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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阎开峰望着一个人的背影问道。
“你来了?”对方缓慢地转过身笑道。
“是你!”他还记得面前的这个人,他曾和自己一起在酒吧里喝过酒。
“对,是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阎开峰问。
“我是个侦探。”神秘人回答。
“侦探?你不是说要告诉我真相吗?”
“当然,别着急。我先让你看些东西,那时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你都查出来了?”
“不错。”
“不知道那个男人进展得怎么样了。”阎开峰小声嘟囔着。
“你是说那个叫秦林的律师吧?他离真相还差得远呢。我比他优秀得多。”
阎开峰冷笑了一声,他不喜欢自大的人,不过面前的人却没有让他感到反感,毕竟他们曾聊得很愉快。
“跟我来吧,”那人说,“我们得开车去,离这里不远。”
阎开峰思考了一下,跟随他上了车。
几十分钟后,汽车经过盘山公路,在一片树林旁停了下来。神秘人走下车,阎开峰跟随在后。
“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哪儿?”阎开峰打量着周围,“这里看上去像是荒郊野岭。”
“但却是个很美的地方。”那人边说边走进了路旁的树林,阎开峰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不一会儿神秘人便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眼前是一片异样的场景。一座墓碑,一片被翻乱的土壤,周边还围起了警戒线。
“这是什么?”阎开峰好奇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人的棺木被盗了,警察将这里暂时封锁了。但现在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什么可再调查的价值了。”
“棺木被盗?你到底要说什么?这和我想知道的真相又有什么联系?”
“我是想说,警察找错了人。”
“找错了人?”阎开峰越来越糊涂了。
“他们认为这是‘天使’干的,真是愚蠢。”那人愤愤地说。
“‘天使’?就是那个写勒索信的人?我正想找他算账呢。”
“是吗?来,边抽烟边说。”神秘人笑着递给了他一根烟。
“谢谢。”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不是吗?”
“谁?”阎开峰拿出了火机,把香烟放到了嘴里,“怎么有点湿?”
“每天晚上都会给你送咖啡的人。”他只回答了阎开峰的第一个问题。
阎开峰瞪大了眼睛,像是在说“竟然是他”,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有,我就是你要找的‘天使’。你也太天真了,在中国哪有什么侦探?”那人的话音还未落下,阎开峰已经倒在了地上,“你也已经想到烟嘴潮湿的原因了吧?不是想要找我算账吗?这就是你蔑视我的下场。”他对阎开峰狠狠地说道,但此时那个男人已经不再听得到。
神秘人将烟捡了起来,又往阎开峰的嘴中塞了一下,重新放进了烟盒。烟嘴上的杏仁儿味已经变得很淡,这说明阎开峰已经充分地“摄取”了抹在上面的药剂。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但利用氰化钾了结别人的生命却是头一回。
接下来,神秘人跪在地上,静静地忏悔着,企图靠心灵上的慰藉来宽恕自己的罪过。比起那些杀人狂,他要仁慈得多。毕竟到现在为止他只扼杀过两个生命,而在他看来,他们都罪有应得。
忏悔完毕,他费力地扛起地上的男人,向树林深处走去。十几分钟后,他到达了湖边。
这是片美丽的湖水,可惜的是这里未被开发。零星的野营者即使来到这片树林,也不易发现这个地方。
他把阎开峰放下,走到湖边的芦苇丛中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拽出了一条小船。野生的芦苇丛平日里很好地掩盖了这个小巧的水上工具。船中放着一个麻袋,里面装满了东西,船身的一部分甚至都已没入了水中。
他走向阎开峰的尸体,从他的脖子上拽下了一条项链扔在了地上。接着他把尸体拖上了船,随后把麻袋解开了。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他估算了一下,将四五块石头搬出来扔到了岸边。之后他也坐了进去,两个人与石块的重量让船身几乎已与水面吃平,这正好达到了目的。
接着神秘人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扔到了岸边,赤身裸体地将船滑向了湖中心。
很快船便停在了湖的中央。他拿起了船上的一根长绳,将麻袋和阎开峰的尸体严实地绑在了一起。
一切已准备就绪。突然他扶着船身使劲地晃动起来,湖水很快地没入了船中。终于在一个瞬间,没满了湖水的船支,连同麻袋和阎开峰的尸体缓缓地沉向了湖底——所有的证据都消失了。
神秘人脱离船身,向岸边游了过去。很快他便上了岸,等待了许久,他终于晾干了身体,将衣服穿上了。
他戴上手套,捡起了刚刚扔在地上的项链。这是条很特别的项链,恐怕是阎开峰的母亲送给儿子的。此刻他有了一丝不安和愧疚感,但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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