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你认识董绪之吗?”蒋科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目光注视着许家宝问:
“谁不认识他,有几次我还在他的家里,见到过晓丽,听他们说是在谈工作。话说明白了,我许家宝这辈子算是窝囊到家了,绿帽子的事我觉得实在丢人,如今,已经是半公开化了。”
“你们想过离婚吗?”宋涛问道。
“离婚,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看见了吗?眼前这房子是老岳父的,一旦离婚,我的吃、住都成了问题。”深深叹了口气的许家宝,对着蒋科苦笑了一下说:“人啊,最怕的是穷,看我活到这种份上,有什么值得去为了男人的尊严而自寻烦恼呢?”
“那么梁晓丽,一般和什么人来往。当然喽,我不是在调查你们夫妻的隐私,许科长这一点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这个女人自私傲慢,是个典型潘金莲式的人物。她的那些朋友都是不在正道上的,话说回来,她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的。”许家宝一边说着,脸上的肌肉都好像是在颤抖,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对妻子的愤慨与不满。
“许科长,你是个男人吗?你对妻子这样放纵,作为男人的道德理性都没有了,活像是个女人奴才。”吕敏霞一边做笔录,一边唠叨着说。
“敏霞,不许对许先生这样的说话。”蒋科喝住了吕敏霞,十分严肃地继续说道:“许科长不要介意,女孩子不懂事。”
“没关系的,其实我也想管一管她的,吵架是我们家常便饭。只是听她说董绪元上面有人,如果真的闹翻了,我的工作就要丢失”。
“这叫威胁,世上那有这种夫妻关系,想不到看她长得挺漂亮的,真是女人水性扬花、红颜祸水一点也不假。”宋涛情不自尽地骂道。
“宋涛,你妈不也是女人吗?还红颜祸水呢,说话也不照照自已。”吕敏霞用笔尖指着宋涛的鼻梁骨喃喃地说。
“你……”宋涛想争辩几句,只听:“别争了,不像样现在是什么场合,小宋,你再说话,我有话要问你。”蒋科眼珠子瞪瞅着宋涛,宋涛吓得一缩脖子,回头向吕敏霞作了一个鬼脸。
“其实,女人都是追求好的环境、权利、地位。而我只是一个小科长而已,人家是政协主席,口碑又好,当然我是女人,也许会别有选择的。”
“许科长的道德观,虽然我不敢苟同,但是作为丈夫,你还是选择了后退。”蒋科无法来言说他们夫妻间的谁是孰非,但他此刻好像明白了董绪元的私生活。“那么,梁秘书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
“不知道,你们是警察,要是有什么检查的,她的卧室在那边。”许家宝用右手指了指阳台北面的房门。
“检查,许先生我们没有搜查证,这大概不符合法律程序,所以,我必须征求你的同意。”蒋科坦率直言说道。
“不,我知道你们是为谁而来,我能做到的,大概只有这一点。黎凡老师的死,是我们沿江的一宗悬案。查吧!有什么事我顶着,蒋队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
梁晓丽的卧室里,装饰的金碧辉煌,不大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高档生活日用品。吕敏霞随手拿起一支护肤膏,惊讶的说道:“蒋队,这支法国牌路易丝护肤膏,抵得上你半个月工资,看看这里全部都是外国进口的化装品。”让宋涛最感兴趣的,是那台笔记本电脑。他打开电脑准备进入梁晓丽的网页,然而全部都被密码锁定了。这部奔腾T4的笔记本电脑,少说一万多块钱。
“她房间里东西,我连摸都不碰一下,分居快两年了,一点感觉也没有。”许家宝的意思在提醒他们,不要乱摸乱撞省得妻子回家后怪罪。
“许科长,这是新式保险箱,谁买的?”蒋科蹬在墙角一偶看着保险箱问道。
“是前年梁晓丽买的,她具体藏些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许家宝独自坐在那里喝着咖啡,想了想说:“好像是一些十分神秘的东西,听她说是挺贵重的物品资料,具体是什么?唉,我真的不清楚……哎。”
“金银财宝呗!”吕敏霞拨了拨额前头发,笑着对许家宝说:“你真是窝囊,说你点什么好,这也算是一个男人。”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能否打开看看,当然,我们也是讲法律程序,这一点请许先生放心。”蒋科想要知道,保险箱究竟放摆着什么东西,能帮助破案的线索。
“对不起蒋队,我没有密码,只有梁晓丽知道。”许家宝无奈的表情,夹杂着一点顾虑地说道:
宋涛赶紧放下电脑,兴冲冲跑了过来对蒋科说:
“密码,我才不需要呢,蒋队让我来吧!”
蒋科笑着说:“你小子幸亏是个刑警,要是街上的小混混,不知有多少富豪之家要遭抢劫偷盗。”
果然保险箱在宋涛的手里,十分钟以后被打开了。
里边的物品让蒋科一行警察大吃一惊,一幅画,一张表,一本工行存折。当宋涛打开那幅画的瞬间,蒋科目瞪口呆看着太熟悉不过的《石榴亭》,另外一张是岸岗镇的考古表,存折上数目相当惊人,二佰多万人民币,和一张华东六省一市城市汇票。那一大叠绿花花的美钞,占据了保险箱绝大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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