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慌,做贼心虚,吴斌只听了一半便反扑了上去,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捂着助理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重点来,被隔壁的邻居听见。
吴斌正烦恼着这个人该怎么处理,是否就这样拉回家里面干掉的时候,正好有两名保安人员上来了。
因为助理捶门时弄出的声音不小,所以当噪音刚刚传出时,已经有人悄悄报给了物业。但因恐被牵连,没有人敢站出来看热闹。这会儿见有保安上来抓人了,才有几位好事的邻居站了出来,一边指着助理小李一边问吴斌:“吴总啊,这人是不是疯了啊,你认识他吗?”
有人给吴斌找台阶下,他当然不会推辞。见到保安来了,把小李往他们面前一推:“这个人原来在我公司上过班,是我的助理,前段时间犯了大错至使公司亏损,刚刚把他炒了。”
被炒掉的员工来老板家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
还有人要帮吴斌说几句公道话的时候,吴斌大手一挥,严厉的苛责几句保安人员放了闲人进来,便砰一声关上门,谁也不理了。
吴斌的心里面犯着慌,想道妻子的事绝不能让人发现。儿子没了就没了,他还能再找个女人怀。小仙儿用不了了就弃吧,反正也是你情我愿的,给一笔钱就打发了。妻子被殴打的事情却绝不能被人拿捏着,否则辛苦了这半辈子的努力可能就因为这个女人给白费了。
小李这样闹着,说不得就会被扭送警局,到了警局他若把事情说出来……如果他还有证据,有视频什么的,自己就脱不了干系,收不了尾了。
不行,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妻子藏起来,待到她的伤好之后,再跟她道道歉,让她站出来僻谣,说不定这样就能过关了。
至于他嘛,反正妻子也背着他和助理干了对不起的事,一过抵一过,谁也不欠谁。
他只当自己被气急了,大度的原谅了妻子的不贞之罪,便得了。
吴斌打好了算盘,转身进去的时候才想起要看看妻子是不是晕过去了,为何之后就没再听她吵闹。小情人来了,也不见出来求救。
正疑惑着寻过去,却惊愕的发现:妻子不见了。
他寻完了家里所有的房间卧室,甚至窗户外的栏杆管道也查看过。
妻子竟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经正门出去便失踪了。
朋友(六)
被妻子逃了,一时间抓不住她,吴斌想到小仙儿居住的那套在自己名下购置的房子,现在时段他只想先回去那里,收拾了东西,整理善后再说。
至于小仙儿这个女人,给她一套房子还是过于奢侈了些,她失去作母亲的权利也是自作自受,还害得自己连儿子也没了,干脆给她一把营养费打发了就算吧。
吴斌收拾了自己的钱包卡片,拿着手机钥匙等要出门的时候,“铃~~”,电话响了。
吴斌的脚步一滞,回头望着卧室的方向。声音从那里面传来,因为不喜欢让人见到隐私,他们把家里的固定电话装在了卧室里。因为自己使用手机,所以固定电话基本上只有妻子在使用,每月的话费不超过装机时赠送的额度,电话号码也极少外人知道。
谁打来的电话?是逃出去以后的妻子吗?
妻子没有用手机的习惯,一直没有购买手机。难道是小助理送给她的?想打电话回来求他饶了她的情人吗?
吴斌想得气郁,脸上似有万根针在扎刺,刺得他红红烫烫的,啐了一口唾液在地板上,冲进卧室的房间,拿起电话便骂“?##$$——”
他的骂声凝固在话筒里,电话的那头没有应答。
没有任何声音。
电话里头的安静像是沉浸在深海底一般,吴斌的心头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电话线传达到话筒,又从话筒钻进了他的耳朵。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却又像是传达了一个可怕的信息。吓得吴斌一摔电话,什么也不顾的扭头冲出卧室。
在经过卫生间门的时候吴斌的脚下一滑,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跌了一个趔趄,险险的稳住身形,低头一看,是一团黑色的,粘粘的,如同胶状物的东西。
不,不对,踩在上面的触感告诉他,比胶状物还要柔软,简直就如同踩在湿滑的内脏上一样。
真是恶心啊。家里的地板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妻子有多久没有打理卫生了?
吴斌的心里又对妻子生出一丝不满,他顺脚一踢,将粘粘的糜肉踢向了卫生间里。
吴斌重新拎起自己的包包,将手扶上大门的把手,正要扭开出门。
“砰砰”
大门在他的手扶上门把手的那一刻震动了起来,吴斌吓得一跳,缩回了手。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声音很响,很用力,频率也越来越快。
是谁
吴斌在门震得响亮的时候往猫眼上探去
他想抓住敲门的人,他想或许是转头回来的小李,或许是无聊的人士,或许是知道了他的施暴然后来抓个现形的警务人员——然而,没有人。
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震得砰砰的响,但在猫眼内,透过那片小小的放大玻璃看出去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影。
没有人?
吴斌的心聚时缩紧,额头上的汗涔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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