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我早就看腻了,也觉得厌烦得不行。
其他人会不会如我一般的觉得腻烦我不知道,男人也许永远都爱吃这一招,但也许女人中会有个别不同的。
“你说什么?我们都走到这里了,你才说害怕”叫做姜玲的女人忍不住嚷了起来。
“不行,再上一层就到第七层了,传说是否属实一会儿就能弄明白,为什么现在回去?”这个声音便是那个个子稍微矮小些,头发剪得齐耳根短,脸圆圆胖胖的李环的吧。之前她还催促过黄蜜蜜,这会儿对于她的提议当然更是不虞啦。
我闭上眼睛,想像着外面的情景。
几个人围做一圈,有不悦的,有好奇的,有反对的,也有关心的,眼睛里射出如狼一样绿光的男人,紧紧的盯着黄蜜蜜。黄蜜蜜则站在其中,越发起劲的扮演着她向来最为擅长和拿手的娇弱角色。
“怎么了?小蜜蜜,你怕什么。别怕,天塌下来有大哥给你顶着呢。把手给我,你站在我后面就好了,害怕了,就搂紧我的腰。反正你这么轻,大不了待会回去时,我抱着你回去。”
一个吊儿啷当的嗓音响起,忽然就打破了我脑海中那副和谐的画面。
一个男人伸出手来牵住了黄蜜蜜的小手,还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他拉得过猛,黄蜜蜜一下撞在他的身上,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肉——他有肌肉吧,我记得外面的两个男人,都是长得高高壮壮的。
一想到这画面,我便觉得一阵恶寒。
虽然黄蜜蜜是黄蜜蜜,我是我。但某些时候,还是无法分割什么完全是她的,什么完全是我的。
黄蜜蜜这样子使用我的身体,让我感觉恶心的姿态也就罢了,还让别人占尽我的便宜?
不行。
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走到虚掩着的门边,透过门缝往外望去。
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几个人正呈包围的姿势站在黄蜜蜜的旁边,而黄蜜蜜的身旁,站得最近的,居然真是一个个子高壮的男人。他一头剪得刺头一样的短发,露出大大的耳朵,笑得得意忘形的,一只手搭在黄蜜蜜的右肩,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
我定定的看着他搭在肩头上的手,观察着它的骨节,它的大小,心里面忽然有一种感觉——把它砍下来,它还能握住什么?
这个大胆的想法充斥着我的胸膛,我越来越觉得血脉贲张,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激情如澎湃的潮水一般敲击着我的胸怀,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愈见猛烈。
于是,我更为专注的盯着那只骨节粗大的大手,盯着盯着,那手蓦然一收,竟像是被刺到的一般,痉挛着收了回去。
我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别样的光芒。
也许在临回去前,可以找到一点特别的乐趣。
当我用带着锯齿的切刀从手腕处割下这只手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点的乐趣最后会慢慢泛溢成无法阻止的,溢满整个灵魂的巨大快乐。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行为最后被我发现,它是终止循环的唯一方法。
因此,我的快乐便得到了最大最无所拘束的满足。
正如我所说的,他们将会在步行至第七层的楼层时,继续发现能往第八层的楼梯。
即使他们在感受到巨大的震惊的同时,能够收住脚没有再往上一层探索,又是黄蜜蜜装腔作势的苦苦哀求下,迅速返身下楼,可是,已经迟了。
在他们迈进这栋旧楼的时候,第八层循环已经启动了。
除了我告诉黄蜜蜜的方法,没有任何人能活着走出这栋楼。当然,死的就更不能了。
三个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自进来后便一直保持着古典仕女一样风姿的李玉被吓得嘴唇发抖,脸色发白,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鼻尖,额头,脸颊冒出,整个人犹如当面被人泼了一盘水一般湿漉狼狈,又如身体里藏着的机关被打开了,汗水从脸上身上的毛孔中汩汩流出,毫无停下的迹像。她只是休息的时候扶着楼梯的扶手坐在阶梯上一会儿,那里的地面立刻出现一个湿湿的臀印。
至此,她的任何一个美丽的优点都被化为无形。
其他人也并未比她好到哪去。
李环的裤档处有一片可疑的湿印,光线昏暗看不明显,但当她跑在前头,被后面的手电筒光束扫到时,便能清楚的看见那印子的湿重形状。
李环和李玉紧紧的抱在一起,两人果真是感情深厚的姐妹,无论对方如何狼狈,紧握着的手被汗滑脱了一次又一次,胡乱的在衣服上擦干后,又再度牵连到了一起。
姜玲在这里也是有亲人的,她的大哥姜棉站在她的身旁就像是守护神一样,将自己的妹妹尽揽环中,因此,无论情况变得如何的诡异,姜玲所感受到的恐惧也比别人要少上一分。
但这样的恐惧,已足以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涟涟的埋在姜棉的怀里不肯出来。
姜棉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妹妹,一边关切的注意着自己暗恋的对像。
“不要怕,不要怕,一定是我们自己眼花看错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的事,要是有的话,早被捉去研究了。我们是自己吓着自己,数乱了吧。大家休息一下,就可以下到一楼,出去后就回家睡觉吧。”
明明一行人已经是屁滚尿流的从七楼一口气奔下了很多层楼梯,按他们的感觉,至少应该不下于十几层楼的样子了。若是正常的话,恐怕已经下到地下室了。可是再往下看,竟然依旧是黑洞洞的继续往底下延伸的楼道阶梯。而这之间,没有任何一层楼里出现过他们进来时曾经见到过的一楼大门。众人感觉到不对,已经开始绝望和崩溃了,姜棉却还径自的说着这样毫无份量的安慰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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