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要好好地感谢他啊。对了,马上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还没想好。”灵云回答,“我都这么大了,生日什么的其实也无所谓了。”
“那怎么行?你要是想好了想要什么,记得告诉我哦。”
灵云没有继续作答,安静的气氛顿时让人产生了倦意。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一片豁然开朗。又行驶了片刻,汽车终于缓缓地开进了一座庭院。灵云眼睛始终盯着窗外,似乎他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尽管他也是贵公子,但龚家这种大规模的庭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大门边的几名保安正齐齐向他们的车行礼。
“这些是保安。”龚涛介绍,“因为最近发生了那件事,白天也防范得很严密。”
汽车转进停车场,刚一停稳,灵云便软软地走下车。
“灵云,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啊。”灵雨走下来,关心地问道。
灵云无奈地望着她:“没不高兴……问题是,我晕车啊。”
“啊!都怪我,都给忘了。你怎么不说呢?”灵雨自责地拍了拍头。自从她工作后就和弟弟很少见面,时间一长竟忘记了他的这个毛病。
“没事儿,我待会就好了。”
“快到屋里喝杯柠檬汁吧,能好一点儿。”龚涛边说边搀扶着岳父下车。
“我在外面待会儿,屋里空气不好,现在头很沉。”
“那好吧,我陪你。顺便带你转转。”灵雨过去扶着弟弟。
“那我先和爸进屋了。”龚涛说。
“好,我们一会儿就来……走吧灵云,没事吧?”灵雨过去搀扶着弟弟。
“嗯,我没事,走吧。”灵云看上去有些伤感。小时候,姐姐总是这样照顾着他。长大后,自己成为了男人,和姐姐的接触也少了许多。现在她也有了爱人,她需要的呵护和照顾,姐夫都可以给她,而自己,对姐姐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吧?灵云总是在夜晚躺在床上这样胡思乱想,不过后来,他习惯了,也渐渐淡化了对这份亲情的执念。
两个人在庭院的花丛中慢慢走着,他们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姐弟。这几年来的疏远带给他们的隔阂,似乎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但毕竟已回不到过去,灵云的眼中透着忧伤,缓缓地从姐姐的搀扶中挣脱了出来。
“姐,我没事了。我们进屋吧。”他小声说。
“好吧。”灵雨并没感觉出异样。这种感觉是她体会不到的。如果现已成家的是灵云,她也许就会明白这种隔阂的无奈。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纯真快乐的年代了。
灵云走在姐姐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脑中闪现着无数的回忆。过了许久,他终于把那份感伤隐藏了回去,他不想让姐姐也一样难受。相比之下,他觉得这条通往别墅的花园小路,比那条林荫的窄小公路还要漫长。
十 谜题
秦林坐在桌前,时而用笔敲敲桌子,时而在一张纸上涂画着什么。他在努力地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不久后他扔下了笔,深呼了一口气。他把一根烟放到嘴中,过了一会儿又把它拿了出来。似乎他有了头绪,而尼古丁很可能让他的头脑再次混乱。
他盯着桌子,许久,还是摇了摇头。突然他大吼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是谁?又为了什么?”他问自己,可是现在连一个答案都得不到。他本就是追求完美的男人,他想像福尔摩斯一样,对于任何案件,都能查明一切,包括手法、动机,甚至所有隐含在其中的故事。然而这一次,他却遇到了难题。
幸好留给他的时间还算充裕,不过令人担心之处恰恰就是事情的未知性。不知何时何地又会发生何事——那个自称天使的家伙,绝对不容小觑。
那家伙做事如此完美,使秦林得不到一点线索。他还在继续探查着龚涛和灵雨身边的亲戚朋友,然而在他们当中却始终找不到可疑之人,或许这本身就是无用之功。
但他相信,昨天的事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昨天,他需要再细问些情况,但龚涛的手机却关着机。而那个既是朋友又是雇主的男人从未将家中的电话告知过秦林,显然龚涛不希望秦林的来电被家中的佣人接到。最后秦林不得不开车前往龚涛的住所,却得知龚涛和灵雨都去了他岳父家。秦林只得开车返回。
再次经过那条令人压抑的窄小公路时,迎面而来的一辆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条空旷的公路上,只要记忆力健全,就不会忘记任何短时间内见过的车辆。他记得来时,那辆车正停在路边的某处,车头朝向市区;但此时它却向郊区开了回去。强烈的直觉让他对此产生了怀疑。很显然那辆车起初是从郊区方向开来的,却在路边停了一段时间后又驶回了郊区。这是为什么?难道跟龚家的事件有关?秦林这样想着,凭记忆找到了那处位置,把车停了下来。他走下车,点燃了一根香烟,下意识地望向树丛。
很显然那辆车中的人刚才进入过这片树丛,地面上还有那人走过留下的痕迹。难道只是进去“方便”吗?但按照常理,之后那辆车也应该会继续往城里行驶。秦林很确定这里隐藏着秘密,或许正是从龚家丢失的那盘录像带,但他却不明白那人为何要把这种致命的证据藏匿起来而不是销毁掉。也或许是他多疑了,不过即使只有一点希望和可能性,他也愿意尝试。他有些后悔,竟没有记下那辆车的车牌号,因此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附近的树丛中。这样想着,他抱有一丝希望地走进了树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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