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汗,脑子就又清醒得多,连忙问旁边的人,
“大哥,你刚才看没看见一个孕妇过去啊?”
那是一个留着光头,面露凶光的大汉,他瓮声瓮气的答道“没看到。”
“谢谢……请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孕妇从这里经过?”我往回走了一段距离,向像一个大妈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没看到。我心里纳闷,难道我找错方向了?随即赶紧朝另一头寻去。
我吃力的在人群中挤过,换乱之间也不知道走了几节车厢了,我向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打听“麻烦问下,有没有看到一个孕妇经过?”
那小姑娘没有回答我,而是一脸好奇的把我看着。我突然觉得这小姑娘怎么有些面熟呢,再往旁边的座位上看去,上面坐着一个老大爷,正在向我挤眉弄眼的,是刚才我带着找座位的那个老头。
我心说不好,怎么来到这节车厢,怎么没有从我坐的那节车厢经过呢。我缓缓的回过了头,看到的是24号车厢。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果然我坐的那节车厢又不见了,我心里悔恨不已,明明知道那节车厢有问题,还不趁早换个地方,懒得可真不是时候。
我再次询问了那个给老头让座的小姑娘,有没有看到一个孕妇,可是小姑娘还是摇了摇头,说根本就没人从这边过来。
这就怪了,既然两头的人都没有看到古月,那古月上哪里去了呢?除非她根本就没有离开那节车厢。
我心里突然的一震,知道不好了,我TM让人给耍了,古月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节车厢,是我被人用障眼法骗出了那里,而后又让我无法进入到那节车厢里面。
十一
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里在不停的问着自己,以前遇到什么难题的时候,好歹身边还有个人,可现在我独身在外,孤立无援,我能找谁帮忙呢?
要不要去找乘警,我看着车头的方向在想着,不过马上又否定了我的答案,这事不是乘警能解决的,而且说不好还会拿我当精神病抓起来,要是一翻开我的病历,发现我之前患过精神分裂,还可能我又得去精神病院住一阵子。
我突然看到,在密密麻麻的人缝之中,一个人的背影正在向前走着,虽然车厢里拥挤不堪,但他依然步伐稳健,走得游刃有余的。
他回头向这边看了一眼,带着墨镜,是那个在车厢接头里抽、烟神神秘秘的男人。我觉得这事肯定跟他有关,正要去追赶,可我的胳膊被一个人死死的抓住了。
“小伙子,我渴了。”那个坐在门旁边座位上,我曾经帮忙给找座的老头死死的拉着我的胳膊。
“等会,一会回来的。”我说着,焦急的往下扯老头的手,可不知道为什么,老头手的力气非常的大,就那么死死的握着我的胳膊。
我看着前方那个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了人海之中,急的直跺脚。
“小伙子,给我买点水吧。”那个老头依然拉着我,没脸没皮的说道。可能是他看我,比较好说话。
“我还有事。”我心里对老头有些反感,不想去管他。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后不适时宜的传来了火车里,贩卖食物小车的叫卖声。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老头说道“行,行,你要喝啥?”
老头看我答应了,松开了握住我胳膊的手,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说道“可乐,就可乐吧。”
我估计这老头子牙都不剩几颗了,还惦记着可乐,便满脸不耐烦的说“你等着,我买去。”
我刚回过头,就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那节消失的车厢又回来了,而那个贩卖食物小车的吆喝声,也已经不见。
我回头看着老头,老头闭上眼睛,向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心里对老头充满了感激,知道是他帮了我,但我没有时间向他道谢,感激的向他点了点头,就朝车厢里跑去。
车厢里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那个邋里邋遢长得像一个庄稼汉的男人,一脸凝重的坐在古月的对面,古月也是满脸的阴霾,看着窗外。
我坐在了古月的身边,满脸敌意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看到了我,却笑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白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然后把酒瓶举在我的面前。
我毫不示弱的夺过酒瓶,狠狠的灌下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从嗓子一直烧到胃里,我辣得直吹起,不停的用手往嘴里扇着风,逗得对面的那个男人哈哈大笑。
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得感觉,不仅对眼前这个男人敌意全消,而且还非常的想和他做朋友,虽然我知道,刚才的事情是他搞得把戏,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是想单独和古月说些什么。
十二
“你认为,神是什么?”对面的男人突然问道,虽然问题挺怪,但我听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生硬,更像是两个好朋友之间在交谈一样。
“以前我认为,神是那些懂得并能运用天地奥妙的人。”我说道“但我现在觉得,我们眼中的神,不过是另一种文明罢了,另一种远远早于人类,高于人类的文明。”
对面那个男人,夺过我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口,刚喝到一半听到我的话,像是听到了非常幽默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把酒洒的哪里都是。我看到他脸上,拉碴的胡子茬上面,挂着不少晶莹的酒水珠,我并没有感觉到厌恶,而是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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