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忠”
现场是乱七八糟,揭肢是在卧室,柜桌前的花瓶上都溅着血迹。踏花被上,地板上,墙壁四周都溅着血。遗留在地板上的尸体,只剩下了区壳,电话线也被人剪断了,手本儿被摔的粉碎。在一幅山水画后面,露着一只保险箱,门是开着的,里边全部都是空的。蒋科从现场分析来看,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宋涛正在询问司机马建忠:
“老马,冯局出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满头大汗胆颤心惊的马建忠说的道:“昨天,老冯是说今天让我早点过来,有事要找林楠书记,因为,前几天省纪委的同志找过老冯。”
“具体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今天清晨,我一大早就开车来到这里,按了几声喇叭,平素只要听到喇叭声冯局就会下楼。可是我等了十几分钟,他还没有下来,我就上楼去叫他,谁知门没锁,门是被我推开的,接着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
市委书记林楠闻讯冯智山被杀,所以也赶到了现场,指示蒋科要迅速侦破此案,给沿江人民一个满意答复:
“小蒋,这是一起极其残忍的恶性事件,如果不抓住凶犯,沿江人民还能相信你们刑警队吗?破案是你们的专利,在这里我给你一个指示,你们需要什么,你随时向我汇报。”在林楠书记的话,使蒋科站在他面前,实在无言以对的回答:
“林书记,你就放心,不侦破此案,我从此就脱下这身警服。”
“一会儿,省厅专案组马上就来,协助你们市局将此案侦破,今天被谋杀的是咱们市委政法委书记,我不希望我明天我也死在自家的床上。”
“我们面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隐藏的很,而且作案手法相当高明,从黎凡案上就可以看出,凶手不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蒋科说到这里,有意识地看了一下林楠的表情。
“线索,你是说老冯的线索,全部让你给搅了。如今,我看还是等专案组来了再谈。”林楠的话到此处,像是什么难言之隐,脸色在瞬间有点不太自然。
“你是说冯局的线索,林书记他是这起案件主要人物。”
“糊涂,身为刑警队长,你给一些假现象遮住了眼睛。在这儿我给你提个醒,在一年之前,你还记得那个岸岗镇发现的一处宋代墓群,被人偷盗过吗?”
“岸岗镇的那起案子,这个案子不是46小时就破了吗?怎么了又有什么新发现。”蒋科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涉及那宗文物案。
“我的破案专家,你抓的只是几个小荦荦。”
“那么这件案子,当时是冯局总指挥,有关文物当时不是一件不缺吗?”
“等我明天从省里开完会议回来,在找你谈话,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蒋科看着林楠书记的轿车走远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随既将手机掏出来:“是梁秘书吗?请问董主席在吗?什么……今天没来,你给他家里打了电话,没人?”
当时的蒋科并没有介意董绪元的失踪,因为目前摆在眼前的案件,急需拟定一份侦破方案,所以没有把想到问题的复杂化。
省厅专案组也抵达了沿江,专案组组长陶顺铠。他也是沿江市人,四十开外的年纪,一头短发身着灰色警服,眼角眉梢略带一点杀气,圆脸型胖得显然有点臃肿。他们在凶案现场相互一阵寒蝉之后,又互相通报了案情。
“顺铠,你们是领导以后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们的到来,是为我们市局减轻工作压力。”蒋科紧紧握住顾顺铠的手说:
“蒋队,你就别客套了,说什么我也是沿江人,侦破此案的任务,你们就多费点心了,这一次来我不尽冯局的死,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前岸岗镇那起文物案。”
“那件文物具体有冯局处理的,我们已经将案子结了,怎么现在又调查起这案件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省文物馆,对岸岗文物作了核对,发现其中少了几件国家一级文物,其中《石榴亭》是赝品,所以我在二个月前就开始调查此事。”
“二个月之前,就是说黎凡被谋杀之前。”
“是的。”
陶顺铠是沿江人,一九九九年考入中国政法大学刑法系。八四年在省厅任技术员,现为公安厅技术处处长。这次由他挂帅亲自调查“岸岗文物案”专案组组长,住在王朝大酒店已有多月,蒋科和陶顺铠本来就是同乡,何况又是省里有名的侦察英雄,所以陶顺铠才将此次任务的明确目标告诉蒋科。
蒋科从冯宅案发现场回到刑警队,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冯智山谋杀案的性质。他在会议上首先发言:
“同志们,我们的冯局目前被人谋杀,现场是沿江市有史以来第一次解尸案。他是继黎凡之后被谋害政府的公务员,现在是我们的压力很大啊!同志们,从黎凡九·一九到冯智山十·二十三案。相隔一个多月,相继出现了两起血腥惨案,作为刑警队长,破案是我们天职,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凶手有可能回继续行凶。大概现场的同志们都清楚,凶犯为什么要害掉死者四肢和头颅,只留给我们一个躯干,分析一下为什么凶犯解肢而不移走躯干。另外一点就是现场没有过搏斗的痕迹,毫无疑问这是一起入室杀人案,下面请同志们各自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52书库推荐浏览: 向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