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你说有什么东西要接近我?”
忍着困意,我蹲在瓷碗的旁边问道。
瓷碗里叮呤叮呤的冒出三枚铜币,敲着碗边脆脆的响。寂静的夜里,这响声格外的清伶,细听之下,还有让人被勾魂摄魄的感觉。
我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杨杨睡得正香。
“我不知道。”瓷碗里女人的声音说:“但是我感觉到她很强,她的目标不是你,可是不小心的话,你会中了她的魔障。”
目标不是我,却要接近我?
蓦然想起梦中妈**警告,难道是杨杨
“话说完了,你自己小心。”瓷碗任务完成,又骨碌骨碌的滚回衣橱中。衣橱柜门砰一声合起,再拉开时,后面只是普通的衣架层板了。
虽然带小孩子很烦,烦到忍不住要仰天长啸的地步。可是有时候,她也很可爱。她会张着大大的眼睛,奶声奶气的抱着你叫:姐姐姐姐,抱抱~~~姐姐姐姐,亲亲~~~
看到电视里的动画片,她会忘情的投入,跳起来叫:“快跑快跑,喜羊羊快跑,大飞狼来捉你啦……”
不找妈**时候,杨杨其实很乖,也很懂事。看到我生气了,她会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说:“姐姐不要生气。”
她还会给我倒水,拿着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那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送到我的手上,看到我喝,她就呵呵呵的笑。
虽然年纪很小,但陌生的环境和母亲的现状,她竟然隐约的知道,除了来的第一天,不适应时哭得比较久以外,接下来的日子,她就黏着我黏得像粘在身上的牛皮糖一样。
短短的几天,我已经对这个蘑菇头的小东西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母爱的情绪。
无论是妈妈托负给我的重任也好,还是保护小朋友的社会公德也罢,既然她在我的身旁,我就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检查了门窗,将一切都牢牢的关闭之后,我爬上了床,一只手环过杨杨的小腰,搂着她轻轻的入睡了。
一夜无事,只在半夜突然有些冷,有一种深深的浓浓的悲伤感觉笼罩心头,还有耳边嗡嗡嗡好似很多个人聚在一起时的吵杂声以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那种悲伤很浓,那种吵杂声也令人觉得心碎,仿佛心脏要裂开一般。还好时间很短,就在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
犹如潮涨潮落。
清晨,闹钟没有响。
我张开眼睛看了看,啊,已经十点了,要赶紧起来煮早餐给……给什么?给我自己吃?我吃东西向来都很随性的,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吃,何时起这么急急迫迫的了?
从床上坐起,狐疑的看着床边空空的位置。
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坐了有半个钟头,仍然想不起什么来。
暑假都是百无聊赖的,尤其是影不在身边的日子,不知道那家伙出去寻找白阮的消息到底需要多久。爸爸妈妈也不在家,我是不是该考虑白天也去便利店里守着呢?
下床趿了拖鞋去漱口,刷到一半的时候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
门铃摁得很急,仿佛大火烧到屁股了一股。
胡乱的将嘴里的泡沫吐出,脸也来不及擦,急忙应着铃声跑到门边。
一打开……
闫御,狄诺,鬼瞳紫月,以及身后一大票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带着墨镜的年轻人,齐齐立在我的门外。
“你们怎么来了?”我眉头抽了抽,强自镇定着表情,若无其事的忽略来者脸上各异的表情。
“你……”闫御的脸色几乎可以用一块猪肝来形容。
“你这个懒女人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床的……你嘴边还有泡沫”
我淡定的抹了抹下巴上的泡沫水渍,瞥了一眼他身后强忍偷笑的鬼瞳紫月和一脸云淡风轻的狄诺,顺手捋了捋鬓边未梳理过的发丝,道:“我家地方小,容不下大神。”
闫御沉着脸:“你们下楼去等。”然后便越过我,径直踏入房中。
鬼瞳紫月和狄诺也跟着进了来。
三尊大神不经招呼,已各自找好了位置坐下。
“潘妮,你还是先去洗脸吧,我们不用招呼的。”鬼瞳紫月一坐下便道。
关好大门,心知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三尊大神带了这么强大的阵容来,恐怕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反对,自顾进了浴室,继续洗脸梳头。
我家是三室一厅,在客厅外说什么话,只要不刻意压低,在浴室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房子真小,是人住的吗?该不会贫民窟就是这样的吧。”是闫御该死的声音。
“闫主,据我所知,贫民窟比这里还要小。”狄诺说。
“那这里是谁住的?”
“是潘妮的老爸老妈。”鬼瞳紫月的回应声带着强压的笑意。
我忍无可忍了,砰一声摔了门走出去:“你们三个,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里不是圣樱高校,这是我的地盘
闫御皱紧了眉:“你怎么还不梳头,这样就出来见我们,不会羞吗?”
“羞你的头。”我接得顺溜,“是你们未经同意就擅自上门来的,到底来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家这贫民窟容不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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