再保证,说卓远远不会抛弃我的,叫我要坚信他,一定等他回来,他和妈妈承诺了,过了二十五岁就会娶我。
我听了只当玩笑话,不以为意,只是不觉间,心里有一种失落,大家都离开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无论怎样的热闹和喧哗都有规定的期限,期限到了,就只剩杯盘狼藉的落寞。哪怕是曾经共生死的伙伴,也敌不过古人的一句谚语。
剩下两个调皮之王阿宝和阿冬,和我同一个学校,是因为我和他们才是同一类人吧。
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校,离我家倒是不远,还可以继续走读,吃妈妈做的菜,这是唯一的好处。
开学前一星期,正在整理旧书准备称斤的我,听到卓远远出国的消息。当时我只是顿了一顿,发了一会儿呆后,又继续整理。其间,小美打过一个电话回来问候我,说了些她在新学校的见闻和趣事,由于没有正式开学,那边入住的学生也不多,但有一个和她一样早到校的女孩,气质非常特别,人也很漂亮,叫苏晴。
我笑了笑,祝福她能交上新朋友。
又聊了两句,或许是她说的新朋友走过来了,小美挂了电话,我又继续理书。书整好了,拎到楼下,早有收购旧物的阿婆等在那里。
“请问,这里有个叫潘妮的吗?”
阿婆的身旁站着一个推自行车的青年,自行车车头车尾都放满了书报信封等纸刊,青年穿的衣服上印有中国邮政等字样,见我走下楼来,青年羞涩的笑了笑,问我。
“很抱歉,因为车上的东西太多了,很多急着送,所以……”他扬了扬手中一个A4纸大的牛皮信封。
“我是潘妮。”我道。望着他手里的信封。
“哦,那太好了!你签收一下吧。”青年高兴的交给我,又递了支黑色墨水笔过来。
我接过笔,唰唰的签下大名。
临走时,青年突然转头很高兴的恭喜我:“恭喜你了,居然能考上这么高等的学校!”
我一愣。
W市的圣樱高校是全国最有名的贵族学校,其名气比之T大,N大等全国重点大学学府学院等的名气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从樱兰出来的学生,连T、N等大学都不屑于之,圣樱的学生要上的大学,在国外,尤其首选日本。
而凡是圣樱高校出来的学生,事实上也大多选择日本,美国等地的大学继续就读,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落下,留在中国。
这并不是说这个学校的教学质量如何高级,连本国排名第一的T、N都比之不足。如果真要明说的话,应该说是这个学校的“贵”重程度,是连T、N,甚至是国外的许多知名大学也是比之不足的。
在传说中,圣樱高校连聘请的清洁工都必须是研究生级别,并同时具备有三种以上精通语言的高级人才,这样的学校,什么样的学生才能上得起?
当然是“有钱,有钱,更有钱”“有权,有权,更有权”的人才能上得起的了。
这种有钱有权的双有学生,就是圣樱高校中的“精英”生。
一个贵族学校里光有“精英”生是不够的,一是因为“精英”生人数有限,即使全国的“精英”生都被骤集到这里,人数也不足以撑起一个学校。再则,就是大家都是“精英”生了,那么在学校内就找不到特别感了,也就会从“精英”沦落为“平常”,精英的优越感是需要随时随地提醒的,也是需要被衬托的,所以圣樱高校的领导人充分的考虑到这一点,从“以人为本”的角度出发,经过议会投票决定,今年起学校开始了圣樱高校的扩充行为,招生的限制从“有钱有钱更有钱”“有权有权更有权”降到最低限度的“有钱或有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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