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老者神情一僵,再没什么话了。
“他说我无聊?”黑暗中,某一幢豪宅内,一个年轻的男子手持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慢慢的旋转着,杯中的液体因着他的动作,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美丽,眩目,引人沉醉。
“是。”银发老者一改在圣樱里时的傲慢,在男子面前低头伏小。
“哼”男子冷哼一声:“继续盯着他,一有机会,就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处决了。”
“安托圣,我绝不会让你嚣张多久”男子紧紧的捏着酒杯,一个用劲,杯子在他手中啪一声碎裂,酒中的液体洒满了他的手掌,一股浓腥的甜味传来,男子举起手,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
“这个……还有。”老者知道此时该退下了,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话说出来:“上次那个女孩,经我的试探,她似乎什么灵力都没有……”
“呃?”男子停止舔舐。
“她真的……好像只是一个普通人。”老者道。
“嗯?”男子眯起危险的眼睛。
我很惊讶的听着张艺说的话。
“精神波力?你就是被这个东西弄得虚脱的?”张艺和我们一出学生会大楼,立刻脚软的倒在一边的草丛里,直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幸好在学生会的附近来往人少,并没有多么丢脸。
苏晴倚靠在树干上,缓缓的滑下坐在草地上,她的额际布着汗水,脸色偏白。
“你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张艺喘着气,勉强笑着道。
“我有阴眼,时常可以见到阴物,虽然没有什么灵力,但比起普通人来,我的触觉还是较为敏感一些。
那个老头子,在开会的时候,一直释放着强大的压抑感,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胸口上,压了四十分钟……我终于顶不住了。”
“比鬼压床还要恐怖。”
难怪他的脚一直抖着,如果真是举着一块巨石在里面呆了四十分钟,必定筋疲力尽了。
“苏晴,你没事吧?”我转头问着苏晴,她的脸色比张艺还要差。张艺看来是累得虚脱,而她则是痛苦得快喘不过气了。
苏晴轻轻的摇摇头,并不多说什么。
“她的灵力很强吧。”说话的还是缓过劲后的张艺,他望着苏晴道:“灵力越是强大的,受到的压迫感就越强……潘妮,还好你只是个普通人。”
还好我只是个普通人……
看来,又是我连累了这两个朋友。
我收敛了神色,心中往霍尔家族的帐上,暗暗加上两笔。只为了试探我有什么样的灵力,竟然就这样大伤无辜。
“苏苏,对不起。”
“别叫我苏苏。”苏晴撇着嘴道:“小小把戏,哼……”
“别说我了,说说你们的任务吧,你倒是听进去了没有?”苏晴转移话题。
“不只是我们的任务,你也有份哦。”张艺强调。
学生会附近不是谈话的地方,有关任务的事情,我们是回到教室后,找到小美和卓远远才说的。
张艺不是A班的学生,但他的脸皮厚,对A班那群学生露骨的注目礼能做到完全的无视,坐在我们的教室中间,老神在在的仿佛在自己的教室一般。
他就这样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我们在学校里找到另一处没有隔墙,适合谈话的地方。
天台。
天台上空空如也,除了一个通往上来的楼梯甬道外,任何遮挡物都没有。
我们远远的选择了一个角落,如果不是大声的喧哗,要想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又不想被发现的可能性绝无仅有。
于是,我,小美,苏晴,卓远远,张艺四人席地而坐,围作一圈。
“幽灵坡?你听说过吗,妮子。”
“没有。”
“话是怎么说来着?”
苏晴瞥了一眼张艺,作为一同在现场,除我之外听进会议的张艺便娓娓道来:“俱乐部最近收到一条消息,在古桐路小鸡村附近有一个坡道,很斜,很陡。在坡上有一条横跨而过的轨道,火车经常通过,轰隆隆的,坡道的中央有一个急转弯,几乎呈九十度的转角。平时很少人走这条路,就是要走,也一定会结伴同行,并且,避免在十二时左右上下坡。
据闻,原因是这个坡道有另一个名字就叫幽灵坡,每到十二时分,无论是正午十二时,还是午夜十二时,只要在这时间上坡的人,都会在坡道的拐角处,看到一辆突然出现在坡顶的大卡车。大卡车装着很重的货物,开的很急,只要躲避不急,这时候在坡道上的人就一定会被撞到。不会撞死,但醒来后的人一定会缺少什么东西。
这个传闻传了很久,有人信有人不信,但凡住在小鸡村的人,都不会特别选那个时间上坡。并且,因为那里新开了另一条通道,既不用上坡这么累,也不用提心吊胆,那条路便渐渐废弃不用了。
前段时间,一个别校的学生和同学打赌,说敢一个人上坡。
他选的是中午十二时,当时,一起打赌和见证的同学分为两拔,一拔在坡上十米的地方,等着看并且帮助拦截驶经此地的汽车,另一拔则守在坡下,做好救助准备,同时用摄像机记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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