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陈旭东他们所在的这家排挡也只剩他们几个人还在继续吃吃喝喝。看了下手表,陈旭东觉得时间也不早了,该散了。还没等陈旭东说话呢,坐在对面四个人忽然好像商量好了一般:“啊!”的大叫站了起来。也许是酒精的影响,陈旭东的思绪有一点点迟钝,只是看着他们倍受惊吓的表情发呆。“都,”打了个酒嗝,陈旭东问:“都见鬼了啊,叫什么叫啊?”可惜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只见下一秒钟四个人以白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的逃走了。只留下陈旭东与女朋友不明所以的呆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这速度,中国田径队怎么就没发现他们这几个人才呢?
第一夜之话不可以随便说(二)
陈旭东和女朋友转头看了看后面,半夜的街道格外的安静,连过往的车辆都不见踪影,只有几盏街灯孤零零的站在那里。“TMD!”陈旭东骂道,“什么世道啊,知道要买单了一个溜的比一个快!”结了帐单,陈旭东打车回到了家中。这个时候酒精已经充分的发挥了作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于是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似乎并没有多久的时间,一阵轻轻的瘙痒将陈旭东从睡梦中拉了出来。陈旭东用手拨开自己脸上的长发,迷糊着说,“宁宁,别闹了,睡吧……”瞬息间,陈旭东忽然想到,女朋友宁宁今天回去父母家了,那么……他正开眼睛,而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忘记了呼吸:一个穿了白色裙子的女人,正漂浮在他的上方,看起来就好像是与他面对面的站立着一般。女人的长发垂落在陈旭东的脸上,随着夜风一下一下的飘动着……
陈旭东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捆绑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也无法叫喊,只有心跳越来越快,似乎随时都要跳出胸腔一般。女子的白色裙子上有着点点的暗红色,而现在这些暗红色的斑点处都在向下滴着什么东西,一滴、两滴……
忽然间,女人冲着陈旭东裂开了嘴巴,做出一个类似于笑容的动作,嘴里冲出一股腐烂的恶臭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作呕。黑黑的嘴巴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没有牙齿,也不见舌头。“嘿嘿……嘿嘿……”女人的声音好似用一块金属在玻璃上划过般刺耳,让人无法抑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不是很想看见我吗……”
“啊!”……
“哎呦喂~”田野夸张的叫了一声,“不会真这么邪门吧?”
“那可说不准,”带点天师血统的糖娃娃回答道。娃娃与我一样,都属于家族血统的遗传,只是我们家这边是仙,而她家长辈是天师。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成为天师,但是却有很多灵异方面的知识,我在她那学会了不少东西。“简单的说,鬼就是人死后的一种念力,类似与人的思想,所以人的思想是最容易引来鬼的。”
“可是前面不是说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寒月提出质疑,“你怎么保证就不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
“我并没有说一定不是他的幻觉呀?”糖娃娃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告诉大家一种可能而已。不信,你们自己去问小狐仙,她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一语毕,众人齐发。“是真的吗?小狐仙(老大)快说快说……”
看着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个,其实,我也没有看见,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说了,说了。”字字撒娇似的拉着我胳膊晃。
“你就给我们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就行啊。”哏兔精也催促着。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无奈,我只好给他们讲了讲那次的事情。
事情说起来简单的很,某日我与两个朋友同时视频聊天。忽然其中一个对我说,看见我身后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问我是谁。因为非常的了解他爱玩爱闹的性格,所以当时我也没当一回事,任由他乱白话一气。但是大概半小时后,忽然之间一种莫名的寒冷从我背后一阵又一阵的涌了上来,让我简直无法呼吸。“你别动!”另一个朋友也惊恐的对我说,与那个朋友相反的,这个朋友是一个人很稳重的人,他绝对不会做出半夜吓唬人的事情来的。视频里我看不到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但是那种寒意却越来越深,让我无法动弹,身体似乎都在逐渐的僵硬中。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眼睛会看不见这些东西,但是我的身体和神经却可以非常敏感的感觉到他们。每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一种从骨头里冒出来的寒意,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我明白我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趁我的身体还可以受自己的思想控制的时候。我先是一回身爬到床上,摘下了一直挂在床头的护身符,抓着护身符的我感觉到那阵寒意似乎改变了方向,但是还是拼命的向我涌来。我用最快的速度将电脑里存放的佛经点开,缓缓的般若波罗密心经从电脑音箱中播放出来,与我背后的寒意形成了对抗的作用。慢慢的,随着佛经的播放,一阵一阵的暖意压制过了背后的寒冷……那次以后,我的护身符外壳就莫名其妙的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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