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强见势不妙,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说道:“曹科长,您请坐这件事咱们也讨论过,市局非未知晓你们反贪局也在查他。看来江源肯定是知道了风声,要不然怎么会从我们眼皮底下遛走呢?”
“这是你们市局失职,是严重的失职。”那个自称是反贪局的科长一拍桌子,用手指着蒋科的脸骂道;
“你去林书记那里来告我,我蒋某人不怕,失职你给我定个失职罪,抓起来不就得了。哦……你们没抓住江源,到市局来撒野,告诉你们邱春林局长,刑警队也不是吃素的。”
“你……”反贪局的人一甩袖子,回过身来气乎乎地对蒋科说:“我说,这事不是那么简单,要是市委真的怪罪下来。恐怕市局也是有责任的,何况人家是反贪局的人,咱们可惹不起人家。”
“老潘,这是预谋,是人为的预谋。我看此事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要不这样,我先去那个地方,你留在局里,说不准一会儿市委会打电话来。”蒋科气急败坏地对潘强说。
“不管是预谋,还是陷阱,我看这是他们有意在拖延我们的时间。看来,他们真的到了清理门户时候,我看冯智山那边得再增加几个人,我估计肯定有人知道他已经回到沿江。”
“哎,我们好像坐在一颗地雷上,稍有不慎就会引火自焚。这件事我认为,该让一个人出场了,才能打开老狐狸的嘴巴。”
……
蒋科和冯智山对面相坐,彼此间都在沉默,他们相峙了大约有五、六分钟,蒋科首先问到;
“冯书记,你让我们好找啊,那曲双簧演得不错,可惜你看错了一个人。他就是董绪元,他比你高明多了,一具乞丐尸体作替身,大概这不是你策划的初衷吧?”
“在我面前你别提什么董绪元,哼……他算什么东西一堆狗屎。”冯智山拿起纸杯喝了一口茶,冷笑几声说道:“小蒋,今天我栽在你手里,我算是认了,别忘了你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没有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你抓不了我,我去青海,完全是度假。至于说什么尸体,我一点都不清楚,林楠书记是知道的。”
“算了吧?别把市委林书记来压我,告诉你冯局,虽然你是我的老领导,老上级咱们今天就谈谈你的问题,如果不交待出来,后果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交待问题,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向你交待啥问题,我有组织来对我调查。蒋科你是聪明人,你对我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有本事你把我上交组织。”
“这个你就甭想了,我还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那幅也是赝品,被人骗了还不知道,我真有点替你感到不值。”
“你说什么,那画是假的。蒋科,你在撒谎我不相信,除非你有证据。”
“证据,那幅难道这样对你有吸引力。你甚至可以杀掉知情人,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用作杀人工具。难道那幅唐朝的赝品,如此让你丧心病狂,你不是人,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蒋科知道只有从他内心的恐惧中攻击他的弱点,这样才能达到一定效果。但是对于一位在公安战线上,工作多年的人来说,一切审讯的结果只不过是局限集中的过程。
“阿凡不是我杀的,你不能捏造胡编。我承认黎凡是我的情人,蒋科这一点你是最清楚。”
“严遥,你总该认识吧?”
“哪个严遥,我不认识,他是谁?”
“他是省文化厅的专家,文物鉴定的权威。冯局你真是好记心,你的那幅是送给他做的鉴定,看看吧,都什么时候了,你对我还隐藏着什么?”
原来,是一封严遥写给冯智山的信,信中告诉他那幅画是赝品。同时还动真情劝说他,把问题交待清楚,组织上肯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式。原来严遥和冯智山的父亲是故交,这一层的关系冯智山当然知道,看罢信后冯智山如陷雾中连声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你们编造的谎言,谎言。”
“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那么有一个人敢肯定相信江献忠,你对他大概不会陌生吧?”
“谁?”
“他是你们这场骗局中的一个重要人物,《石榴亭》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中。”
“混蛋,这些王八蛋早该死了,嗳……我如今真得是老了。到头来我还是钻进他们早已设计好的圈套,不过蒋科我没有触犯任何法律,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你是只老狐狸,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的美梦只是空欢喜一场。”
“是江源,是江源那小子,陷害了我一生,他的父亲也是个骗子,骗子。我算是完了,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个人你们是永远对付不了的,那个人……。” 冯智山用手指着天花板说, 蒋科看着暴发雷霆之怒的冯智山心想:“私欲,是私欲将他的情妇送上了一条不归之途,而且还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冯局,我看你还是谈谈黎凡之死的前因后果吧,我相信你没有杀人。”
“小蒋,我对不起阿凡,更对不住小莉,董绪元这个凶手,是他的行为,导致了阿凡的死,是这样……。”冯智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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