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火势烧得特别旺,人们站在五十米远都清楚看到。乡村的寂静被打破了,人们想起来救火,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大火在肆意的燃烧,当市消防队赶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房子都已不复存在,人们在猜测着什么,有人说是黎凡的鬼魂回来了,将她心灵的东西带走了。
“蒋队,新田村黎凡的老宅失火了。”蒋科接听后睡意全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吕敏又重复了一遍:“是不是黎凡的老宅失火了?”
“什么,敏霞你连夜赶紧到队里去,让宋涛也去。我马上就过来,请你不要过多宣扬,我想这是有人故意纵火的,刚下大雨房子是不会烧起来的。”
蒋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自言自语说道:“不对,我们的线索全完了。”
第七章
蒋科找到了给冯智山开车司机老马,马建忠是局长的老司机,这个人为人正直老师,但是在局里没有人能想起来他。
蒋科被马建忠让进屋里,马建忠的妻子热情地端来了一杯热茶。蒋科递给了马建忠一支香烟,问道:
“马师傅,你给局长开车,有多年了吧?”
“可不都快二十几年了,看看我们现在都老了,不中用了我就要退休了。”
“我今天来你府上,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是一个老警察,是关于冯局长的事。”
“小蒋,你和冯局一手带出来的,你怎能怀疑咱们的局长?”马建忠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又镇静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了解一下老头子的私生活。老马,不要多想我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对他,我心里还是有谱的。”
“这就好说吧,想了解一下什么情况。”
“今年六月份,你有没有送冯局去新田村,而且,他有没有在新田村过夜。”
“这……”马建忠最害怕的问题,终于还是被人提出来,因为这关系到冯智山升任市政法委书记的前途。
蒋科看出来马建忠一副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没有被的意思,只是咱们随便聊聊。别担心咱们不做任何法制程序,请你老放心。”
“我倒没什么,说起他和黎凡的关系。”马建忠正说到这里,他的老婆上来插了一句。
“我说老伴,局长咱们可有救命之恩,年纪这么大了可不能乱说啊!”
“大婶,您这是从何说起,我是了解情况,冯局长如果是凶犯,谁也帮助不了他,法律面前从来都是人人平等。”
“老太婆,你就甭插嘴了,这是我一块心病。为了这事,我连睡觉都不安稳,既然是蒋队提起来了,纸里能包得住火吗?去炒两个菜,今天我们要喝上两盅。”
马建忠的老伴眨着眼睛,极不情愿地去厨房,蒋科明白但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提起六月份的事,我就像是做了贼一样,深更半夜去了新田村,我碰到了一个女人,说实在话我当时的确十分矛盾,冯局也特别交待此事,绝对不能外泄。”
“为什么,冯局和黎老师有这事,那么冯局不肯承认此事实。难道说他们真的有什么难言之情,每当我问起此事时冯局总是闭口不言?”蒋科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冯局来说,老伴死了,黎凡又是离了婚的人,情理之中也没有什么可以说三道四的。”
“难道是为了黎凡的名节,还是自己的艳史不想让人知道。”
“对了,小蒋他家的那幅图,听他说卖给一个台湾商人。”
“你说的是那幅顾恺之的《石榴亭》,前几天我也问过他。”
“这么一幅珍贵的《石榴亭》,按照常理来说是不会卖的,以冯局的为人,一幅传家宝说是为了女儿出国,没有钱而出手的?”马建忠觉得此事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冯局,在七月十九日有没有去过新田村,你知道吗?”
“十九号你说是黎凡被杀的那天,不清楚——我记得那天,冯局到市委开完会,我就送他回家,大既是中午四点多钟。”
“十九号四点多钟,马师傅你有没有听他说些什么?”蒋科又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问道:
“噢……对了,其实那天常委要开到九点,但冯局说有家乡的客人来,所以提前回家。”
此刻地蒋科,越来越觉得冯智山在对自已隐瞒着某种他不愿意说出的问题?甚至已经隐约的感到目标越来越清晰。从时间上他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时间,但让蒋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谋杀自己儿时的恋人,更让他困惑的是为什么在新田村有第二现场的出现,那么在十九号那天,还有谁接近过黎凡。迷雾始终笼罩在蒋科的心头,甚至感到一种欲将窒息的地步。案情地来龙去脉,是打开破案之门的唯一钥匙。然而,这把钥匙如今又在那里呢?目前,只有从那幅《石榴亭》画展开调查,想到这里的蒋科说道:
“那幅《石榴亭》你有没有听说,现在落在何方?”
“不知道,反正是那幅画不见了,哎……可惜啊,前年一位美国籍的华侨出一百万美元,想买那幅画,都被冯局婉言拒绝了。”马建忠一直在叹息中摇着头,他对冯智山的反常行为而痛心地说:“最近一年来,他总是忧心仲仲,平时也不是爱开玩笑,哎……年纪大了,大概总有一些毛病,我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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