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一听心里犯了难,她可是知道最近可没有死过什么年轻的姑娘。可是她嘴里还是满口答应着没有问题,她可不想失去这赚钱的好机会。
魏婆又连夜的回到冯家,把事情告诉了冯家夫妇。肖氏因为攀不上这门大亲戚显得十分的沮丧,冯文心里不知是喜是悲。魏婆看这两口子这样,又小声的问
“听说最近你家有个远房的外甥女来投奔,我觉得她也是可以的。”
冯文听出了魏婆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害死自己的外甥女,把她嫁过去吗?冯文有些怒气的说“我外甥女活的好好,不嫁,不嫁!”
魏婆邪恶笑了笑说“现在活着,可是…”
“对对对,我看行。”肖氏在一旁说着。
“你说什么?你让我害我亲妹妹的女儿?”冯文有些怒气的对肖氏说。
“怎么了?这丫头到咱家,成天白吃白喝的。我还好心给她找个好人家,你凶什么啊?”肖氏毫不示弱对着冯文数落着。
魏婆摇摇头,说“你俩口子先商量着吧,明早再来告诉我。”说完魏婆就告辞了。
这一夜,冯文和肖氏吵的不可开交。肖氏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软弱无能的冯文今天变得这么倔强,只好嘴上服了软,可她心中暗想,反正每天的饭菜都是我做,动不动手脚也是老娘我说了算。
五
第二天一早,肖氏早早起来做饭。冯玉霞洗脸的时候,望着自己水中的影子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可她也没太注意。
冯家原本是四口人的,除了冯文,肖氏和冯玉霞之外,还有个弟弟,叫冯玉强,才二三岁。再加上李秋梅,五口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今天肖氏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这么好,不像往常一样只给李秋梅盛半碗稀粥,而是给她盛了满满的一大碗。他们家平时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话可聊,今天也是一样,大家都默默的吃着。突然李秋梅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冯文还没来得及询问,李秋梅就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冯玉霞和冯玉强吓得在一旁不敢出声,冯文到近前一看自己的外甥女已经断气了。他猜想肯定是那恶毒的肖氏在饭里下了毒,就去质问肖氏。
冯文猜的不错,就是肖氏在李秋梅的碗里下了耗子药。肖氏供认不讳,还振振有词的数落着冯文,说他胳膊肘往外拐,这是能让一家子都过上好日子的好机会。
冯文虽是愤怒,可也无可奈何。李秋梅已经死了,而且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妻子告到公堂。再说那个年代的政府都自顾不暇的,谁还有闲心管这个。
肖氏安慰了冯文几句,又充分发挥她女老虎的本色又恐吓了冯文几句。这一软一硬,冯文便怕了她了,只好由着她。肖氏急冲冲的赶到魏婆家,把事情经过一说。他们商定好,对范家就骗说李秋梅叫冯秋梅,是冯文走散多年的女儿。反正范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谎称昨夜就是想给范家去说和这冯秋梅。冯秋梅早晨突然暴毙了,也很有可能是范金贵很满意这个媳妇,自己把她收去了。
魏婆按照事先编好的谎话到范宅和范老爷一说,范老爷也很满意。看来这姑娘自己儿子很喜欢,他赏了魏婆许多钱,又赶紧操办彩礼,让魏婆带着队伍去送彩礼。
阴婚的彩礼和正常的彩礼大同小异,只不过不同的是阴婚的彩礼一半是真的金银珠宝,一半是纸糊的绫罗绸缎和一些首饰。
范家的彩礼那肯定是不会少的,肖氏看到这么多钱财自是喜不自胜。冯文虽然是老实人,可对钱财的贪婪是人的本性,也不太在意肖氏谋害李秋梅这件事了。
那一天范家大宅里非常忙活,一部分人忙活着布置宅院,一部分人忙活着准备酒席宴,范老爷又花重金请了几个裁缝给儿媳妇赶制嫁衣。冯家这边就清闲的多了,他们用草席草草的把李秋梅的尸体包裹起来,就没事可做了。
下午的时候,嫁衣就赶制出来了,范家派人把新娘妆送了过来,同来的还有一口赶制的大棺材和几个化妆的婆子。几个婆子把李秋梅的尸体梳妆打扮完毕,就装进了棺材里面。冯玉霞看样子有些害怕,她和弟弟在一间屋子里呆着不敢出来,可她又十分的好奇,在屋子里扒着门缝偷偷的看着忙碌着的众人。
六
夜幕降临,一队披红挂彩的人马赶到了冯家去迎娶李秋梅,正是范家派来的迎亲队伍。棺材上挂满了红布,看着像一顶矮矮的大花轿,他们抬起了棺材,吹啦着乐器就走了。
那夜里黑的出奇,虽然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之中,可是非常的暗淡无光。迎亲队伍抬着棺材在范宅转了一圈,就直接赶奔了墓地,把李秋梅葬在了范家沟的坟里。又把彩礼中用纸做的那部分在坟前焚化了。
一切完毕,就是开席的时间了。范家几乎把村里的人都请来了,院子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这时冯家夫妇领着孩子也来了,范老爷领着单氏迎到门外。双方家长一边道喜一边掉着眼泪,场面诡异至极。
范老爷把冯家一家人请到主宾席落座,在座的有冯家四口人、范老爷和夫人还有范老爷的长女范金凤两口子。范老爷拉着冯文的手频频敬酒,冯文人比较老实不善言辞,只是一杯一杯陪着喝着。
两家已经以亲家相互称呼,说着说着范老爷问冯文“对了亲家,以前没听说你家有两个女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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