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家里很安全。”他拍着儿子的肩安慰着,“真没想到,这场车祸竟然不是意外。”
“我,我差点被杀死……”灵云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刚才我打电话询问了一下,那个肇事司机前几天就已经了事走人了,只留下了身份证件。我给你姐夫打了电话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就交给秦林去查吧。”
“没用的,”灵云慌乱地摇摇头,“他肯定早跑了。也许他甚至只是那个人花钱雇来的。可是,可是他怎么可能对我的行程那么了解?连我什么时候回家、走哪条路都知道?”
“这……总之,你别太担心了。”
“实在不行,我也去帮忙调查。”
“别傻了!”水阔天急道,“还嫌你命不够大吗?!”
“可我不想坐以待毙。为什么你们总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是大人了,我相信我能揭穿那个混蛋的真面目!”
“比起你的能力来,我更相信那家伙的能力。就像他在信里说的,如果你再掺乎进来,会更危险。”
“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不是吗?”灵云回想起信的内容,忽然说道。
“什么问题?”
“那个人很忌惮我。”
“你的意思是……”
“对,我先前的那些分析肯定是正确的。”灵云坚定地说,“这对他构成了威胁,他害怕我再这样分析下去会揭穿他的真面目,所以才写了这封信,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警告我。”
水阔天默默不语,低头回想着灵云之前的推理——犯人是龚家庭院内部的人。但这个结论却早已被否认了。
“我想就是我的那个想法刺激到了那个人。”灵云说。
“哪个想法?”
“案发的时间是在零点之前。”灵云说着,身体突然猛地一颤。
“怎么了灵云?”水阔天发现了异常,赶忙问道。
“他在信中警告过我不要再继续推理。”他的表情变得极度恐惧,“我会不会被杀?”
“没事,不用怕,”水阔天安慰着儿子,“这是在家里,你说的话那人也听不到啊。”说着他也打了个冷颤,仿佛和灵云一样意识到了什么。
灵云紧张地盯着父亲,恐惧地说:“我做推理的时候也是在家里,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不知不觉地压低了声音,“恐怕,家里有窃听器。”
半个小时后,水阔天便请来专人为他们家做了彻底的检查,然而结果令人意外——没有发现任何窃听设备。
“怎么可能?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对话的?”送走了外人,水阔天奇怪地问儿子。
“我姐夫……他一定对秦林说了这些。”
“难道秦林又跟别人说了?”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曾跟别人提过这件事?”
“兴……兴洪……”灵云说着,却很快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的嘴一向很牢。”
“是啊,没有理由去怀疑那孩子。难道那个秦林,又请了别人帮忙?”水阔天分析道,“而那个人……和‘天使’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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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顾雪不耐烦地扔下了铁锹,“我们是律师,可不是苦工。”
“你打算在这个时候就放弃吗?再加把劲儿吧,成功就在眼前了。”秦林继续找寻着,“如果我们找不到那盘录像带,就根本没法往下走。”
“那个人也许是看我们来这里找东西,所以才将计就计的。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录像带。”
“也许吧,但我确信这里埋着那盘带子,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那个人进到这里来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你的倔劲儿一点也没有变。”顾雪直接坐到了地上。
秦林没有回答。
“怎么?生气了?”她奇怪地回过头。
看上去秦林并没在意她,而是专心致志地盯瞧着地面。他又小心翼翼地挖了一会儿,一个黑色的棱角露出了土面!
“这是……”顾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其相比,她更加不敢相信他们的运气。
“这可不是运气,”秦林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这是努力和执着换来的。”周边的土壤上遍布着数不清的坑洞,这一大片土地几乎已被他们开垦得可以种菜了。他如获至宝地抱着它,仿佛它的价值无与伦比。
“快回去看看吧。”顾雪积极了起来。
“怎么?现在兴奋了?”秦林笑着。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种成就感,也正是这种成就感,给了他们工作的动力。
“回去吧。”他把录像带揣在怀里,决定誓死保护它。
二十九 决裂
场景像是又回溯到了上个星期,秦林和顾雪的脸上满是期待,盼望着这盘录像带能给他们带来无限希望。
画面仍是几乎静止地快速播放着,然而随着时间的流过,他们眼中饱含着的希望之光变得越来越暗淡。他们没有了兴奋,也没有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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