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而已。”
“你不过来坐?”净藏说。
“正因为是偷听才有趣。过去那边挺，无趣……”
这回答正是道满向来的作风。
“晴明……”道满望向晴明。
“是。”
“时候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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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
“贞盛的恶疮，再不处理，会发生更有趣的事。”
“我知道。”
“是吗?那你有办法吗?”
“有。”
“既然如此，吾人就不多说。因吾人是旁观者。”
说毕，道满微微一笑。接着转身背对三人。
“净藏。”道满背对说话。
“什么事?”
“那门张的结界，很好玩。”
道满留下这句话，跨开脚步。没回头。就那样消失了。
七
“真是个怪男人。”
道满消失后，隔了二次呼吸时间，净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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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个怪男人。”晴明也如此认为。
阳光照着道满消失的庭院，明亮又宽敞。
净藏自院子移回视线说：
“晴明，你也已察觉了吧?”
“是。”晴明点头。
“俵藤太大人那把黄金丸，砍了人，伤口不经二十年不会愈合。”
“是。”
“将门大人遭黄金丸砍了以来，今年正满二十年……”
“是。”
“思及此，再凑合京城目前发生的各种事，自然而然可得出答案。”
“是的，可得出答案。”晴明答。
“喂、喂，晴明，可得出什么答案?”博雅问。
“是说，有人企图让平将门大人死而复生。”晴明慢条斯理说出这句话。
“什、什么?”博雅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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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泷夜叉
一
火焰熊熊燃烧。
四周包围着凹凸不平的岩壁。
头上和脚底都是岩石。
此处是洞窟——
似乎在天然岩洞内又多少加了人工。
是个大岩洞。
天井高度不一。中央部分，有成年人一伸手，手指便能触及的地方，也有高
得五个成人彼此搭在肩上也摸不到的地方。
头上四处垂挂着冰柱般的岩石。
岩柱有粗有细，也有几根重叠成一束之处。
其中也有自上垂落与地面岩石连在一起。
看似岩石溶化，垂落时凝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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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钟乳岩洞——
里边有座大岩台。
好像本来是岩块，经人工削平上部制成了台子。
台前有座岩块刻凿成如炉一般的东西，正燃烧着火焰。
洞窟内，刚才起便响起低沉人声。
是咒文。
有个黑影坐在炉前，正在念真言。
然而，那真言有点怪。
娑缚贺，哞哞哞，萨担婆野，曩捨野，设咄论，萨缚，尾讫哩多娜曩，瑟置哩，
纥哩，唵
刚才起便反复在念那咒文。是大威德明王大心咒——
归依普渡金刚。愤怒相之金刚尊。请除掉一切怨敌。请阻止。请摧毁。请摧毁。
请摧毁。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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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是如此意思的真言，黑影却倒过来念。
那黑影后方坐着个女子，身穿十二单衣，头上深盖着披衣。
女子默默无语，只有黑影念着颠倒的真言，但那声音在岩洞内四处回响，听来
像是多人齐声在念那怪咒文。
火光将黑影和女子影子映在四周岩石和钟乳石上，摇晃着。
黑影声音中偶尔夹杂柴薪的爆裂声。
黑影前——在燃烧火焰的炉后那岩台上，横躺着奇怪物体。
是具庞大尸体。
不，不是尸体。
因为仰躺在台上的那人身体，有时会呼应黑影声音般微微抖动。
全裸。
而且奇异的是，躺在台上那人的肢体没有头颅和右臂。
手臂姑且不说，但没有头颅，人无法生存。
因此躺在台上那人一定是尸体。
尽管如此，那肢体还是痉挛般微微抖动或往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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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火光映在全裸肢体上摇晃，是尸体看起来仿佛在动。而是那没头颅、只
有一条手臂的肢体确实在动。
全身伤痕累累。
“噢!”真言结束，传来男人欢声：“动了。将门大人动了。”
没头颅和没右臂的肢体似乎听到那声音，在台上扭动身子。
“宗姬啊……”黑影低道。
“是。”
黑影后方——披衣中传出女子声。
“快了。”
“是。”
“新皇快回到这人世了……”
说毕，黑影再度以欢喜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
“泷夜叉姬啊，实现我们悲愿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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