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已经决定自私一点,要杀了这两个残害自己的凶徒,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做到像刘宁宁一样,以手指穿透他们的腹腔,任由那股温热**而出,浸湿自己的衣服和双手。
然而,当一切来临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思考和决定的时间。
两个男人将她逼到了墙边。
如同上次一样,一个扑过来,抓着她的双手扭到了头顶上,死死的摁着,眼神猥琐的看着她,粗糙的黑乎乎的脏手覆上她的身体,一通乱摸。
另一个男人,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褪下了他的裤子,光溜丑陋的下/身瞬间暴露。
一切,就发生在这一时刻。
当他冲过来的时候,她尚在犹豫,当他抓着自己的双手反扭在墙上的时候,她尚可忍受,但是当他的脏手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粗暴的碰触她时,上一世的临死记忆涌现脑海,她来不及思考,已经做出了如下的反应。
她的手,摸到了那颗会跳动的心脏,卟通卟通的,在她指间一张一缩。
温热的血水完全按照想象中的模样,在她抽回手后,噗擦一下喷出来,溅在她的脸上,身上,像没有拧好的水龙头突然坏了,就这样溅湿了她的一身,黏黏的头发滴答答的落满了腥臭的水。
男人张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心脏,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心吧,原来也是颗红色的,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流出的是黑色的血。
心脏离开了体内,人便可说是死了。可是身体死了,人脑却还没有死。
“呀……呀……”他咿咿呀呀的,想说什么,声音却像漏了风的鼓风机,只有呼噜呼噜的粗嗯声。
坚持了几秒,他终于倒下去了。
高大的身子阻挡了所有的光线,倒下去之后,天边微弱的斜光再度映入眼帘。
原来,这时候的天空,也不是那么黑暗的。
而是呈现了一种灰蒙蒙的中介色调。
“啊……啊……鬼啊”
褪下了裤子的男人反应过来,光着腚子惊惶狼狈得像只在车流中穿梭的老鼠。
“子绮,唐铭暄”
黑暗中,不知何处的刘宁宁忽然叫了一声。
向子绮从怔忡的状态中抬头,发现那男人已经冲到了巷子的转角处。
她的脚下一蹬,身子一倾,完全是直觉的,不经思考的动作做出。
风呼呼的在耳旁掠过,尖锐得像刀尖切割着皮肤。
噗擦
又是一声温热的水流从水管中爆破时发出的声音。
“啊——”凄惨的叫声是来自男人的喉咙。
她没有再摸到那颗跳动的心脏,但是手一收,同样的又溅湿了一层。
这样的夜晚,真是血腥,真是狼狈。她几辈子都不想再做这样的梦。
可是,刘宁宁却很喜欢。
她探长了鼻子在空气里嗅着,满足的长长叹息一声:“子绮,你的动作还是这么利索呢,真棒还有一个,下次你就可以毕业,正式上岗了。”
这样的梦,却还要一直不断的延续吗?
向子绮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只求能够得到解脱。
“子绮,你怎么了,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如果有什么难言的烦恼,可以向我倾述啊,我永远是站在你一边的。”
唐铭暄总是这么阳光灿烂的笑着,但是最近或许是被她感染了,他的笑容虽犹带魔力,却透出一丝勉强和忧虑。
一直望着天空发呆的向子绮转过头,以遥远的飘渺迷蒙的微笑回应他:“谢谢你,铭暄。”
唐铭暄的脸红了起来。他顿了一下,思考了向子绮笑容的含义,又忧心忡忡:“子绮,你不要距我于千里之外,真的,我什么都不要求,只想代替刘宁宁成为你的朋友,就算我不能代替她,也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在你身边照顾你,关心你,呵护你。如果……不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与你一同分担”
唐铭暄说得真诚无比,向子绮却道:“铭暄,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唐铭暄惊诧。
“是我做得不好吗?”他紧紧追问。
“不是。”
“那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是。”
“那是……你有喜欢的人吗?他不高兴我找你吗?”他小心翼翼道,脸上露出了沉重,心痛,难过的表情。
“不是当然不是”就算无法给出真正的理由,她也不愿意让他误会。
“我只是……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接近任何人”她勉强出口,祈望他不要继续追问。
其实,她是多么多么的渴望他身上的温暖和阳光。可是她不能,刘宁宁昨晚的一句提醒令她醒悟了过来。
如果不是她和他的关系,他的生命不会岌岌可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随时面临被夺去的危险。
要想最大范围的保护身边人的安全,便只有最大限度的隔绝自己与他们的来往。
孤身一身,或许会更为安全些。
“我明白了。”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唐铭暄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伸出手,轻轻的替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深情道:“我等你。不管等到什么时候,直到你愿意了,说可以的时候,我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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